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二人离开书房前院儿了,乔知舒才扯了扯自己的脚丫子,小声骂骂咧咧,“看戏!我让长姐揍你。”
他像个刚出生的小狗崽子拿了吃nai的劲儿在吼叫,盛尧才不怕呢,还起身去拿了乔知舒的足衣袜,亲自给人穿上。
“小舅舅都这样大了,还要下人伺候穿衣呀?”小丫头声音脆嫩,一开口得罪俩人。
乔知舒打她屁股,“小舅舅的手不是要抱着你吗?哪有空穿衣啊?”
盛尧给夫郎穿好了之后,掐着小还笙的身板转圈圈,“谁下人呢?叫舅舅。”
“呵呵呵……”小还笙高兴地咯咯笑。
这个下午,小丫头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成亲,成亲就是大舅舅给小舅舅穿袜子,穿了一辈子。
一直到吃完晚饭,乔知舒还是Jing神抖擞的,盛尧也就忘了请大夫这回事儿了。
晚上吃的卤牛rou,入口软嫩多汁,有嚼劲又不柴,乔知舒还拿那卤水拌了碗饭吃,他吃撑了,沐浴完就瘫在床上晾着白肚皮。
盛尧洗完带着一身热气进屋,问道:“还出不出门了?”
“唔……”乔知舒迷迷瞪瞪摇了摇头,“我今晚,不想遛弯了……”
夫夫俩一年四季都有睡前散步的习惯,夏季是为了夜里凉快,秋冬则是消食。
盛尧看着白生生的肚皮,手痒痒,于是在床边坐下,抬手覆上去捏了捏。手感凉软,滑腻舒适。
乔知舒主动撩起缎衣来撒娇,“摸摸。”
谁会不喜欢夫郎只在自己面前软趴趴的样子呢?盛尧俯身在软软的肚皮上亲了几口。
……今晚的乔知舒特别娇气,哼哼唧唧的,盛尧稍微用力点就要掉眼泪,但又比平时还要配合,还要粘人,盛尧也只能是极尽温柔地哄着。
第二日,乔知舒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盛尧还在沉睡,一个暖呼呼的身子砸怀里,乔知舒整个人的重量压着他,硬生生给他压醒了。
“混球。”盛尧起床气,一巴掌拍乔知舒屁股上,然后就抱着人检讨自己,原来让夫郎早起早睡的秘密,是要自己身体力行的让夫郎‘受累’才行。
“哥哥起床……”乔知舒懒洋洋地催着,脸蛋儿贴着盛尧的胸肌,上下蹭了蹭那颗小豆豆……
……乔知舒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结果白搭,还是赶着饭点儿才下床。
这一天,上午忙茶楼生意,中午夫夫俩去颐福楼赴约。也可以说是送行,因为王江纬又要赴京了,这一趟是祝贺庆隆帝六十大寿。
颐福楼依旧彩画欢门,珠帘绣额。
雅间里,范安和王江纬已经喝上了,随身的侍从跪坐在一旁烫酒。
范安听见珠帘清脆的撞击声,抬头望去,脸上含笑,“来了?快过来坐下,喝一杯暖暖身子。”
乔知舒跟着盛尧喊人,坐下来之后见自己面前一如既往没有酒杯,他只好乖乖巧巧、端端正正地坐着,八仙桌下,一双手掌在大腿上蹭了蹭。
王江纬吩咐下人上菜,等菜的功夫,雅间里伙计们来来回回上菜,于是他只闲聊了几句,“秋高气爽,一早我跟范安在城内走了一圈,路过你们盛乔大院,离中心街不近啊,二弟怎么就选了那儿建宅子?”
盛乔大院地基已经打好了,起屋建楼估计还得个两年。
盛尧:“那时跟着官府的人量地,量了好几日,别的地方都太小。”
范安回想盛乔大院的雏形,颇有些意外地问:“你这是要建一座江州园林啊?”
盛尧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在中庭院建一座降温亭,夏天避暑。”
王江纬和范安笑着说盛尧会享受,降温亭需要大水车进行水循环,天热的时候,可以让水从亭檐上流下来,形成雨帘,达到最天然的降温效果。
等菜都上齐了,几人才聊正题。
盛尧问:“大哥出发的日子可定下了?回头我让人安排车马。”
王江纬却不急谈这个,反而看向乔知舒道:“三弟,我这趟上京,打算带上你新研制的团茶和nai酥茶,这几年江南频出贪官污吏,圣上大寿,我送什么都不适合。”
范安也附和道:“是啊,这两样茶是王大人职务管辖内的物品,既新颖,又不贵重,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好事啊!若圣上能尝一口我们家做的茶,是天赐的皇恩,我回头准备准备,让盛尧给大哥送过去。”乔知舒自是欣喜不已的。
王江纬点了点头,“光要茶还不够,我还想把岗儿带上。”
“当今圣上喜爱神童,又是设义学,又是编写《童子志》。岗儿十四的生辰还没到,茶艺Jing湛,一手水丹青令人惊叹,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庆隆帝壮年时期就非常喜爱小孩子,尽他最大的努力在各州府设立义学,让穷苦人家的小孩儿可以读书认字,后来更是特许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中举直接放官。
乔知舒犹豫,“岗儿打出生起身子骨就不好,现已入秋,出发的时候肯定更冷。大哥,他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