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儿这主意好,需要找手艺Jing细的人,若和平常食盒一样,便没有什么新意了。”
“我许勤舅舅手艺不错,琛儿好些小玩意都是他给做的。”
“嗯,便请舅舅试试吧。”
所谓有钱一起赚,如今,林慕家生活的好,可许勤是个执拗的人,即便是许秀琴送的,也不见得回回会收,如今请他来做这件事,也算有了由头。且许勤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在这样的事上,林慕也不会假公济私。
第二日,便将许勤接了来,他确实有些巧心思,寻常的柳条和丝线在他手中,做成了Jing美又小巧的食盒。
既然决定做成一部分糕点,做工、售卖又是一番斟酌,在花茶已经售卖了几日后,季家宣传了多日的“颜花酥”才在静安县售卖起来。
有了先前的预热加上花茶的火爆,糕点上市的第一日,便被哄抢一空。
这东西别说静安县,就连大瑜朝都是独一份的,售价之高让寻常百姓望而却步,可即便如此,富贵之人却是趋之若鹜。名声之大,直接让静安县其余糕点成了摆设。
糕点,不似花茶能保存很久,且也就是一两个月才能有的东西,静安县供不应求,因而并未售卖到其它地方。
而由卫潜外家的商队售卖到各处的奇颜果花茶,成了大瑜朝权贵趋之若鹜的东西,一小罐的售价不下百八十两,而季睿修和肖诀也因此名声大噪。
五月,清河村更加忙碌,奇颜果花已经全部或制成糕点、或制成花茶,不过无论哪一种都是被哄抢的。
林慕瞧着这一个月奇颜果花带来的收益,忍不住咋舌,这简直太过暴利,这一季的奇颜果花几乎将季睿修投到园子的银钱都挣了回来。
“天呢,这一季的花就有这样的收益,这往后要是结果了,可不是更暴利吗?”
世上之事讲究物以稀为贵,可即便如此,如此高的利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林慕虽未尝过这奇颜果,但花瓣便如此清甜,可以想象果子将是多么的美味。且听季睿修的意思,这东西在乌蒙都算是珍品,那在大瑜朝又会是何哄抢的场面。
别看季睿修别只开了几间铺子,可但凡他做的,便是利润极高的生意,可见心思之巧妙、眼光之毒辣。
“好了,别看了,伤眼。”
银钱对季睿修来说不过是寻常,或多或少不过都是摆在那里的死物罢了,不过看到林慕如此财迷的样,心中也有几分好笑。
季睿修将林慕手中的账簿合上,抱起人就往榻上走,林慕早就习以为常,任由季睿修抱着他,烛灭,又是一个美梦缠绕的夜晚。
如今的清河村已经进入雨季,夜间屋外总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林慕还未睡着,屋外却传来吵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
“你躺着,我出去瞧瞧。”
季睿修将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一下子,屋中又亮堂起来,让林慕一时有些晃眼。
季睿修披上衣服往外面走去,却见林生急匆匆要出门。
“发生了何事?”
季睿修看见几人撑着油纸伞冒着雨夜出门,又瞧见林生如此着急,想着应该是出了大事。
“是林才爷爷去了,我爹叫我过来接林生叔呢。”
说话的正是林伟家老大的长子,他看样子是急匆匆过来的,脸上甚至还有雨滴。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突然的事,从去年开始,林才的身子便不行了,加之年初的一场大病,早就下不了床了。
“睿修,你先回屋睡吧,明日一早带着慕儿来上柱香。”
按理来说,林慕已经长大了,这样的场面他也应该同去,只是一来,林慕并非林家之人,二来,两人也素无感情,林生也就不叫林慕一同去了。
林生说罢便也不再逗留,由林伟家大孙子扶着离去,此刻,在雨夜中,这双瘸了的腿显得那样碍眼。
季睿修回到屋里,看见林慕正坐在床上发呆,竟是连他进来了都没有察觉。
“怎么起来了?”
“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是老爷子去了,你爹出门去了二房,才引起的动静。”
林慕似是受到了惊吓,竟是愣愣看着季睿修,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那我。。。。。。”
这其实早有预兆,片刻功夫林慕便反应过来了,不过此刻,他心中想的却是自己该不该跟着去?
说起来,打从林慕进入林家起,林才待他只是平常,两人说不上针尖对麦芒,也说不上亲厚,更多的像熟悉的陌生人。
林才此人,是最好面子和最怕麻烦的人,许多事,他不看、不问、不管,林慕对他从来便没有更多的想法。
若有一日,当他老去,他或许会想起刘桂莲的尖酸刻薄,即便那时也依然会讨厌她,可是林才,他却是能想起来的东西都没有。对一个人,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同情,可这个人却是真真实实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这样一想,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