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接话:“我只与城门领军说好等我们两个时辰,最好能在两个时辰以前回去。”
无砚忙问阳清远:“你以前在淅雨台,可见过这座庙堂的建造构图?”
阳清远答道:“每次开会,提到这个地方都是筹钱,那张图大概只有长老们看过。”想了一想,补充:“不过淅雨台各分舵祠堂的供奉之所都设在东边方位,以东为吉位。”
无砚提议道:“去东面找找吧!”
三人立刻去往东面的石砌楼宇,又寻觅了许久许久,来到一座楼宇门前,火光照在石门上,阳清远不由道:“这扇门的铺首,好像与方才看过的好几扇门的铺首都不同?”
无砚接话:“我们方才见过了金铜辟邪铺首,但这一副却是紫金铜辟邪铺首!先进去瞧一瞧!”随即用力推石门,但怎样也推不开。
阳清远当下说道:“果然有蹊跷,连打开的方法也不同。”
黄延瞧了瞧铺首下方的紫金铜吊环,信手抓住了,信手拉扯,拽出了一条粗锁链,石门立刻从中央分开两半打开了,三人也立刻步入屋中,火光照了一照周遭,竟都是薄纱五彩莲花神幢、彩塑神像、鬼神彩塑与骷髅浮雕,充斥着诡异的气氛。
“这里很奇怪啊……”人语响起来,是无砚与阳清远的声音重叠,两人说完便惊奇地瞧了瞧对方一眼。
黄延提醒道:“前面的神像下方有两个入口。”
阳清远欣喜道:“难道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我们找到了?”
无砚犹豫:“先从哪一个进去?”
不等其他两人回答,无砚突然感到背部一阵疼痛,没反应过来就顺着一股力道往前飞,跌倒在了地上,阳清远忙叫一声‘无砚’,一个带着妖怪面具的男子已经逼近眼前,黄延云速横起手中扇子,把那一掌推了回去。
那面具男子退了几步后仍能站稳,抽出利刃,与黄延打斗了一阵,黄延径直用扇子骨迎接利刃,交锋几次后,扇子头迅速划过对方的胸口,割破了对方的衣袍,但竟然割不破皮rou!随之面具男子避过了扇子,闪到无砚面前,将利刃横在才刚爬起来的无砚的颈项,威胁其他两人:“离开这里,或者,让他死在这里!”
无砚凛然脱口:“你是谁?为何要阻拦我们探查地宫?”
面具男子回道:“你们不需要知道!快做决定吧!”
黄延冷冷一笑道:“可我就是不愿意走呢?”
面具男子干脆地回道:“那就让他死!”便将利刃往无砚的颈项抹去。
阳清远眼见无砚就要被割喉,情急之下,忙将火把向后抛给黄延,就冲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抱住面具男子,一时令面具男子微愣,便趁这个机会将面具男子推到了旁边的高台,然后抽出利刃,与面具男子交锋打斗起来!
黄延靠近无砚,劝道:“别耽误时辰,先从左边的入口进去!”
阳清远一边与面具男子拼命交锋,一边劝道:“你们先进去探查!我在这里对付他!”
无砚虽是不放心,但只能以大局为重,只对阳青远说:“你小心一点,别受伤了!”便与黄延一起闯入了才刚由黄延打开的左侧入口,沿着石阶往下走。
面具男子不禁又恨又急,对阳清远道:“你不该来这里!”阳清远丝毫不理会,只顾着拼命交锋,面具男子又道:“为什么总是反抗我!”一剑从阳清远的耳边刺过,但阳清远举起利刃挡下了,推了回去。
无砚一边沿着石阶往下走,一边瞧了瞧石壁,不由道:“这壁画十分古怪。”
黄延无暇顾及壁画,只快步往下走,走到了尽头,走进了一个偌大的洞xue,里边一片狼藉,有许多晶石所造的‘蜂巢’,在火光照耀之中闪烁着点点星光异彩,石壁高处和洞xue顶部粘着许多残余的褐色昆虫蛹,有些许粘ye像雨丝一样垂挂在石壁上却一直没有掉落。
无砚走到黄延身侧,也瞧了瞧,不由道:“这里,像是养蚕之地?”
黄延望着高处,问:“你确定这些东西是蚕留下的?”
无砚答道:“慕容世家养着蚕,这东西有些像蚕。”只刚说完,突然感到左边肩头掀起一阵剧痛,忙捂住肩头,脱口:“清远他……受伤了!”
黄延说:“此地似乎只有这些,没有什么异状,先回去吧。”
两人立刻转身,沿着石阶折返回去,回到了入口,无砚一见阳清远倒在高台旁,一抹鲜血染红了衣袍,急忙奔上去,扶起阳清远,责怪道:“结果你还是受伤了!”
阳清远用一只手捂住伤口,只问道:“如何?下面有什么情况?”
黄延答道:“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如果你还撑得住,我们可以进另外一个入口继续探查。”
阳清远点了点头:“我还能撑得住!”
黄延便打开右侧入口的石门,第一个走下石阶,无砚扶着阳清远跟在了后头。
三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但眼前却是一道地下瀑布与一条狭长的溪流,三人没有通过瀑布继续往下探查,只又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