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余鲤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被几道视线给包围着。
“小鲤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没有什么心机,所以才会老是受欺负”,一个唉声叹气的女人声模模糊糊道来,“想当年,爸爸妈妈我们两个可是震慑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对情侣侠客了,谁碰见不是点头哈腰的,怎么我十月怀胎的儿子就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砧上鱼rou呢?”
鱼rou?还任人宰割?怎么可能?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我好歹还是一个跆拳道冠军呀?
突然,一个男人说话插来:“老婆,你讲错了,不是点头哈腰,而是避而远之,而且学生时代我们不是情侣侠客,而是一对翻/墙、逃课、打架的、无坏事不做的A与O好哥们儿。疼疼疼——”
“你说什么?”
紧接着,一个细腻动人却又有些稚嫩的女孩声突然夹在了那女人男人的“打闹”里,硬生生地地把宁静拉了回来:“哥哥他一心只想搞学习,从来不在意外表,整天邋里邋遢的,头发像鸡窝,衣服像乞丐,简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偏偏又是O,怎么可能不受那些痞痞儿欺负啊。”
倏忽,一阵轻盈触摸徘徊在余鲤的手背上。
欺负?怎么可能?
余鲤像被高压电流触及般的睁开了双眼,猛地从躺着变成了坐着,既是质疑又是愤怒地问出声:“我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这一连环动作,让在场的其余三人表情大变,瞬间化为目瞪口呆。
而刚刚被唉声叹气的余鲤怒眦着前方白面墙几秒,然后便被腰酸背痛和刺眼的白光给拉回神了。
余鲤捏揉着腰间,眉毛时不时地白皙额头上形成一个大写的八字。
三人急忙上前,抚摸着余鲤的身体,其中女人皱着眉头询问:“怎么了?小鲤,是不是很痛啊?那医生不是说只是皮外伤吗?老公,快去找医生。”
在一顿混乱中,待男人刚转身,余鲤便望着他们,问:“你们...谁啊?”
空气突然被强行静止,墙上的钟表咔嚓咔嚓震动着,三人互望对方了一眼,好像在传达着疑惑之虑,紧接着,距离最近的女孩的白滑左手紧贴着余鲤的额头。
感知了一会儿,既像是在问余鲤又像是在告诉旁边两人地说:“哥哥没发烧啊?”
倏然,女人双手捧着余鲤的脸庞,但带来的不是舒适,而是丝丝刺痛,余鲤“嘶”了一声,随之,女人双手缩了回去,触感消逝,但紧接着便两张三四十岁的脸映入了眼帘。
“儿子,别开玩笑了。睡一个觉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们呢?”女人眯着眼说。
男人附和:“对啊,这个一点都不好笑。”
儿子?哥哥?余鲤使劲眨了眨眼,反问道:“没开玩笑呀,你们不是我爸妈,我爸妈不长这样,而且我是独生子。”
“天哪”,女人手捂着嘴,呼吸急促的颤抖着,“我儿子他...他傻了。老公,快去把医生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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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分钟后,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随即,原本较为宽敞的病房瞬间变得拥挤了,感觉空气被挤出一大部分。
冰冷的听诊器、刺眼的手电筒,一系列的Cao作后,医生缓慢并着一丝疑惑说:“这...不可能呀,就是皮外伤啊,而且就拍出来的片...脑子没受损啊。”
听了医生的话语后,这个自称是余鲤的妈思量了一会儿,然后便是一段奇怪的语句传入了余鲤的耳朵:“那...医生,我儿子有没有可能是受到了刺激导致性别发生了改变,而最终导致脑子短暂的失灵啊?”
性别?改变?
余鲤听得懵懵懂懂,但是他心里却又漾起一丝害怕,随即便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个遍。
还好,还好,还在,余鲤边顺摸着自己左胸口想着。
“受刺激倒是有可能,但性别是没有发生变化的。”
医生继而说:“最有可能是他在昏睡过程中做了个很真实的梦,所以醒来后一下子没有分辨出现实与梦境。这样,我先去办公室分析分析,如果有情况我会来给你们说的。”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啊。”
男人和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谢在医院回荡着,最终随着医生和护士的跨门而飘出了病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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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刚刚一直沉陷在迷惑当中的余鲤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仅仅只是贴了几张创口贴。
摊开双手,翻来翻去地注视着。
过了三四秒后,自言自语但却又好像在询问着旁边三人:“我不是出了车祸吗?怎么就几张创口贴?”
“车祸?哥,你糊涂了,你是别人打了”,女孩带着一双水灵灵却又覆满了疑惑大眼问着余鲤,“哥,难道你真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呢?”
女人&男人:“孩子,你可别吓爸爸妈妈呀,你...你根本不看魔幻电视剧呀,怎么可能突然...”
真实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