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进来。”然后转身对老伴儿说,“仲升回来了么?”
“我不和你一块儿进来的么,我怎么知道,我去看看。”杜老太太说着就往里面走。
慕容瑾难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外面等着。”然后对老爷子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话。
“少帅。”杜仲升从房间里走出来,明知慕容瑾难的来意,便一指叶信言的房间,说,“ 他在房间里休息。”
“我去看看他。”
苗慧琴就守在叶信言的旁边,托着下巴,要睡着了。杜仲升碰了下她的肩膀,还没说话, 就被她给凶了。
“你又干什么你!”苗慧琴瞪着他,‘‘你少仗势欺人,你再找阿言麻烦,我跟你没完。”
仗势欺人?这都什么词。
杜仲升咳了下,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苗慧琴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慕容瑾难。她听说过少 帅的名号,但是没见过,不过看这样也不像是杜仲升的学生,她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杜仲升。
慕容瑾难自己做了介绍,“阿姨您好,我是慕容瑾难。”
苗慧琴怔了怔,慕容瑾难这个名字她听过呀。“你是……少帅?阿姨,你叫我阿姨。”
杜仲升在旁边咳了一声。
“哎呀,你嗓子不舒服就站远点,总咳嗽什么呀?”
看着平日里一向认真严肃的杜处长吃瘪的样子,慕容瑾难忍笑忍的很辛苦。
杜仲升说:“你先出去吧。”
苗慧琴冲慕容瑾难笑笑,然后又瞪了杜仲升一眼,才出去。
慕容瑾难走到床边,见叶信言的脸色不太好,拧紧了眉头。“我听敬藤说你们是在地下拳 场找到他的?”
“是。”杜仲升说,“他磕了药,在那里和人打拳。”
慕容瑾难说:“阿言做出这种举动,是不理智,但这件事,我有贵任,杜处不要太过责怪 他。”
他还没做什么呢,这就为叶信言求上情了。杜仲升笑了笑,没回答,只说:“你在这里陪 他一会儿吧。”然后便出去了。
苗慧琴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切好的水果,一份放在茶几上给两位老人,一份她准备送 到房间里给客人。看到杜仲升从房间里出来,她说:“你怎么把少帅一个人留屋里了?”
"他就是来看阿言的。”
苗慧琴点了下头,说:之前阿言嚷着去医院看他,现在他来这里看阿言,看来阿言和少 帅的关系不错。”
“岂止不错。”杜仲升的语气里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带着点忧愁的意味。
苗慧琴没多问,端着水果准备送进去。
杜仲升拦住她,说:“别去打扰他们。”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慕容瑾难才恋恋不舍的在叶信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他走出来的时候,动作慢了些,手捂着伤口。子弹刚取出来没几天,这又忙着出来找人,估计 累的够呛。
杜仲升送他到门外,一直快要上车的时候,他看了眼慕容瑾难身后的士兵,说:“少帅, 我们能单独聊几句吗?”
慕容瑾难朝霍敬藤挥了下手。霍敬藤立刻会意,带着士兵们退开到五米开外。
杜仲升说:“少帅对叶信言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可是这件事,并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你是豫津的少帅,每一个决定都可能会有很大的影响。叶信言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受 不了剌激。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如果没有未来,我希望少帅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这是一位 父亲的请求。”
慕容瑾难认真地说:“杜处,我对阿言是真心的,我用生命发誓会给他幸福。”
杜仲升点点头,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看得出来,阿言已经陷进去了。我想我有必要 提醒你,你们会遇到很多困难。这件事情的牺牲者只能是叶信言。如果你下定决心了,务必保 护好他。”
“我会的,这是我的责任。”
叶信言是在当天晚上半夜醒过来的,从床上坐起来,懵懂地环视着房间,头有点疼,想不 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有些口渴,穿上拖鞋去外面找水喝。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房间里安静地很,他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去拿杯子的时候,看到 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难怪刚才就觉得手腕疼。
记忆一下子回笼,在地下拳场和杜仲升对打,后来又被杜仲升按着差点喝了一肚子水。叶 信言垮了脸,额丧地坐在沙发上,小声骂自己,“你是不是傻,竞然敢跟特办处头号大老虎动 手〇 ”
他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扭头朝杜仲升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这么想跑呢?
“唉。”叶信言叹口气,等明天社仲升去上班了,他再跟师娘说回自己家住的事。要是现
在趁着月黑风高,悄无声息的离开,估计被杜仲升抓回来要被大卸八块。
叶信言睡醒了,理智也回来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下好了,杜仲升还一定怎 么收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