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话,就见林玉莺端着一碗煮的极烂的老母鸡小米粥出来,正是不久前给林探煮 的。
林慕从林玉莺手中将香喷喷的粥接过,吹凉了才一口口喂到林琢口中。林探乖乖地坐在林 慕怀中,吃着林慕喂到嘴边的粥,这副样子,实在是招人疼。
“琢儿真是乖巧,长大后定是性子安静,及其温柔的人,不像梓昂,真是片刻也静不下来
VI
〇
听着像是抱怨的口气,不过语气中都是满满的疼爱。
“各有各的好处吧,只要他们平安长大就是最好的事了。”
“哇哇哇哇。。。。。。”
这话音才落,林梓昂的哭声便传来,这中气十足的哭嗓,可见身体强壮。
林玉莺急忙忙进屋去了,只剩林自安面上挡不住的笑意。
如今的林自安已经找回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更添了一些平淡从容。断了仕途,过着这 样安宁祥和的日子,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探进的香,竞是将那一小碗米粥都吃干净了,林慕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惹得林探咯 咯直笑。
又说了一会儿话,林学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林慕又惦记着家里的事,便抱着林琛回家了 ,想着晚些时候再来瞧他。
“这小机灵鬼,才一个月,感觉重了不少。”
林慕家和林自安家可不是百来米的距离,林慕抱了半晌,手都有些酸了。
“给我吧。”
季睿修抱林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只是一是个性使然,二 是孩子终究小了些,怕自己弄痛了而已。
林慕将林琛给季睿修抱着,林琛也没有哭闹,季睿修抱着这样轻柔的人儿,只觉得心中温 热。
—路抱着林琛回到家,刚好碰上林悦夫妇和刘恩。
“慕儿回来了?”
“姑姑、姑父。”
几人说着话往屋里走,林慕才知,林悦夫妇是将将回到村子,听闻林生受伤,匆匆来瞧。
“怎会如此严重,幸好人没事。”
林悦瞧见林生的样子,也是吃惊不小,他们离开村子这几日,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幸 好,也算有惊无险。
“大哥没事,倒是你二哥,也跟着受罪了。”
兄弟两曾经渐行渐远,但这一次,林生对林学己经没了挖疼。
“经过去年种种变故,二哥当真不是从前的二哥了。”
作为林家唯一的女儿,林悦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的爹娘、两位兄长待她都极好。从 前,他看着大哥和二哥闹成这样,心中总是难过,如今,这些接二连三的意外变故,倒将兄弟 两的感情拉近了,这是林悦最想看到的结果。
成长,无关年龄,或许遭遇巨变,林学才真正明白于他而言究竞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看见林生无碍,两人也没有多留,又赶着往林学家去。
借着暮色,卫潜牵着林自安进了林慕家的院子,他显然诸事缠身,眼中是掩不掉的疲倦。
许秀琴摆了几样林慕他们带回来的糖果糕点,便回屋去照顾林生了,周nai娘也抱着林探回 了屋,倒是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怎么?此事很棘手吗?”
卫潜是个极其有手腕的人,季睿修见他这副样子,便可知晓此事有多难办了。
“不过四五日,静安县周围好几个村里已经遭了难,今日早起,静安县几家富商的子女也 被虏了去,如今,闹得人心惶惶,片刻不得安宁。”
“他们可不像乌合之众,更像受过训练的士兵。”
白君炎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今日刚刚得到消息,正如白兄所言,这些根本不是单纯的土匪。”
“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先帝有十二个成年的皇子,颇有才干的便不下四五人。先帝突然病危,空悬的太 子之位成了手足相残的由头,此事,你也是经历过的。最后,虽是当今圣上坐上了皇位,那些 兄弟有賜死的,圈禁的,其亲近的大臣有被罢官的、流放的,而此事,便与此有关。当年,荣 王的生母是宠冠后宫的贵妃,荣王本人也是颇有才干和抱负的,只是最终没能争过当今圣上, 被賜死了。而他的亲眷,当年权倾朝野的右相被流放宁远。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右相大人居 然买通了宁远的官员,暗中积播了一股势力。这些所谓的土匪,是那些犯了大罪被流放的恶人 ,且经过严格的训练,杀人放火,根本不会贬一下眼睛。”
“他们这是想扰乱民心,谋夺皇位?”
对于林慕来说,他无比喜欢如今的生活,可若一旦祸乱起,哪里还有平静的曰子。
“他们当初确实有这个心思,不过已经被忠勤候镇压了,这些逃窜在外的土匪,不过是漏 网之鱼,个个击破,便成不了大事。这两日,从抓获的那些人口中得知,静安县内应该有不下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