到了地方,叶信言才知道,雷温来了。雷温是秘密过来的,连保镖都没有带几个,他自称 此次前来,不是以金瑞大帅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舅舅来看自己外甥。
慕容瑾难看到叶信言的时候,就像叶信言刚从卢封零口中得知来的人是雷温时一样吃惊。 慕容瑾难跟卢司令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对叶信言说:你怎么过来了?”
叶信言说:“卢司令告诉我,我的亲人来了,所以他便带我一起过来了。”
慕容瑾难想了想说:“也好。既然他是以你的舅舅的身份过来的,你在场也比较好。” 雷温看到叶信言倒是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是看到卢封零的时候,反问了慕容瑾难一 句,“咱们自家人叙旧,有外人在这不太好吧?”
卢封零笑笑说:“大帅突然造访,豫津当然不能怠慢了您。如果您觉得我在这里不合适, 我离开就是了。”
雷温竞然点了下头,毫不掩饰想让他离开的态度。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卢封零是对慕容瑾难说的,然后痛快的出去了。
叶信言不太明白雷温的用意,他看了看慕容瑾难,后者只是对他微笑示意宽慰。慕容瑾难 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对着雷温。
慕容瑾难对雷温说:“您来,不只是为了看阿言吧?”
雷温说:“我来主要就是为这个事,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祝福。”他对身 后的人摆了下手,示意他出去。雷温身后的人恭敬的向他弓了下身子,然后转身出去。
雷温说:“我这次来,就带了几个人,也算是我对你们的信任,也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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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信言拧着眉头和慕容瑾难对视了一下。
叶信言说:“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温说:“我希望阿言能跟我走。”
慕容瑾难说:“不行,您明知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却要带他离开,说不过去吧?”
雷温笑了笑,“他跟我走,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叹息一声,掏出一支雪茄,要 点上,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做出个征询意见的表情。慕容瑾难微点了下头,表示请他自便。雷 温点上雪茄,淡淡的烟雾很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西蒙死了,你是亲眼看见的。”雷温看着叶信言淡淡地说。
叶信言点头,说:“是。不过,这和您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雷温说:“约克根本没有能力继承金瑞。其实,我最看好的,是你姐姐。她很聪明,做事 干练,有勇有谋又够狠,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妇人之仁,可惜,她和西蒙一样,都要反我。如 果他们不是有那么大的野心,想挑起金瑞和豫津的战争,将两个国家一起吞并的话。我会考虑 把我的位子给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叶信言和慕容瑾难都已经听出他的意图了。他想带叶信言回去,培养叶信言继承他的位子 ,所以他说,叶信言跟他走,对慕容瑾难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叶信言真的继承了金瑞, 那么豫津和金瑞的关系必然更加紧密。可是慕容瑾难和叶信言都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
叶信言不稀罕那个位置,对雷温说的也没有半分兴趣。
雷温说:“男人没有一个能够经得住权力的诱惑,只要你跟我走,我就能帮你登上最高的 位置。”他看着叶信言苦闷的表情,笑了几声,“还是说,你很享受被人庇护的感觉,心甘情 愿做别人的附属品。”
慕容瑾难刚要反驳,叶信言抢在他之前说:“瑾难从来没有把我当作附属品。而您,现在 不正是想利用我吗?你不像金瑞易主,可是约克又没有能力继承那个位子,所以你才来找我。 但是我就算去了,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雷温说:“如果只是让你去做摆设,我大费周章的来这里做什么呢?”
“说的就是啊。”叶信言说,“你不会真的让我掌权,但是却可以用我来和瑾难谈条件。
雷温哈哈大笑起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叶信言说:“儿子不行,还有孙子。我跟你走,就是去做个备胎。等你真正的继承人被培 养起来了,自然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岂不是要被当作弃子扔掉了。”
雷温微微沉yin,他确实是这种想法,就算他真的把自己的位子给了叶信言,他也会把下一 任的继承者给安排好。雷温笑笑,换了一个谈话角度。“看来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走,只是担心 和我走了以后可能会面临的问题。要做大事,就要有冒险的Jing神,机会就摆在眼前。”他的视 线转到慕容瑾难身上,不过,话还是对叶信言说的。“你和他平起平坐的机会。你也不想一辈 子低头做人吧?”
叶信言笑了,他自然的把慕容瑾难的手牵在手里,说:“我想您搞错了。不过也是,您并 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当然不清楚。我在瑾难面前从来没有低头做人过,正相反,瑾难常常忍 受我的小脾气。他这样对我,您说我有什么理由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