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素日冷言对我也就罢了,我不允许你如此欺辱我母亲。”
林筠拭去眼角的泪,眼里全是决绝,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可以遭受责难,却不能忍受母亲受半分委屈。
“好哇,小白眼狼,娼妇,竟然敢顶撞我。”
王喜云盛怒之下,竟从稍有松懈的许勤手中挣脱出来,一巴掌便落在林筠苍白的面上,瞬间,林筠苍白的左脸很快充上血色。
这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林筠面上,何尝不是打在在场众人心上?端看今日的举动便知林筠先前过的是何种日子,而这王喜云又是何等的泼辣狠厉,有些妇人竟对林筠生出几分可怜。
王寡妇瞧见,宛若护崽的母鸡一把扑了上去,狠狠拍打着王喜云,仿佛是在释放这些年她们母女受的委屈和如今的悔不当初。
林慕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对陶家愈发厌恶。
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季家本是受害者,不计较就算了,居然还引来无缘的责难。方才还因听闻陶東的死讯而有所震惊,以为王喜云是太过悲伤以致疯癫,现在看来分明是成心来破坏两人的婚宴,给他们添堵的。
思索间,余光却见试图拉开两人的林筠被王喜云狠狠推倒在地,口中惊叫一声,捂着肚子直喊痛。
却见此时,陶镇正领着几个人慌忙赶来,瞧见这样的场面,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姨娘试图将林筠扶起来,却只见林筠身下血红一片,一时惊叫出声,而王寡妇也忘了和王喜云撕打,忙跑过来看女儿的情况。
“怎么回事?”
陶镇近来身心俱疲,刚刚从县衙中将儿子的尸身领回来,却不想还要面对如此情状。
“陶南,过来将你嫂子背上,请大夫,快去。”
林筠是陶南的嫂子,可如今也顾不上忌讳了,林筠已经痛晕了过去,王寡妇满脸泪痕跟在身旁,几人慌忙往陶家赶去。
王喜云显然被这一幕吓傻了,我我了半天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陶镇怒火中烧,狠狠扇了王喜云一巴掌。
还未听王喜云叫唤,陶镇便吩咐两个汉子将人拖回去,自己则几步上前,给马上的两人鞠了一躬。
“季少爷实在抱歉,忽闻儿子死讯,她有些神志不清了,给你们造成如此大的麻烦,实在万分抱歉,我回去定会狠狠惩罚她,给季少爷一个交代。”
因为王喜云,已经耽搁了不少功夫,季睿修现下也不想理会此事,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眼见陶镇退到一旁,季睿修又吩咐仪仗队启程,还是一样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
作者闲话: 忽然在今天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上床睡觉了,晚安呀!!
第117章 洞房花烛夜
一路热闹着到了季家,季家那边的人皆围在门前,他们显然并不知道半道上的事,个个笑意盈盈。
两人自然是有些膈应的,不过也不是信邪之人,且事情竟然都已经发生了,便只能当成一个插曲了。
偌大的季宅,处处红绸高挂,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季睿修抱着林慕利索地下了马,随后也未放开他,而是一路抱着走进院中。
院子中央,放着一个碳火盆,季睿修将林慕放下,随后又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同跨了过去。
按大瑜朝习俗,成婚有三拜,一拜皇天后土、二拜高堂长辈、三为结亲之人对拜。
季家正堂石阶前,已经准备好酒水,两人郑重地跪下,随着唱官一声拜,两人磕了三个头,又拿起桌上的酒杯,是为祭皇天后土。
一拜礼成,便是再拜高堂长辈,然季家双亲早已故去多年,两人便去季家祠堂,给二老祭拜焚香。
拜长辈亦是有讲究的,乃是族中除去双亲后最为亲近的年长者,按理来说,应该是季睿修的大伯,不过亦是故去多年,长辈的席位便顺理成章到了季睿修堂兄堂嫂这里。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长辈席上,接受两人的敬茶跪拜,面上皆洋溢着笑容。待接受了两人的茶水,说了些教导的话,便从怀中取出两个绣着相思鸟的大红荷包,便是长辈的还礼祝福。
随后便是两人对拜,两人此刻的心都不太平静,礼成后,两人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夫,生同衾死同xue,是这世间最为亲密之人了。
不知怎的,林慕看着季睿修深邃且同样深情的眼,回想起两人一路来的点点滴滴,在行完对拜礼后,眼睛竟有几分酸涩,却是激动的、高兴的、幸福的。
季睿修情难自禁,微微低头便擒住林慕的嘴,在众人面前来了个火辣辣的吻。
年纪稍长些的显然少见这样的场面,觉得在场便是为老不尊,便都纷纷退下,唯留些年纪尚轻竟还喝起了彩。
一吻罢,林慕虽有些不好意思倒也表现的落落大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院子里去。
若林慕是女子,拜完堂就该在房中等待新郎官,可两人皆为男子,自然是一同去招待各路宾客。
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