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的方法,开一段路后车上了山,找个没人的僻静处打昏了缪可人,要将她推下车的时候缪云飞抖着嗓子说:“你敢,我现在就跳车!”
江令辉只瞥过一眼,对打手说:“按住他。”跟着将昏死的缪可人推下山坡。
最后是谢行。
谢行觉得自己像某种濒临死亡,绝望的动物,死死盯着江令辉,江令辉扳过他的脸,看到他眼角被烫伤的洞,眉头皱了皱:“可惜了。”
他看着谢行一会,像是有一丝犹豫,然而最终还是将他敲昏,打开车门扔了出去。
跟着掉转车头下了山,换了另外的路,在狂风暴雨里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缪云飞指了指一直被扔在车角落的蒙面人:“这是谁?”
江令辉弯着腰挤到后面,一把将蒙面人的头套扯开,里面的人大口喘气,抬起头来。
那人的一只眼眶和下颌角都有淤伤,嘴上被封了黑胶布,缪云飞不认识他,江令辉狞笑了声,拽起那人的头发把他拎到缪云飞面前:“你不认识他?可是个大明星呢。”
缪云飞这才依稀觉得有些面熟,但他说不出名字,“你绑无关的人做什么?江令辉你是不是疯了?”
“无关?呵呵,呵呵呵呵,我好好告诉你这个人有多相关。”
江令辉转头对缪云飞说:“他叫梁迟,是我那个野种弟弟的心上人,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个野种在背后下的手,我怎么能放过他?”
他指着梁迟:“把这个人杀了,连尸体都不让野种找到,生死不明,他只能一辈子不停地找啊找,永远找不到,永远在懊悔,哈哈哈哈,这多痛快!云飞,你说是不是?”
“你疯了,江令辉,你疯了……”缪云飞也浑身发抖,心中生出绝望,他知道今晚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个已经失心疯的人都不可能听进去一个字。
江令辉敲了敲梁迟的头顶,梁迟愤怒地反抗了下,江令辉直接一只手捏住他两边脸颊:“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绑的其实是江旷,不小心绑错人才绑到你?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你,本来顺带连江旷一起绑了也行,但他命大没出现,那就是你了,更好。”
“谁让你眼睛瞎心也瞎,跟着这么个野种,还没本事,连护你周全都护不了,他看上你,算你倒霉。”
梁迟在他手中挣扎,眼睛死死盯着他,江令辉眯了眯眼:“你问我会把那个野种怎么样?放心,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活着,你死就行,我要他接下来这辈子都活在这种悔恨中,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梁迟整个人发抖,胸腔剧烈起伏,被封住的口里呜呜咽咽却说不出话。
“我跟野种说过,我不是他的敌人,他要的一切在我走后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针对我背后搞我?!啊?!”江令辉朝梁迟咆哮,揪着他的头发逼得他整个人朝后仰。
梁迟被扯出眼泪,仍死死瞪着江令辉。
“这个家没一个好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以为你跟着的那个野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这个家最Yin毒的就是他,还有他妈,那个毒妇以为我动不了她,哈哈,笑话!我干嘛要动她?我可以动她儿子啊,她的大儿子不是没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只有我知道,哈哈哈哈,现在轮到她那个野种养子了,你的死,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我要让老毒妇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废,这是报应!”
“只要你爱一个人,这就是你的命门,大明星,如果你不跟着江旷,最多不过是糊了,但你跟着他,就要赌上你这条命,现在还觉得值吗?”
江令辉转头看着缪云飞,疯狂的眼神归于平静:“我爱你,云飞,你是我的命门,你只能是我的。”
车内的打手头子接了个电话,提醒江令辉:“时间快到了,荣哥在码头等你,今晚天气这个鬼样子,你不要节外生枝,到时候走不了所有人都要被你连累。”
江令辉这才松开拽着梁迟头发的手,朝向打手头子:“姓荣的收了我那么多钱,够他洗手上岸这辈子都花不完,他来跟我讲什么条件?你们呢?谁他妈没拿我的钱?我没到你们就等着!今晚你们就是拼着一条命也要把我们安全送出海!”
打手们磨着牙,没再出声。
江令辉指挥司机往码头开,登虹河直通入海口,距离不过百十公里,一夜即可抵达,出了海一切都好办,江令辉三个月前就找好的蛇头荣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如何换船,如何避过海警海关,如何沿着曲折复杂的航线抵达南美,一切都计划就绪。
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江令辉让打手们和司机先下车,“一刻钟后码头见。”
他要亲自处理梁迟,除了缪云飞,其他人全都信不过。
现在去的地方,是他三天前从江家逃出来后,丧家犬一样到处找容身之所时无意间发现的,也许是战争时代留下的地下囚牢。
人被绑在这个地方,没吃没喝没光亮,半个月内会慢慢衰竭而死,被绑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发了疯拼了命地寻找自己,然而自己动不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