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的,但本人灵活,堪堪能接着道路多而乱讲后边的车甩开一点。眼见前边一个丁字形的路口,他提前松松压着刹车打算右急转弯,突然右斜刺里冒出一个车头,瞄准了他们这辆车撞上来,纪云没有防备,猛地转弯,车的中段还是被撞上,在路上打了半圈的滑,吱吱—地长鸣着顶上了一旁的居民楼。
“碰”的一声巨响,在车的周围溅开一朵朵泥水花。纪云与小梁死死抓住车上的物件,还是被撞得一歪,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死死地拧晃。祝莺“噗通”一声被颠落下去。纪云七荤八素地挣扎想从座子上爬起来。
门已经被打开了。七手八脚的抱起祝莺,专业地像是一阵风或是影子。匆匆地一卷开着两辆车掉头跑了。纪云拉了一把小梁,让他让开挂档器。手上去拧钥匙,一碰就剧痛难当,他低头看来看,刚才手指不知道戳到了那里松松地坠着,应该是折了。
他极痛的闷哼了一声,狠狠地踹在车上,整辆车都过跟着剧烈地一晃。小梁还是晕着的,朦胧的睁开眼,抬起手来上边沾了很多血。纪云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了,输得只剩下了一身罪。
纪云用两指关节夹着钥匙一拧,跟着车辙印走。这辆破车已经是不行了,撞他那一辆显然是加固过,训练有素,诡计多端。车辙分成两处,让他呆住了,明知道是找不回祝莺仁了。但他也不能留,因为小梁的身上有枪,日本宪兵来了,他们会有麻烦。
所以硬着头皮也要走,找不到也要找。贺天干着急忙慌得往报关跑,他身后的孩子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掸了掸身上的水花。回退着拐进不远的黑暗里。
曼无边殄足地从祝莺仁身上爬起来,祝莺仁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他摸了摸她的脸,因为刚才把她带回来的几个人手脚不利落,粘上了泥,又被雨一打,显得有些花。倒是有些可爱的模样,很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那已经是八年前了。
当时祝莺仁只有十七岁,模样没张开,脸上有些肉,又秀气又灵气。那时候他也是好年纪,二十岁,刚刚到了上海。凭着一股狠劲愣是要在上海给自己闯出点东西来,这对于他太重要了。而祝莺仁就仿佛是老天爷开眼,安慰他前二十年的不幸而赠给他的礼物,帮了他很多。帮他成家,直到利用她发了家,成了现在的曼无边。
但他这辈子吃的就是不要命的饭,他想发家就不能有家,他可以玩女人,但不能有女人,祝莺仁太蠢,玩不了,也就不适合他。他这么想着,满足地笑了笑,拂开了祝莺仁头上的一点杂草,站起来,慢悠悠地提上了自己的裤子,祝莺仁的腿还大张着,跟她的模样很不配,几乎让他作呕了。
他眉眼含笑地抚了一把头发,摇晃着走出去,一摆手,外面几个警卫服,先互相谦让两句,见曼无边走得远了,又鱼贯闯进了这间堆着杂草的破烂房子。
曼无边在外面走了两圈,又走了回来。屋子里面吭吭吃吃的,都是男人的喘息声,像牛,怪恶心。祝莺仁始终没什么动静,过了许久,里面安静下来。有人底气缺缺,窸窸窣窣爬起来:“怎么就断了气?”
他尴尬的挠了挠耳朵,旁边有人推了他一下,声音很低:“老爷让你上她,可没让你X死她。你刚才干什么了?”
“我能干啥?”他也无辜,耳朵上好像还有被人抹的触觉,麻酥酥的。他又挠了一把,回忆着:“刚才她就突然抬起手摸了一把我耳朵后边,然后就咽气了。”
曼无边从外面敲了敲窗子,里面顿时鸦雀无声。走进来,他看了看地上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口水从她扯破的嘴角淌出来,仔细看她死前是微微笑了那么一下,在摸到那短发下的一处胎记的时候。
37、对质
易家歌轻身一跃下了汽车,此时他愉快极了。上午跟一英国佬又谈妥当了一船印度土货,战时时局混乱,适合发些偏财,这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下了车他身子挺拔的阔步走着,自觉英俊气派极了。天底下的凡人大抵都赶不上他,模样好,身手好,还会谈生意经。他正洋洋得意的像一只舔了蜂蜜的熊。贺天干从大厅里急匆匆闯出来。还没有等他下命令,院子里的三五保镖突然一拥而上,扯住贺天干的胳膊腿,让他面朝内按在了院墙上。
易家歌眼睛往下瞥了瞥,一把三十多厘米长的杀猪刀反射明晃晃的光。这是决议来杀他的,看来纪云那边出了大问题。但是出了什么问题,暴露到什么程度,他只能略做猜测。既然想杀他,那首先要知道是他干的,那原因必定是贺天干认出了纪云,但是纪云没有回来就说明人还是带走了。他想着把脸扬起来,往二楼的窗户看。
一个保镖走上来,低声告诉他:“老爷,刚才二爷说让您去书房找他,他在那儿等着。”
易家歌不悦的皱起了眉,那人赶紧闭上嘴。往后退了一步,加入制服贺天干的队伍里。贺天干目眦欲裂的瞪他,等易家歌转身要走时,他才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把莺莺还回来,我带她走,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往大厅里走去。他两手揣进兜里,电影明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