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吗？”苏以恩问道。
“不。”
她们先来，为什么要走。
林砚清和蒋双双就在她们旁边，林砚清站在鱼宁并排的位置。
刚发完球，鱼宁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提醒声：“发球太重对手腕不好。”
对手腕不好？
多管闲事。
林砚清也没期望鱼宁会理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也发了一个球，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轻一点对面也好接一点。”
没过一会儿，鱼宁看见孙依依怀里抱着四瓶水也上了体育场。
“宁宁！宁宁！快来喝水。”
鱼宁算了算自己可能打了没十分钟，刚想要不要等会再休息，就听见苏以恩道：“先休息下吧。”
行吧，只要苏以恩不觉得她拖后腿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鱼宁觉得关于这次的比试，苏以恩看上去丝毫不慌，真正慌的人是她？
错觉，一定是错觉。
“依依，你怎么来了？”
鱼宁来体育场前和孙依依说过了，让她可以在教室等一会儿或者和别人去食堂吃饭。
“哼。”孙依依轻哼了一声，“因为我听到有人竟然又想来缠着你，我就来了。”
“啊？”鱼宁原本准备拧开矿泉水瓶盖，没想到苏以恩早她一步拧开了，还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她。
鱼宁接过矿泉水，没听见孙依依的回答，又问了一声。
孙依依从惊讶中回过神，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这已经这么熟了吗？接苏以恩水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吧，而且连一句谢谢都不用说。
而苏以恩也像是下意识的动作，也并未觉得鱼宁不说谢谢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我刚刚躲在教室听见了，”孙依依咬牙，“蒋双双和林砚清说要不要一起练练网球，一开始林砚清拒绝了，后来蒋双双说，听说你们也在体育场，可以来偷偷看看你们的练习方法和成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然后林砚清就答应了。”
“她们，是来偷学你们的！无耻！”
孙依依加重强调了“偷学”两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鱼宁知道，正是因为孙依依反感林砚清和蒋双双，所以看不惯她们的所有行为。
当然，鱼宁也一样，所以她点头肯定了孙依依的话：“对，无耻！”
除了怕输想看她们进度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让林砚清出现在这吗？
没有。
“是吧，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个想法。”
鱼宁用力地点了点头，她也怀疑林砚清是故意来恶心她，让她不想呆在体育场。如果是这样，林砚清确实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你怎么不说话？”没有听到苏以恩的回答，孙依依有点不满意。
“鱼宁说什么是什么。”
孙依依：“……”
厉害。
这苏以恩要不是对鱼宁有心思，她倒立吃面。
“不过，你带这么多水干嘛？”鱼宁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话题。
听到鱼宁的询问，孙依依才想起来自己手边还有两瓶水。
“这个啊——”
“用来展现同学友爱的。”
孙依依说完这话，就拿着两瓶水朝林砚清走去。
尽管林砚清一直在接球，但是余光一直在关注鱼宁的动静。
看到有人走过来，她侧脸看了一眼，没想到是孙依依。
就因为这一眼，林砚清差点被球砸中，幸好她躲避及时。
“砚清，”蒋双双慌张地跑到她身边，问道，“没伤到你吧？”
林砚清没说话，而是看向突然走到她身边的孙依依。
见球从林砚清脸庞飞过，孙依依还暗暗开心了一下，结果球并未砸到林砚清，孙依依还有些失落。
怎么不砸中一下试试林砚清的脸是什么材质的呢？
“喝水吗？这是送你们的水。”孙依依笑嘻嘻地看着林砚清和蒋双双。
林砚清没接，方才孙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她可是看在眼里。
“唉，可惜了，这还是我花的宁宁的钱买的呢。我想着你们都在这练习网球，就想着大家都是同学给你们带瓶水……”
林砚清听见宁宁两个字眼神闪了闪，接过水。
“喝吧，都是矿泉水，喝了休息下再练习。”
见林砚清都接了水，蒋双双也从孙依依手中接过了水。
林砚清拧了一下瓶盖，手顿了一下，随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喝了一口水。
眉头都没皱一下。
蒋双双也喝了一口，只不过刚喝下她就吐了出来，恼怒地看着孙依依：“你！”
孙依依双手环抱，无辜道：“一瓶水十块，微信还是现金？”
未理会孙依依，林砚清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找到鱼宁的名字，准备将孙依依所说的十块钱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