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不远处的归真寺内,魏霜背过身后的人,说道:“为什么不吃药?”
“将死之人,吃药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听声音明显能感觉到对方中气不足。
回话的女人长着一张跟魏霜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同样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女人手握着毛笔,在纸上平静的写着字。嘴角微微上扬,脸上虽显病态,但表情温和,气质优雅。
魏霜回过身,走到桌前,看着她笔下的字,说道:“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被魏霜叫做姐的女人,名唤白露,她缓慢的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着魏霜,语气悠和的说道:“霜儿,这么多年了,那你又是何苦呢?收手吧!少造点孽。”
魏霜有些无奈的回道:“收不了手了,那个霜儿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白露嘴角上扬绕到桌前,拉过魏霜的手说道:“霜儿,你们姐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现在他们都死了,仇也报了,你又何必继续执迷不悟呢?”
魏霜蹙眉看着白露,怯怯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杀了温兆三?”
白露放下她的手,朝院门口走去,立于门口,望着远处的海,轻声回道:“他并未薄待我,于我还有救命之恩,你不该杀他。”
魏霜突然激动的吼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好色,他跟施佛一样,我怎么不该杀他,他们本就该死。”
白露转过身,眉头微蹙的看着魏霜,语气柔和却谴责的说道:“你一身戾气,那后来那些女孩子,她们又做错了什么?”
“我是为了替你找回那条钻石项链。”
白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孽障啊!当初我只想留个念想,若知你会如此极端,我又怎会寻回它。所以都是报应,这些年,老天爷不收我的命,让我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惩罚。”
魏霜上前握住白露的手,收起激动的情绪,轻声说道:“姐,你听话好好吃药,我很快就能把这一切都了结。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白露摇了摇头,松开魏霜的手,朝书桌走去,她拿起毛笔,继续写字,低声语道:“你莫要框我,这些年你在三合会做的那些事,我虽不过问,但心里明白。权利、金钱、地位已经熏黑你的心。你走吧!以后不要来看我,我在这里很好,吃斋念佛,尽可能的积德。”
魏霜上前,双手撑在桌上,咬牙说道:“让我放下的是你,说我回不来的也是你,你要我如何?”
白露放下笔,看着纸上的“归真”二字,抬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归真二字,你我已不配。一切过错在我,以后望你莫再造杀孽,莫再荼靡众生。”
说完白露转身回了房,关上房门那刻,魏霜看着慢慢合上的木门,喃喃自语道:“错不在你,但我也不想回头了。”
白露关上门,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盒子拿出那条钻石项链,看着手里的项链想起16岁那年与温兆三的相遇。
白露与魏霜乃同胞姐妹,魏霜原名白霜,姐妹俩前后出生就差十分钟,姐妹二人从小到大长得一模一样,容貌出众,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从小到大魏霜更像姐姐,护着白露,她性格刚毅,自小习武。白露与她正好相反,从小爱舞文弄墨,文静柔弱。
16岁那年,父母带着姐妹二人外出旅游。
途中偶遇施佛,施佛好色成性,背地里将其父母杀害。魏霜为保护白露被抓,当夜便被施佛糟蹋,次日带回了新加坡。
白露胆小怕事,又涉世不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街头转悠了几天,在一家酒店门口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睡在一间平房内,一个妇人隔着门帘在跟一个男人说话:“儿子,这个姑娘长得可是真好看,这次你温柔点,让她给咱家生几个孩子,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白露隔着门帘看到,妇人对面的男人长相凶狠,极其丑陋,想着刚他们说的话,心里害怕的紧。
她转着头看着房间,窗户没有防盗网,白露立马决定跳窗逃走。
她跨上窗户,妇人刚好掀开门帘进来了。见她要跑,妇人大叫道:“儿子,她要跑,快抓住她。”
白露害怕极了,连忙往外爬,男人冲进来,眼急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脚。白露尖叫一声,上半身向窗外倒去,男人一下没拉住,还好只是二楼,白露倒栽进了垃圾桶里。回过神,她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窗口的男人指着她叫道:“别跑。”
白露跌跌撞撞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左右看随便找了个方向跑了起来。眼看着前面就是街口了,白露回头看了眼身后,拼命向前跑去。男人没多一会便追了上来,扯住白露的头发往后一拉。白露吃痛向后倒去,男人拉着她的头发往巷子里面拖,白露拼命挣扎。
男人咬牙喊道:“还想跑,老子这就办了你。”
说着男人便将白露压在地上,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白露拼命反抗,怎奈力气悬殊太大,反抗根本无计于事。双手在挣扎过程中,摸到巷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