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寒哲顿时心里一紧,片刻后,他说道:“好,就算不提三年前,这次你被林斌掳走,我何尝没有找你,当日你们前脚刚走,我便到了出租屋。随后我冒风险入狱杀了林斌为你出气,可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全当视而不见。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你记与不记得,心里都只有欧远扬,他哪里好,我哪里比不上他。”
说着施寒哲有些激动,朝樊航越靠越近。
樊航不看他,只是苦笑道:“你以前也是这样为我好的吗?”
施寒哲道:“我以前对你更好。”说着单手捏住樊航的下巴,将头正了过来,樊航蹙眉看着他。施寒哲倾头欲向他吻去,谁想他提手甩向自己,偏头不再看他。
施寒哲怔在原地,许久未动。努力压制着心里的火,尽可能平静的说道:“你好好在这住着,我忙完带你回新加坡。”
樊航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施寒哲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从未想过要对你怎样,你想去找欧远扬,除非我死了。”
说完转身出去了,出到门口对老穆说道:“你看着他,只要他不与外界联系,不用限制他的自由。”
老穆蹙眉看了屋内一眼,淡淡的回道:“是,少爷。”
欧远扬事后,还是把实情跟老丁汇报了。为了保证樊航的安全,魏霜为jian细一事老丁暂时压了下来,没做处理。欧远扬暗地里跟姜宽寻找樊航,但一切就像被抹平了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Tina得知樊航失踪的消息,与欧远扬见面。根据Tina的回忆,欧远扬和姜宽打算沿着当时Tina遇到樊航的海岸线亲自去找那个归真寺。
因为方向不确定,位置也很模糊。两人沿着海岸线两端寻了半个多月,总算在山崖间找到了归真寺。
两人在周围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寺的确有很多疑点,并未有人来上香,进进出出的僧人看步伐也都不像脱离俗尘的人。包括主持在内寺内有六人,白天晚上都会安排人放哨,采购都是主持亲自下山,当日必回。欧远扬再次确定,这一定是当初圈禁樊航的地方。
两人商议好,当夜准备夜潜入寺查看一翻。
那夜,十二点过后,欧远扬和姜宽翻墙入寺。寺内灯火已灭,借着月光能看清脚下的路。摸到前院,放哨的假僧人正在打瞌睡,欧远扬朝姜宽使了个眼色。姜宽点了点头,顺着走廊摸到假僧人身后,重力朝脖颈敲去,那人当即晕倒。
欧远扬随即翻过走廊,向里走去。一通搜索,并未发现樊航的踪迹。
欧远扬蹙眉看了一圈这不大不小的寺,小声跟姜宽说道:“樊航不在这里。”
姜宽转着头谨慎的看着周围,低声问道:“那现在如何?”
“先走吧!回去再说。”
两人踱步准备出寺,刚被敲晕的僧人突然摸着脑袋醒了过来。见两人急忙大呼:“什么人?”
这一叫,欧远扬跟姜宽两人吓了一跳,随着僧人的叫喊声,四周的屋子都亮起了灯。欧远扬情急之下朝姜宽叫道:“我拖住他们,你翻墙先走。”
两人还来不及商量,屋里的人拿着家伙就冲出来了。姜宽也没来得及翻墙,两人被五人围住。
那个主持从后面走出来,双眼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条鞭子,足有三米来长。盯着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欧远扬懒得与他们废唇舌,冲上去就要干架。几人顿时打成一团,主持站在一旁看着,欧远扬倒是小看这四人,片刻分心不得。姜宽被抽了几棍,倒在地上。揉着身上被打的地方,嘶嘶叫疼。
欧远扬瞥过身后的的扫把,拿脚一扫踢到姜宽面前。姜宽倏然会意,抓起扫把如秋风扫落叶向那四个甩去。寺里的扫把都是竹子做的,扫把那头张开得如一扇门般大,这一扫而过竹签子刮到脸上,都是血印子。
欧远扬退到姜宽身旁,问道:“没事吧?”
“没事。”
欧远扬接过姜宽手里的扫把,摆出耍刀的架式,低声对姜宽说道:“到我身后。”
姜宽退到欧远扬身后,那四人一同甩起手里的木棍,有序的向两人冲来。欧远扬手持扫把,高举过头,转身横扫。姜宽瞪大眼睛看着扫把上的竹签从自己眼前扫过,慌忙下蹲。嘴里喊道:“哥们,你动手前打声招呼,差点把我也端了。”
姜宽说着话,那四人的木棍落在了扫把上,齐往下压。欧远扬随即扫把一转,木棍扎进扫把中间,欧远扬再一转,四人木棍脱手而出。姜宽在一旁看着连连拍手叫好。
一直没动的主持,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向两人走来。那鞭子着地噼里啪啦作响。只见他手腕发力,鞭子像自带导航系统一样,寻着欧远扬握扫把的手而去。鞭子不偏不倚的打在欧远扬的手指上,欧远扬吃痛低头看了眼,手背上一条深深的红痕。
不等他反应,主持的鞭子又甩了过来,从脸而过。欧远扬侧身,鞭子从脸一侧甩过,带过一阵风,吓得姜宽后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