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信言都安安静静地沉默不语。杜仲升开着车,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开了口。 “你玩儿失踪,特办处和部队的人一起找,差点把这个城市翻过来。”
叶信言听他说的,内心很忐忑,不敢狡辩更不敢反驳,只小声地低头认错。“我就是想一 个人静一静,没想到给大家惹了这么多麻烦。”他小心地瞀了杜仲升一眼,继续说,“我真的 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杜仲升声音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和蔼,“嗯。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准备好挨打。什么时候 准备好了,想好打多少合适,洗干净屁股,主动拿着皮带来我这请罚。”
叶信言身子一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只觉得屁股现在就开始跳着疼。
?‘去吧〇 ”
叶信言抬头,发现杜仲升已经停好了车,低着头,苦着脸去找慕容瑾难。慕容瑾难正在院 子里晒太阳,看到他往里面走,急忙喊了他一声。
叶信言走过来,推着慕容瑾难的?敬藤就自动让开了。
“伤口还很疼吗? ”叶信言关心地看着他。
慕容瑾难说:“已经没事了,只是这样被人推着更悠闲些。”
叶信言笑了,“我还以为你反感坐在轮椅上呢。小汐……最近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慕容瑾难嘴角带着笑,可见他很开心。
“真的?太好了,我去看看他。”
慕容瑾难拉住他,说:“现在不要,我刚从他病房出来不久,他现在正睡着。他伤的严重 ,只能在床上躺着,把他委屈的不行,看到医生还掉了眼泪。他永远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小汐最怕见到医生了。之前那么多事,小汐你也顾不上,当时担心坏了吧?”
慕容瑾难自嘲地说:“我有什么资格说那些,我当时已经准备放弃他了。”
叶信言蹲在轮椅旁,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好哥哥。” 慕容瑾难听了,却很不满意,“只是好哥哥?”
叶信言装傻,“不然呢?”
慕容瑾难直接说明,“难道你不该觉得我是一个好爱人吗?”
叶信言白他一眼,“懒得理你。”
慕容瑾难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自己来的?”
“没。”叶信言的语气要多忧愁有多忧愁,“杜处开车送我过来的。”
“这不挺好的么,你怎么这种表情?”
“好什么好! ”叶信言的声音有点大,他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杜仲升没在附近,然后抓了 抓头发向慕容瑾难抱怨。“他三天两头就知道打我。”
慕容瑾难说:“你不做错事,他干嘛要打你?”
“他根本就是故意找我的茬,什么动作不够标准,测试成绩达不到他心里的预期,鬼知道 他心里的预期啊!在学校的时候,每个星期至少被他打一次。”他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都毕业了他还不放过我,我的苦日子是没头了。”
慕容瑾难看着他像个小狗似的原地转圈,不禁“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叶信言不满地看着他,“你还笑!”
“不是你自己说的,杜处虽然对你严厉,但其实还是很护着你的。严师出离徒,他只是对 你管教的严一些,在我看来,他对你还是挺好的,应该说是,爱护。”
“爱护?得了吧。我就要被他爱护残了。”叶信言愁眉苦脸的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慕容瑾难爽朗地笑起来,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他又打你啦?”
叶信言咬牙切齿地说:“暂时还没有。”他故意把“暂时”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又烦躁 的站起来,“你不知道,这次我踩了他的雷区了。不打断我的腿肯定不算完!”
“你这么怕他?放心吧,他最多就是教训教训你,打断腿,不至于。”
叶信言跳到他的面前,掐着他的脖子说:“什么叫做最多只是教训教训?你试试!”
慕容瑾难任他握着自己的脖子,身子随着叶信言的力度前后晃了两下。“你怎么踩了他的 雷区了?”
"我喝了瓶水,里面被人掺了东西。”叶信言的语调里满满的悔恨和无奈。
慕容瑾难把他搂到怀里,“你跟杜处说清楚不就行了,你不是故意的,是被人下了药。” “没用。”叶信言说,“而且,其实当时我知道那里面让人加了东西了。我也不知道脑子 怎么就抽筋了,悔不当初啊!”
叶信言往前欺了欺,慕容瑾难身下的轮椅往后滑了些。
“慢点。”慕容瑾难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小心一会儿咱们两个一起摔过去。”
叶信言捧着慕容瑾难的脸,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要你帮个小忙,你帮不帮啊?
99
“你先说。”
叶信言撅下嘴巴,说:“这么不干脆。”
慕容瑾难说:没办法,答应了就得办到。我必须保证你说出来的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