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和温柏的双人照,我们仨又让余皖帮忙拍了张合照。我后来看了一下,反正没有一张照片里的我是好看的,脸颊黑红黑红,怎么看怎么难看。最要命的是我妈还把这些照片洗了出来,放进相框里摆在客厅里。
暑假,我休息了一个月,七月中旬去了学校。导师人很好,提前带我进入研究生状态。
夏川和燕川距离也不远,但我和温柏不能经常见面的原因主要是我俩都没时间,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倒头就睡,根本没力气在交通工具上颠簸了。
好不容易要来了两天假期,我没提前告诉温柏,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假期的高铁人流量极大,车上吵吵闹闹,嗲音外放、小孩哭闹,我前一夜整理数据熬了夜,此时无比痛苦。
好不容易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被shi热的环境包裹住了。
夏川这些天接连下雨,虽说到处都shi漉漉的但凉快了许多。从燕川高铁站到小区的距离,我身上流的汗已经能够洗澡了。
当我汗流浃背地打开门,高呼一声surprise却无人回应的时候,空荡荡的客厅给了我答案——温柏不在家。
就这样,我垮着肩走了进去,甩下书包扑进沙发不过两秒,又凭借着坚强的意志爬起来打开了空调。当冷空气占据这间房子的每个角落后,我终于舒坦了。
温柏不知道几点回家,我想给他惊喜的想法还没终结,干脆不主动问了,准备先在沙发上睡一觉。由于早上起得早,沿途奔波没休息,我倒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中途还迷迷糊糊被冷醒,起来把防晒衣套在身上,缩了缩腿接着睡。
一直到中午,钥匙开锁的声音响起,我才渐渐有了意识。
“你出门空调怎么没关?”
“没关?”这才是温柏的声音。
“哎呦我去,你家有人啊温柏!原来是林丛啊,吓我一跳。”
温柏关门的声音突然变大,“嘭”的一声。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瞬间清醒,睁眼一看,原来是孙一楠。
“老孙,好久不见啊。”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
孙一楠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略显粗暴地解开衬衫扣子,“得有快一个月不见了吧。来来,一边吃一边聊。”
温柏把和孙一楠一样的两大袋东西放到桌上,把我的书包和外套拿到单人沙发上,接着递给我一杯可乐:“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我举手掩在嘴边,小声道:“惊喜。”
温柏一边打开塑料袋一边笑,从袋子里拿出了个汉堡放到我手上:“饿坏了吧,快吃。”
我这才发现这三大袋子都是肯德基。
其实我还好,但孙一楠一看就是饿坏了,坐在单人沙发上吃得抽不出空注意我们的小动作。
“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肯德基,”我看了眼另外两个袋子,问:“买这么多全家桶,吃得完吗你俩?”
孙一楠正好吞下汉堡,语气昂扬:“快让温柏跟你说说我俩今天干成了什么大事!”
我闻言转头看我身边的人,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也没什么,就是卖出去一幅画。”
我瞳孔地震,问:“你卖画?你什么时候开始卖画了?”
“不是他主动要卖的,”孙一楠抢答:“我家不是开画廊的吗,最近空出了两个位置,我就想着温柏一幅我一幅,风格不同才有趣嘛,结果前几天来了个人看上我俩的画了,同时!”
我隐约觉得他俩的画一定卖了不少钱,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卖了多少钱?”
孙一楠伸出五根指头,高深莫测地冲我笑了笑。
“五百?”
喝着可乐的温柏呛着了。
“五千?”
孙一楠挂上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近五万!这已经是我家最便宜的画了!”
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双层鳕鱼堡,“可恶啊!”
“丛哥,有事没事就让他请你吃饭,也算赚到了。”
两个月后,我在学校收到了一个需要本人签收的顺丰快递。
我一看上面写着寄件人温柏,确定不是什么未知快递后就放下心来,结果很快被一系列事情给冲到了脑后。
两三天后的晚饭时间,温柏打电话来,语气谨慎:“丛丛,最近收到一个顺丰快递没有?”
我刚写完开题报告,脑袋里还都是别人的论文和数据,一时没想起来快递的事:“什么快递?谁给我寄快递了?”
“我给你寄了个顺丰快递呀。”
我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后终于想起来了:“哦,是有这么个快递,我给忙忘了还没拆呢。你又给我买什么好吃的了?”
“哼,”温柏突然傲娇起来:“晚上拆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不等我回复就挂了。
晚饭后,我伴着晚霞回了宿舍,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已经被其他东西挤得半悬空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