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林砚清的眼神冷了下来。
“砚清。”原本还担心林砚清追问的蒋双双看见她表情冷了下来, 还以为林砚清是对她不说实话的行为不满。
刚想再解释一下, 结果顺着她的目光就看见了和孙依依一起笑得一脸灿烂的鱼宁。
唇角僵住了。
“走吧。”林砚清淡淡道。
“嗯。”情绪变化不是只在转瞬之间, 蒋双双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欢快地跟在林砚清身后。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鱼宁身上，却偶然发现正一脸宠溺看着鱼宁的苏以恩。
蒋双双此刻才反应过来一直以来心底的不对劲从何而来，按理来说苏以恩这段时间应该去留学了才对。
怎么还在这？
从一开始蒋双双就没把苏以恩放在眼里，因为她知道苏以恩会去留学，四年后才会回来，就算她和鱼宁再有联系那也是四年后, 四年后还会不会有鱼宁这个人都不一定，所以丝毫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难道是鱼宁的改变所以苏以恩的时间线也变了？
还是因为她的擅作主张？
上一世她原以为林砚清是真心爱她, 想同她结婚，但是没想到结婚当天，林砚清逃婚了。
坐实了之前的“麻雀变凤凰，没有好下场”的传言, 从人人羡慕嫉妒到闲谈之余的笑话，只用了一天时间。
捧她上天的是林砚清，让她跌入尘土的也同样是林砚清。
蒋双双抑制住心底的情绪, 拉了拉林砚清的衣摆：“可以去喝一杯热nai茶吗？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林砚清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两步，淡淡地拒绝：“你自己去吧。”
随后便走了。
蒋双双攥紧了小拳头，指甲嵌入手掌，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这段时间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林砚清的冷漠。
即便当初逃婚，林砚清也会温柔愧疚地跟她道歉。
她恨林砚清，也爱林砚清。
恨与爱哪个更长久，这取决于林砚清。
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向林砚清学习，得不到就毁掉。
*
等到林砚清和蒋双双离开了体育场，鱼宁和苏以恩又打了一会儿网球。
孙依依在一旁充当拉拉队，有孙依依的加入，气氛变得更加活跃起来。
去食堂的路上，鱼宁还在接受孙依依的彩虹屁轰炸。
一顿猛夸，就连一旁的苏以恩都开始怀疑刚刚没好好接球的人是不是鱼宁。
“好了好了，你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飞上天了。”鱼宁无奈，见着苏以恩似乎在偷笑，便想让苏以恩感受一下，便和孙依依道，“你倒是夸夸苏以恩啊，别总夸我一个人。”
“啊？”孙依依想了想，然后用肩推了推鱼宁，“苏以恩当然要你夸啊，我夸她又不会更开心，是吧？苏以恩？”
鱼宁刚想说怎么不会，就听见苏以恩嗯了一声，声调上似乎还有些调侃之意。
似乎在说“是的呢。”
“……”
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让鱼宁想起方才上课时候她让苏以恩现场做冰淇淋，苏以恩回答“我可以奉献一下我自己”的时候。
肯定是一模一样的神情和语气。
她说的是真正的冰淇淋，信息素和真正的冰淇淋能一样吗？
不一样！
苏以恩眼见着鱼宁脸上神情复杂变换，不一会儿还渐渐脸红起来。
“？”
难道刚刚回答的那声“嗯”冒犯了她？
“想吃冰淇淋吗？”
“不想！”
鱼宁下意识回答。
刚回答完就对上孙依依无辜的眼神：“你凶我干嘛？”
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姐妹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比如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孙依依和鱼宁一样喜欢吃冰淇淋。
鱼宁哪想到那是孙依依问的话，她只是听到“冰淇淋”三个字条件反射拒绝。
“我我我……”鱼宁半天没说出来话，眼见着马上要到食堂了，鱼宁连忙拉着她的袖子，“应该还有糖醋鱼，我请你吃啊。”
“真的吗？冲冲冲。”只一句糖醋鱼，就将孙依依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鱼宁拉着孙依依冲进了食堂，有意将苏以恩落在身后。
见状，苏以恩轻笑了一声，越发觉得鱼宁可爱。
“好像是害羞了呢。”
*
自从那天之后，孙依依就仿佛找到了生活乐趣，每天中午跟在鱼宁和苏以恩身后，帮她们捡捡球，送送水，加加油，偶尔也会和她们打两局。
当然，这些都不是孙依依的最大乐趣。
孙依依最大的乐趣，是调侃鱼宁和苏以恩。
有时候鱼宁当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被撮合调侃了。
察觉过来之后，鱼宁都会认真回想苏以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