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姝:“……”真是太讨厌了!
沈宜姝表面态度极好,内心的小人都开始种蘑菇了,她这个司寝好像比后宫的嫔妃还招暴君“待见”。
“多谢陆公公提点。”
沈宜姝低眉顺眼往浴殿走去。
陆达看着她的背影,表情高深莫测。
*
浴殿热气折腾,沈宜姝不敢靠得太近,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一大片艳红色花瓣。
玫瑰花的气味,在热气熏染之下,满殿皆是。
好一副/旖/旎/生/香的画面。
沈宜姝低着脑袋,站在离着浴池三丈之远的地方:“皇上,微臣来了。”
没有动静传来。
沈宜姝也不给自己找事,她就那么安静的待着。
然而,正庆幸今日很快就可以混过去时,浴池传来哗啦水声,是“龙体出浴”了。
沈宜姝深呼吸,做好给暴君擦拭的准备,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能够接受。
一道暗影投了过来,沈宜姝被浓郁的花香熏到了。
好一个香喷喷的暴君!
沈宜姝:“微臣这就去取棉巾。”
她刚要转身,衣襟突然被一只大手揪住,就在沈宜姝受惊过度,尖叫出声时,霍昱扒/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了里面的碧色小衣。
“啊——”
霍昱/埋/首/深/吸/几口,再度抬首时,眼底一片猩红,他似是突然失控,揪着沈宜姝的衣襟,提着她扔下了浴池。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沈宜姝不太记得了,她只知道拼命的往池岸靠近,玫瑰花瓣贴在了她脸上,遮住了她的鼻眼,很快就失去了一切意识……
*
莫先生站在龙榻边,吃惊于龙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皇上素来疑心重,从不会让人轻易靠近,更别说是睡觉的地方。
不过,莫先生跟在霍昱身边数年,知道他的脾气,遂不敢多言,直接给女子把脉,片刻后,道:“皇上,沈司寝只是受惊过度,加之溺了水,身子骨没有大碍。”
霍昱面色Yin沉,指了指脚踏上的贴身衣物,嗓音孤冷:“先生且看看这衣物,可有问题?”
莫先生弯下身,拾起shi透的中衣,还没挨近鼻端,他即刻身子一抖,面色滚烫了起来,当即跪地:“皇上,微臣失态了,这、这……这上面熏了浓郁的/合/欢/散!对女子倒是没甚影响,可若是男子挨近了,必然动/情。”
霍昱眸光微闪,一挥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莫先生一走,阿兰走了出来:“主子,这衣裳是相府送入宫的,看来沈家是想用一个姑娘当刀刃,根本不顾她死活了。沈家想让沈司寝得圣宠呢。”
霍昱眯了眯眼,眸光扫向了床榻,少女面颊苍白,一副霜打过的样子,如此可怜又憔悴,生命像在一点点的流逝。
“……暴君!暴君你别过来!”沈宜姝似是梦魇了,闭着眼,神色恐慌。
阿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悄然退下。
霍昱走上前,一把捏住了沈宜姝的手腕,正要把她提下来,但下一刻被褥滑落,一大片雪腻撞入眼底,霍昱忽然放手,改成捏住了沈宜姝的下巴:“朕是暴君,嗯?”
梦中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哭哭啼啼:“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拿我喂鱼,我要怕死了……呜呜呜……”
霍昱的手一顿,却见沈宜姝的下巴处,已经留下了明显的指印红痕。
霍昱嫌弃的冷笑一声:“呵,娇气!”
第十三章 爱上暴君
相府,夜色阑珊。
宫里一时没有消息过来,老夫人与沈相就寝食难安。
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手中正极有规律的转动着紫檀木佛珠,沈相在堂屋来回踱步,他在浸/yIn/朝堂数年,鲜少这般沉不住气。
“据宫里的探子说,姝姐儿几乎一直在新帝跟前伺/候,如若不出意外,新帝一挨近了姝姐儿,就会情难自控。姝姐儿能不能受宠,就看今晚了。”沈相忧心忡忡。
相府可否重振恩荣,也看今晚了……
老夫人心里没底,郑重道:“此事万不能让二房知晓,否则,以你二弟对姝姐儿的护犊程度,你们兄弟的情分就要到此为止了。你二弟可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
沈相皱眉,替自己辩解:“母亲,儿子出那个主意,还不都是为了咱们沈家?姝姐儿得宠,对她没有任何坏处。再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沈家若是没了,姝姐儿在宫里也无路可走。”
理,是这么一个理儿。
老夫人长叹:“话虽如此,但还是莫要让你二弟知道为好,但愿皇上能看中姝姐儿吧。”
自古英雄爱美人,可新帝不是寻常男子,与其说他爱美人,不如说他更喜欢杀人。
这时,下人疾步过来,手中捧着一只锦盒,一迈入堂屋,就道:“相爷,老夫人,皇上让公公送了一只锦盒过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