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告诉你,你不在的这三年,我每天都过得一点也不好。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可没有一个是你,我也永远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你。
失去什么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唯独失去你的时候,我真的差点没有缓过来。我总在念想里麻痹自己,你还在,你只是生气不想理我,哪天气消了原谅我了,你就会回来。殊不知,这个念想就像一个深渊,时时刻刻在提醒我,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樊宝,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有时候真想跟你一起去了吧!一了百了。可父母年迈需要孝敬,小杰年幼需要照顾,你的案子至今也未水落石出。可能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让我每天每时每刻,都用煎熬来赎罪。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煎熬得如十万光年。你离开的瞬间,又仿佛就在昨天。那通电话简短的告别,亦真亦幻。我总想起札幌的那个雪夜,你蓦然回首的那一眼万年。而今每一个黑夜,都是我辗转反侧的孤眠。
在这三年孤独岁月中的我,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碗堆在水槽不洗是会臭的,马桶不天天清理是会有异味的,家里不常收拾是会乱的,衣服不叠是会找不到的,冬天下床关灯是很冷的,夏天做饭厨房是很热的,菜市场离家是很远的。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一直是你在默默的经营这个家,而我全然不知。
终于明白“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句话,原来是那么的悲凉。
95、我想记起你
◎我不可以◎
日记在这个时间就没有了,厚厚的一本,字迹潦草,语句也并不通顺。
每一页都有很多被水渍晕开的字,那是欧远扬提笔时心碎滴下的泪,看似平常的日记,shi了他的眼,此刻却是句句戳着樊航的心。
樊航摸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三年的每一篇,最后都会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唯有这篇,没有。
一滴泪落在了笔记本上,樊航后知后觉,蹙眉摸过脸颊,早已泪流满面。
“我哭了?”
合上日记,樊航瞥见头顶那本漫画册,起身抽了下来。翻开、每一页都是他曾经历的过去,而每一个都是他忘却的故事。
看完漫画册樊航在书桌前坐了许久。
门被轻轻推开,小杰伸着小脑袋侧着身子站在门口。樊航扭过身子看着他,小杰眨着眼睛说:“樊叔叔,你醒了。”
樊航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将漫画塞进书柜,向门口走去。
小杰仰头问道:“爸爸在包饺子。”
樊航拉过小杰的手,两人向餐厅走去。欧远扬袖子撸起,正叉开腿俯身在桌椅上擀饺子皮。见两人过来,停下手里的活,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樊航轻轻摇了摇头,看向他手里的面粉。
欧远扬继续擀皮,说道:“做点饺子给你尝尝。”
樊航凝视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欧远扬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你以前很爱我吧?”樊航语气很柔和的问道。
欧远扬突然手怔了一下,片刻眼眶泛红,他放下擀面仗,走到樊航面前,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哽咽的说道:“不是,是一直很爱很爱你,爱惨了你。”
樊航窝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依靠着他,心想:这个怀抱好有安全感。
樊航后来又毒/瘾发了几次,每次都是后半夜,欧远扬肩膀让他咬破了好几次,渐渐便留下了一口牙印。
樊航跟他提到过的情况,他整理一份交给姜宽,反复交待这件事只能暗查,不能让局里其他人知道。姜宽查到新加坡别墅时,那里已经搬空。正当他要跟欧远扬汇报时,欧远扬被丁国忠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局长办公室里,书桌上放着一堆照片,欧远扬蹙眉看着,丁国忠坐在对面抽烟。
欧远扬丢下照片,郑重的说道:“老丁,樊航他……。”
老丁打断他问道:“人现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
老丁灭了手里的烟,捏了捏眉心说道:“你为什么不上报?”
“老丁,樊航不可能是他们的jian细,这个事我已经在查了,而且他现在状态也不好,我……。”
老丁手往桌上一拍,厉声道:“你知道这件事涉及范围有多大吗?跟惊蛰有关的案子牵挂有多大,你不是不清楚。他们早二十年前就认识了,上次的行动樊航也有参与,你再看看这些照片,哪一样能证明他是清白的。我现在甚至怀疑三年前的那场事故,是惊蛰为了给他脱身,故意制造的假象。”
“不可能,施寒哲救了他不假,但樊航是冤枉的。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满身伤痕,你无法想象他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
老丁看着他,重重的唉了口气:“我收到消息,就立马通知你过来,主要是我因为相信你,但现在他必须出来把事情讲清楚,证明自己的清白。”
欧远扬真诚的看着老丁,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道:“丁叔,这事你先压下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