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还开着,却不见半个身影,贺寒舟示意徐阳上楼,自己逐一检查每个房间,就在他打开其中一个房门时,意外在垃圾桶里发现那块破碎的电话手表。
贺寒舟的呼吸猛然收紧,弯腰捡起手表的残骸,指尖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队长,快过来!”
外面传来徐阳的呼唤,贺寒舟敛去眼底的深思,收起破碎的电话手表,抬脚走出房门。
徐阳刚才在书房里翻找东西,无意间打翻一瓶东西,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底映入满地鲜红。
贺寒舟看见这一幕,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他端着身体,伸出指尖沾了一点红色ye体,放到鼻尖一闻就辨别出来了。
他的眼眸凝上一层冰霜,说话都带着一股寒气:“这是人血。”
虽然经过特殊处理,但是不难辨认。
纵使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徐阳,在此刻也震惊不已:“人血?谁那么变态,有收集人血的癖好。”
贺寒舟听不见徐阳的声音,他正凝神地看着那些鲜红的血ye,陷入极度的自我怀疑当中,回想到桃不知那通电话,还有之前江与槐的种种行为,结论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重重迷雾的背后,竟然藏着一个惊悚的答案。
白昼消逝后,黑夜又如期而至,江与槐将桃不知强行带上车后,找了一条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又用黑布把他的眼睛蒙上,打算带着他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桃不知没有停止想逃跑的想法,在车里挣扎了好几遍,都被江与槐强行制止了。
“呜……你滚开!我要回家!”
江与槐用力拽着他的手臂,将他按回座位上,眼底已染上怒意:“你回不去了!你的贺警官不要你了!”
“闭嘴!才不是!”桃不知的眼睛看不见,只能根据直觉,张开嘴巴咬在江与槐手臂上,显然被气得不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某处,桃不知被带进另外一个房子里,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能隐约听到海浪翻腾的声音。
江与槐这才帮他松了绑,摘下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桃不知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一个海边的仓库里,周围全是层层叠叠的货物箱。他狠狠地瞪着江与槐,在气急败坏之下,握着小拳头就想干架,不料被人一把揪住衣领,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着几个牛高马大的保镖。
桃不知认识到自己处于劣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像只小鹌鹑一般缩在一旁,气鼓鼓地瞪着江与槐,表示自己的不满。
江与槐对他的敌意没有丝毫介怀,反而冲他微微一笑,保持着往日的风度:“我劝你别做无谓的反抗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其中一个保镖,“情况怎么样了?”
保镖规规矩矩地回应道:“四个港口都有警方盯着,这几天估计没办法出海。”
江与槐不慌不忙,面不改色道:“那就等几天吧,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对了,我的食物带来了吗?”
保镖们脸色一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识到自己的疏忽,每个人都不敢说话。
江与槐不怒反笑,轻飘飘地说:“今晚给我找过来。”
保镖们一哆嗦,赶忙应承。江与槐收回视线,把桃不知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命两个人守着门口,自己出去处理事情了。
桃不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从被江与槐绑走之后,桃不知就没有再补充过Yin元,能感觉到体内隐隐传来的不适感,他不愿意变得跟江与槐一样吸血为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晚上,想吸收月光来保持Yin元。
当天深夜,桃不知趁着保镖们走开的间隙,偷偷溜出了小房间,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在仓库里饶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出口。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桃不知心生好奇,就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那边的情形时,眼睛蓦然睁大了。
只见一个青年跪倒在江与槐的脚边,涕泗横流,满脸扭曲,像个毫无尊严的奴隶,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着,“求求你……给我吧……”
“给我……再给我一点……”
在一声接一声的求饶之下,江与槐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扔进了他的怀里。
青年眼神一亮,像见了骨头的哈巴狗,颤抖着手撕开包装,兴奋地吸食起来,过了半响,才缓缓放松身体,整个人呆滞起来,神情恍惚地摊在墙角处。
江与槐一把将青年提起,利落地按在墙上,低头啃在他的脖领间,让尖锐的獠牙刺进血管里。
在青年痛苦的□□声中,桃不知的神色转为震惊,脚底像生根一般,死死地盯着这一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世界观逐渐崩塌。
恍惚间,他看见江与槐蓦然回首,桀然一笑,两只獠牙沾满鲜艳的血色,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172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