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题躺在床榻之上,面上没什么痛苦神色,只是鬓角额头胸膛上冒着细汗,手臂内侧还残留着血渍,烛光摇映,一双眼发亮,一刻也不愿从宁善身上移开。
宁善坐在床沿,将那细布拆解下来,不知是不是紧张,手上不敢用力,面上覆了薄汗,那染血细布被丢到地上,姜题身前模样一览无余。
只一道伤口罢了。利刃轻轻划过一下,割破皮rou,再划一刀,血珠冒出来,然后继续,愈发深刻,每日叠加,像是凌迟。
手指落在那道斜贯胸膛的伤口下方,轻轻挨着腰腹,手下身体有一瞬地颤抖紧绷,宁善眼睫低垂,就这样看着那道差些要深可见骨的口子,狭窄安静的一方天地里,愈发粗重的呼吸怎么克制也无法掩盖,他转过头去,看向姜题,笑了笑:“你就是仗着我心软。”
那山水有情的眉眼盈着光,只专注看着宁善,眸中情绪粘稠,哑着声,放低了姿态,像是露出肚皮的大猫,“小九。”
宁善替他包扎好,起身,被拉住手腕。他不是想走,不过是站起来,清清楚楚看到姜题脖颈处不住滚动的喉结,是渴望,是欲望。
他半屈着腿靠近坐下,双手撑在姜题两耳边,直直地看着姜题,那双眼里有着自己的倒影。他俯下身去,双手捧住姜题的脸,两个人眼睫相接,唇瓣紧贴。
“鹤章。”只有气音,是呢喃絮语,唇瓣彼此摩挲,一定要这样才能确定,彼此之间毫无间隙。
不用再隔着距离,隔着生死,隔着各种理由,声声唤黄泉。
姜题双臂环在宁善腰间,一路向上,贴在他脑后,低低一声喟叹,“小九。”
彼此唇瓣半张,舌尖探向对方,扫过温软唇瓣,细细啮咬,又探向更深处,热烈交缠,呼吸都灼烫。
停住时呼吸不稳,姜题企图坐起身来,却被宁善压在身下,只能乖乖看着宁善动作。
说不上天赋,却是一触即通。乖巧的人不需要乖巧,一只手制住身下人,另一只便一路往下,握住了那身下昂扬之物。
呼吸猛地一重,看向那只纤长嫩白的手,此时指节指尖都泛着粉,隔着衣物,抓住了那根物什。
宁善抓住后呆滞看着,简直要把姜题玩得团团转,姜题喉头干涩,胸膛细汗染了一片,浸shi了细布,耐不住地求饶:“好安。”
宁善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那处,吊着姜题不上不下,问他:“什么时候这样的?”
姜题咬紧牙关,不愿开口,宁善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告诉我,好不好。”
姜题想要吻他,却被宁善躲开,姜题再也忍不住,坐起身半靠着,染着血的手臂揽住宁善脖颈,故作用力地咬了咬他的唇,像是放弃挣扎,“从看到你开始,就想了。”
“小九,那晚过后,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要你。你碰到我,我就能变成这样,是不是很丑陋?”姜题有一点魔怔,不漏掉宁善每一个表情。
宁善抬眼,眼角眉梢都是风情,直白坦诚,“我记得那晚的,姜题。你觉得我奇怪吗?”
姜题顺着宁善的话,摇头,“可我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瘾,好安,你知道吗?
“姜怀给我母后下的药,就是你喝的那种。姜怀也有瘾,我母后最开始因为那药,也很喜欢姜怀,甚至离不开他。可是后来我母后怀着我的时候看到了姜怀和其他女人,受不了他了,所以生下我就走了。我见过姜怀那个样子。
“小九,我怕你也是因为那药,要是以后你后悔怎么办?”
明明是不一样的,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便分不清了,害怕会有未知结果,又惊又恐。
宁善牢牢抱住姜题,让他看着自己,“不一样的,鹤章,不一样。我早就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会后悔。”
“我心悦你,你心悦我。我们早就应该在一起的。”
他们两个,活了两辈子,都没明白究竟应该怎样向对方伸出手,各自算计,各自不言,差些就要再次错过。连那么多封信里,竟都没有一字一词,敢光明正大说出我心悦君的话,谈什么南国春花,还不如人立阶前,同肩落雪。
“如果是瘾,不止你,我也有。你该好好补给我。”
宁善不再管姜题,爬上床榻,扒下姜题亵裤,那根紫红物什拍在他脸侧,嘴角粘上清ye。他一手将长发收到耳后,握住那根粗大东西,抿了抿嘴,然后贴上去,将头含在嘴里,用舌头打着圈,那东西太大,含了一会儿宁善便放掉,退出来用唇瓣去蹭,又拿舌尖舔弄。
姜题听闻宁善的话,看他俯身,渴望却又焦忧,全身上下像是燃起火,只有宁善的手指唇瓣是凉的,他咽了咽唾ye,放任宁善摆弄,忍不住口中呼唤,“小九。”
那根粗壮东西被宁善再次深深含进嘴里,像是要抵到喉头软rou,听到姜题声音,宁善半抬起眼。
白净脸庞半埋在黑丛里,嘴里塞进那跟东西后嘴角有清ye溢出,一抬眼,眼尾飞红,媚眼如丝,叫姜题忍耐不住,惊唤一声“好安”,一声落下,那根Yinjing硬挺着在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