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哑伯这身衣服不搭他这面容,但不管衣衫如何,见到这新生的面孔,任何人都会赞叹一句:好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百香楼绿衣的房间里,林亦舒靠在有阳光的那一处软塌上,掩了掩自己身上的衣衫,对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绿衣道。
自从那日秦子瑜来过之后,他便没有在离开过这里,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是依靠绿衣。
不过这些日子里他倒是和那位常粘着绿衣的青衣成了好友。
今日里,青衣又为他带来了外面的消息,说是那位再一次的现世。对于那个人的出现,他是担心的,担心那个人会对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不想让他再一次的出事!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去。”林亦舒对着走到面前的绿衣再一次的重复这一句话。
“怎么,是我这里不好?”绿衣撩开衣摆坐到林亦舒的身边,手指轻抚着林亦舒的脸颊,音色低沉。“还是你很担心那位?”
林亦舒微敛眼帘,抬手移开放在脸颊上的手指,平静的回答着。“我已消失数日,再不回府,怕是皇帝要起疑心。”
“是吗?”绿衣轻佻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林亦舒的微暗的眼眸。“那即便东厂的那位受了伤你也不但心?”
“受伤?!”林亦舒微暗的眼眸瞬间慌乱起来,双手微促的抓着绿衣的衣摆。“可严重?”
“怎么?小美人这是担心了?”绿衣眼眸低垂,带着凉意的目光扫过林亦舒放在自己衣摆上的手。
林亦舒轻拽绿衣衣摆的手动了动。“是不是只要我承认你就会放我走?”
绿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亦舒的目光里寒意更深。
“绿衣,你早知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又何必这般?”林亦舒抬眸看向绿衣的眼,有些无力的说着。“我曾对你说过,一个人的心是完整的,是分不得的。你也知晓我的性子,认定他便不会再装下其他人的。”
“一点你都分不得吗?”绿衣哑声道。
“你要的那种我半点都分不得。绿衣,你不要因为我而忽视你身边的人。”林亦舒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想要将事情解决掉。
这些日子,时常过来的那位青衣看着绿衣的目光他是看在眼里的,而绿衣在对那位的时候,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情绪也是不常有的。
只是这些事情他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
“我要的只是你!”绿衣唰的一下从软榻上站起来,充满寒意的目光掠过Jing美的屏风。“正如你所说,一颗完整的心装不下多余的人!”
屏风后,青衣一双眸子黯淡无比,他的心此时此刻破碎无比。
曾经所有的欢喜,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亲耳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知道凭借着绿衣的功夫,是可以知晓他在这屏风后的,他的那句话便是说给他听得。
装不下多余的人!
他是多余的人,呵呵,他是多余的人。
房间内,绿衣回过头来看着软榻上略显生气的林亦舒,似是妥协又似是挑衅。“我可以放你走,但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放你走。”
“什么条件。”林亦舒问道。
只要能够让他出了这里,不管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绿衣倾身附在林亦舒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林亦舒听完有些愣住,侧眸看了几眼身侧的绿衣,舒缓几口气之后道。“好。”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明亮温暖,百香楼前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内,林亦舒挑了车帘,对着正在安抚马儿的车夫道。“去东厂。”
车夫哎了一声,赶紧的将马车绳子理好,迅速的上了马车沿,驾驶着马车向着东厂而去。
这辆马车和车夫都是绿衣安排的,不然车夫在听到东厂这两个字的时候,怕是会抗拒的。
林亦舒不舒服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他在黑山山洞里被那怪人所做的事情伤到了身体,连带着体内的同心血蛊蛊虫也伤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调养。
绿衣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每日里绿衣都会按时的给他把脉,给他熬药用来恢复身体和压制体内的蛊虫。
调养了几日,他的身子恢复了些许,而体内的蛊虫也被压制了许多,现在已经不怎么收到秦子瑜那边蛊虫的影响,以至于他的受伤他都感受不到了。
林亦舒抚摸着胸口处的跳动,眸里染上几分伤感。
这是他和他之间的羁绊,但他却不得不把这个羁绊去除。
车夫在东厂不远处停下,敲了敲马车壁告知林亦舒已经到了,便下了马车去后头拿了凳子放在马车沿下,静候林亦舒挑帘。
林亦舒下了马车,单独给了车夫一点银两便踱步走向东厂的一侧小门处敲了敲。
几声敲门声落,小门应声而开,从里面出来一位青年人,青年人看了看林亦舒的穿着道。“这位公子是来错地方了?”
林亦舒这几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