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弯弯眼睛,“好,外祖父你记着呀,别睡忘了。”
陪乖孙,这么重要的事情,白雪朝怎么可能忘记,他笑呵呵地说:“不会忘不会忘。”
就这样,白雪朝被江倦哄去休息,江倦对薛放离说:“我外祖父好像个老小孩。”
得哄着他,还挺可爱的。
薛放离瞥他一眼,对此不予评价,只是问江倦:“捡来的夫君?”
江倦一点也不心虚,“不是吗?本来该是哥哥嫁给你,结果换成了我,不就算捡到的吗?”
薛放离神情似笑非笑,伸手掐江倦脸颊上的软rou,江倦一边推他手,一边好奇地问:“王爷,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嫁进来的是哥哥,你们会怎么样?”
“没想过,”嫌他话多,薛放离拦腰抱起江倦,“再说话就亲你了。”
江倦:“……”
他睫毛眨动,“哦,好的。”
薛放离往凉风院走去,江倦等了好一会儿,都进了屋,他终于等不住了,江倦小声地埋怨道:“你说话不算数。我说话了的,你怎么还不亲我。”
薛放离才把他放到软榻上,手还没松开他的腰,闻言动作一顿,江倦伸手攀上他的脖颈,慢吞吞地凑过来,薛放离不亲他,他就自己来。
不论亲过多少次,江倦都没什么长进,只会贴近脸蹭一蹭,跟玩似的,至多再用舌尖舔一下,青涩,也没有丝毫情i色的意味。
可是再往后,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截瘦韧的腰,倏地被紧握,他这小猫舔水式的亲法,也被制止,因为薛放离趁他张口之际,唇舌探入,不知餍足地索取。
呼吸交缠,气氛都变得黏腻。本来江倦是坐在软榻上,不知不觉间,他被按倒,发冠被摘下,如缎似的乌发四处垂落,衣襟也散乱不已,松垮垮地挂在肩头。
“王爷……”
江倦声音细细软软的,猫叫似的,他黏黏糊糊地说:“你别、别揉我腰。”
滚烫的掌心贴在腰际,烫得江倦都要融化,他被亲得手都在发软,推了好几下都不推开,可偏偏那只手还在用力揉他的腰,江倦觉得又疼又痒,“你换一个地方揉。”
只欺负一个地方,真的好难受,江倦也没有不许他揉,薛放离低头望他一眼,恶劣一笑,“那就换吧。”
下一刻,有只手捏上他的大腿,明知道江倦不是这个意思,薛放离却还低笑着问他:“换这里?”
江倦摇头,手指缓缓游弋,江倦忽然紧张起来,他没什么力气地按住这只作乱的手,“王爷,不行,孙太医说不可以。”
回回都是这样。
自己凑上来讨亲,亲完了又与他说不可以。
可恶至极。
薛放离拂开江倦的手,似笑非笑道:“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就不算行房。”
江倦:“?”
好像有点道理。
他眼神chaoshi地望向薛放离,薛放离又凑近江倦的耳旁,嗓音靡靡道:“今日……本王再教你一些别的东西,如何?”
什么别的东西,江倦并不想学,他不停摇头,薛放离望他几眼,殷红的唇轻掀,颇是遗憾地问:“不感兴趣?”
江倦不说话,他伸出手,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薛放离的唇,男人的唇色本就偏红,此刻更是明艳,看着看着,江倦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王爷,我还想亲。”
“可本王不想亲你。”
薛放离微微一笑,“除非……”
他低下头,好似要亲吻江倦,却又在即将吻下来的时候,停了动作,手指却又开始作乱。
江倦睫毛一颤,本要去推,可他又想被亲,纠结一小会儿,江倦还是放回手,轻轻地抓住软垫,紧张地看着他,默许了这一场探索。
薛放离见状,低低一笑,终于吻了上来,作乱程度也开始变本加厉。
……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倦趴在床上,手指攥着软垫,力道大到指尖泛白,睫毛上也挂着泪,直到一切结束。
薛放离把他揽入怀中,江倦却推拒不已,“好脏,不许抱我,你先洗手。”
薛放离轻笑道:“你连自己也嫌弃?”
江倦气闷地说:“那里……就是不行。”
他真的很后悔,就不该一时为了挨亲,而被冲昏头脑。说的是教他新东西,结果江倦还被迫重温了上一堂课,整张软榻都恨不得shi掉。
——他哭的。
江倦不肯让他抱,薛放离还是净了手,这才得以把人拉进怀里,薛放离的下颌抵住江倦的肩,他悠悠然道:“早日恢复好,本王还等着你尽到太子妃的责任。”
江倦躲在他怀里,知道他意有所指,没有到最后一步,都已经把江倦弄得哭了好久,江倦心有余悸道:“不行的……”
“就算恢复好,心疾也还是会复发。而且……王爷,你不是说上一场婚事太仓促,要和我重新成一次亲吗?那上一回成婚就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