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方正坚持要护送她进去。
一见到陈教授,没想董方正倒很熟络:“您好,陈教授!”
“唉,你怎么过来了?”陈教授见到他有点奇怪。
“冷小姐现在我们公司工作。今天受了伤,已经在中心医院做过处理,但还是想您细查一下”董方正歉意的解释自己的突然到访,谦逊有礼。
“这样啊。那你正好可以帮着照顾她了”陈教授吩咐。
只有冷雨木看他们有来有往心里一串的问号。
“我弟弟,也是陈教授的病人”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但听这么一说,冷雨木的神经跳了一下。真是无巧不成书。
难怪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可,陈教授是很有医德的,不会随便透露病人情况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疑惑的看向他们。
董方正却并没有想说下去的打算,岔开到雨木的病情身上。
雨木心想既然已经送到了,他也很辛苦了,劝他放心回去。
可温雅的人固执起来也是不容推辞的,就这样一直守着她没有离去。
回忆
第二日,待冷雨木从那张她曾经疗养过的房间睡来时,阳光已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在窗外朝气蓬勃的向大地散发力量。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数月前,她才刚刚离开,好像是昨天。
起身,她走向窗台,感受那力量之源的照耀,有一种新生的萌芽在生长,春天来了。
病房在四楼,只见院墙外,湖水公园的湖面上闪动着炫目的金光,闪动着生活的美好。
看着这么美好的早晨,她有多少这样的早晨是因为选择性遗忘而失去了呢。
她甚至觉得对在这里住院期间的情况都记忆模糊。这点她和陈教授探讨过。陈教授总是很耐心的倾听,并没有做过多的明示、启示或暗示。
父母曾想安排她到国外去找更合适的医生汇诊,哥哥们也很关心她的病情,替她联系到了相关的专家。
如果,真的如陈教授说的那样,有什么是她不愿意回忆起来,而被深深的埋藏了的,就顺其自然好了。外国专家也不一定就是合适的吧。何必将一切翻挖个一清二白,虽然也许那里面有许多的美好。
其中,有爱情的吧。她想。
那天,问父母关于男友的问题时闪烁神情,一直在雨木的脑海里盘桓。
是张其?应该不是。如果是,父母不会那么随意的谈及他的归国。
对了,他发来的,等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还有她书页里,留下苍劲有力的签名山的,又是谁?她为何记不起来自己有些什么样的朋友?
全和她的过去有着紧密的联系,她却潜意识的将它们藏了起来。
人类的过去,被称为历史这样的事物有书可载,我的过去呢?她迷茫,为何却要藏起来?
人可以研究历史,却永远不能活在过去。
许多的问题,都因为选择性的遗忘而得不到答案。也许,可能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
陈教授一早上就过来查雨木的病情。
“休息得好吗?”她进来就笑着问雨木。
“很好,陈教授”雨木转身笑着对她说。好像刚刚在她思维里跳跃翻腾过的东西一点儿也不重要。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嘛”陈教授很欣慰的看着病例记录说。
雨木安下心来:“这下好了,我仍可以继续工作了吧?”
收起病例记录夹,陈教授轻松的回答她:“嗯。可以的。不过脸上的划痕要注意不要沾水,过几天就会消失。”
雨木笑:“太好了。”心中充满希望,一切都变得美好,哪怕没有过去的记忆。
陈教授又叮嘱:“别太劳累,记得按时回来复检。”,见雨木用力的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问:“对了,你怎么去董家的公司工作的?”
“董家的公司?”雨木疑惑,是指威豪地产吗?
“昨天送你来的董先生不是说,你在他们公司工作吗?”
“是,我只知他是被聘请的。其他的… ”雨木在公司的状况几乎是个透明人一般,什么都不爱打听,只是埋头干活。
“这样啊。是董方义介绍你去他们公司的?那会儿我瞧你们俩好像很谈得来”陈教授笑着又问。
“董方义……”这人,在陈教授的印象中,和我有关???
见雨木想不起来的表情,陈教授严肃了起来:“怎么你不记得了?”
“什么?”应该记得,她不知道。
“董方义啊,就是昨天送你来的董先生的弟弟。”陈教授也疑惑了。
“可我不认识董方义”雨木垂眸,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大脑里有一种针扎的感觉,心里的也似乎有块石头变得越来越沉。
“不认识?”陈教授略有诧异,一会儿便恢复医生应具备的平静问她:“来坐下来说,你是说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