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臂上,扣在那上面,隔着风衣把我向他那边带了带。
我没再挣扎,小声地回答道:
“现在还不用。”
“嗯。”
他带着我往街口里面走,最后停在了一家饺子店门口。
他把伞递给了我,走了进去。
隔着玻璃,我看见他和老板娘在交谈着什么,没了风衣,他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高领的薄毛衣,紧贴着上半身,露出消瘦的后背。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肩膀好像比以前宽了一点,人也长高了不少,以前我差不多到他的眼睛,现在应该发顶最多和他的嘴唇平齐。
他付了钱,没一会,就提着一包饺子走了出来,换了一只手,顺带把伞接了过去。
一路上没有话谈,他始终直视着前方,抿着唇,唇色也是淡淡的,看起来很好亲。
“你是有点饿了吗?”
我决定打破这个尴尬地局面。
他放慢了脚步,看了一眼我,把我身上的风衣又往上拉了拉,回答道:
“买给你吃的。”
半小时后,他带着我进了公寓,我站在门口提着饺子,他走在前面开门。
“你没住宿舍啊?”
我没忍住问了句,随后又觉得自己太多事,想把收回,他却早就听见了。
推开了门,转过身对我说:
“不习惯。”
他接过我手中的饺子,从玄关处拿了一双白色的拖鞋放在地上,说:
“你穿这双。”
鞋是新的,只是撕了标签,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看见他换了一双一模一样的黑色拖鞋进了厨房。
坐在客厅里,我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小心地叠放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膝盖上,正着身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公寓的装修风格和以前许嘉树的家相差无几,只是眼下公寓里的东西似乎都是双份的。
桌上的保温杯、架子上的拖鞋,还有卧室里并排的两个枕头。
手指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我仰了仰头,只觉得心里那种压抑的情绪正在滋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客厅那边说了句:
“可以了。”
我才回过神来,起身走了过去。
餐盘里摆着几个晶莹剔透的饺子,上方还冒着热气,他从柜台上倒了一杯牛nai,隔着玻璃探了探温度,然后放在了餐盘的旁边。
“你不吃吗?”
我拿起筷子碰到了餐盘边缘,在寂静的公寓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除了它,我只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吃过了。”
他熟练地开了罐啤酒,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然后抿了一口。
“哦,谢谢你。”
我夹了一个饺子刚塞进嘴里,底下就有东西扯了扯我的裤脚。
低头一看,一只毛茸茸的白猫正趴在我的脚边,伸着爪子向我撒娇。
我没想到许嘉树会在家里养猫,愣了片刻,听到他说了句:
“别人送的。”
我把猫抱了上来,放在膝盖上,以为它是饿了想吃东西。
只是它似乎对我面前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被我抱上来之后,就一直乖乖地趴在我的怀里,也不闹腾,就是粘人,爪子一个劲地扒拉着我的衣服。
我抿了一口牛nai,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啊?”
许嘉树迎着我的目光,看了许久,随后别开了脸,回答说:
“没有名字。”
我没再找话题,肚子饿得不行,我只好把给猫顺了一把毛,认认真真地吃了面前的这碟饺子。
等我吃完再抬起头,许嘉树已经趴在了桌上,脸上还带着红晕。
我把猫抱到一边,看了眼刚才他喝的啤酒瓶。
后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三十度。
他以前是喝十度左右的酒都会醉的人,三十度扛得住就才怪了。
只是我以前见过的都是他微醺的模样,真正喝醉了倒下倒是还没见过。
我把桌上的东西收进了厨房,才抬着他的手想把他弄进卧室。
他睡得很沉,我把他的手臂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劲地搬弄着他,他也没醒。
直到最后把他放在了床上,一只手突然扣住了我的后腰,把我摁在了他的身上。
淡淡的酒味扑鼻而来,隔着衣物我都能感受到他浑身发烫。
这个姿势多少有点不太合适,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捞进了怀里。
许嘉树半睁着眼望着我,浓密的眼睫在灯光照耀下轻轻扇动,眼神中还带着说不明道不清的热忱与思念。
他低着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
“唐默。”
“别走了。”
那只猫忽的也跳上了床,熟练地钻进他的手臂,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