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哥!”
桃不知猛然惊醒,下意识地捂住心脏,却感觉掌心下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心悸只是错觉。这个梦境过于真实,他恍然间以为自己身处其中,可一睁开眼睛,又被打回现实。
梦里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桃不知一时间找不到答案,眼前闪过通天的火光中,他才突然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脑海瞬间涌入诸多问题。
那艘轮船爆炸了,那贺寒舟呢?
自己被抓那么多天,为什么他还找过来?
他不要他的小桃花了吗?
桃不知委屈地鼓起双颊,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抬手往眼下一抹,才忆起流不出眼泪的事实。
吱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江与槐端着一碗东西进来,看到他醒过来后,嘴角轻轻一扬,自顾自地坐在床头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桃不知谨惕地往后靠去,想起这人的所作所为,眼底染上愤恨的意味。由于他词汇匮乏,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词语,只能像只初入人类社会小崽,呲着牙抗拒道:“走开!你讨厌!”
江与槐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脸上依旧笑得温和,他就像一个包容的长辈,关心不懂事的孩子:“看来Jing神不错。”
说着,他端着碗凑过去,声音里充满诱惑:“来,喝了它,你会变得更强大。”
桃不知垂眸看向碗里,眼底染上一片猩红,在一阵微弱的眩晕之后,他忽然抓住了一个重点:“你哪来那么多人血?”
贺寒舟是一个警察,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桃不知会懂得一些基本的法律知识,知道哪些事情属于犯罪行为,思想到江与槐每天喝的人血,心里未免生出几分惊悚的感觉。
“我自然有办法。”江与槐又端着碗往前移一点,凑到桃不知的嘴边说:“来,喝了它。”
桃不知抗拒地别开脸,抬手一拍,哐当一声,那碗鲜血洒落在地上,迅速在房间的地板上蔓延,让空气中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桃不知没想到会这样,面对江与槐深邃的眼神,神情闪过一丝慌乱,有种做错事情的心虚。
江与槐的眼神暗了几分,并没有动怒,只是从兜里扯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指尖的血迹,神色自若:“你还是这脾气。”
桃不知一心想回家,没心思再听他胡说,起身就要往外走:“你走开,我要回家。”
江与槐没有多加阻拦,看着他走出房间,才将染红的手帕扔到一旁,起身越过地上的血迹,出去吩咐佣人过来打扫房间。
不出所料,桃不知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两个保镖拦下了,纵使他力气大,像头蛮牛一样往外冲,不过在白天Yin元衰退的情况下,还是干不过训练有素的保镖。
江与槐走出来时,桃不知正被两个保镖架着,一边嗷叫一边挣扎,白净的小皮鞋在不断在地上摩擦。
江与槐慢悠悠地凑过去,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对上他充满敌意的目光,轻轻一嗤:“这点力量都没有,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桃不知侧首挣脱他的束缚,随即一口咬上他的手指,微微掀起眼皮,眼神透露出一股纯粹的野性。
江与槐没有任何感觉,冷白的指骨被咬出牙印,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反而抬起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桃不知的头发,语气很轻:“獠牙都没了,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桃不知咬了半响,自知没劲,也就松开江与槐的手指,再次凶巴巴地强调:“我要回家!”
江与槐送了送指骨,忽视上面到rou的牙印,笑得Yin郁:“贺寒舟都死了,你回去干嘛?”
桃不知的瞳孔猛地紧缩一下,一把推开江与槐,用最高的音量掩饰心里的不安:“才没有!你骗人!”
他才不会死,他还没给我过生日。
江与槐的一个下属带着江陌走进来时,正好看到两人对峙的画面,江陌眼神一动,收敛眼底的神色,默默站在江与槐的身边,目光Yin冷地看着桃不知。
江与槐显然没耐心再跟桃不知胡闹,抬手一扬,就让两个保镖将桃不知擒住,带回原来的房间里。
一声声嘶哑的嗷叫跟拍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断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宛如一首惊悚的交响曲。
江与槐恍若未闻,抬手抚平被弄皱的衣领,往后一趟,倚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一伸,抬眼看向下属:“警方那边怎么样了?”
下属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对打听到的情况一一进行汇报。江陌心不在焉地站在旁边,目光落到那扇上锁的房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已慢慢消停,神情若有所思。
桃不知再次被关起来,回想到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Jing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
桃不知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地上却躺着一块黑色的电话手表。
那是他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桃不知又惊又喜,立刻捡起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