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被傅里这与众不同的反应吓到了,竟当场往后退了一步,退了之后反应过来深感丢脸,啪一下展开了手中的扇子,跟翩翩公子似的扇了几下风。
傅里对此只有一个感觉
这是从哪个Jing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还不赶紧把人带回去!
如今是什么时节?虽不是寒冬腊月,却也是乍暖还寒的初春,许多受不了严寒的老百姓如今还裹着棉衣在街上行走呢,这人竟然还不觉得冷似的给自己扇风?不是有病是什么?
也许是傅里的眼神太过尖锐,也可能是这种时候扇风确实有些冷,那人扇了几下,便讪讪地将扇子又收了起来。
对此,傅里只是翻了一个白眼。
那人似乎是觉得今天在傅里这儿丢了太多脸,若是一点儿好处也没得到有些亏,所以也没想着走,而是仍旧逗留在傅里身边,甚至开始给傅里做起了自我介绍:“本人姓贾名赦字恩侯,是荣国公世子,原是京城人士。”
傅里:“……”
她这运气该怎么说呢?是不是太倒霉了些?
见傅里听了他的自我介绍不但没有一点儿预料之中的反应,反倒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发鄙夷,贾赦坐不住了:“今日初到宝地便遇上夫人这般美人,实在让人心中欢喜非常。古人曾言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又说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在下原本还不相信,如今见了夫人,心里却突然有了这两句诗中描写的美人的形象。夫人貌美,令人见之忘俗,只是不知夫人高姓大名?夫人勿怪,在下并非唐突,只是好奇夫人这般天人之姿,该是何等美名才能配上您之貌美。”
傅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答。
心里却觉得奇怪,原著不是说贾赦是个贪花好色、不学无术的纨绔?如今贪花好色确实是有了,但这不学无术,却不怎么像啊。
不过也不一定,贾赦到底也是荣国府的继承人,以前还是太子伴读,就算再蠢再笨,yin诗作对应该还是可以的。而且贾赦真实品性如何,到底与她无关,所以她只是略想了想,便干脆将这点想法抛之脑后。
贾赦的表情却有些僵了,他都说了这么多好话,这女人怎么还是一言不发?
顿了顿,他忍不住好奇地看着傅里:“这位夫人,莫不是口不能言?”
傅里扫了他一眼,冷笑着开口:“这位老爷,您说话时香气四溢,几乎要盖过了这面馆儿的食物香味儿,请问可以离我远些吗?”
贾赦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很快,他反应过来傅里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整个人的脸都黑了
这女人刚才的意思是,说他嘴臭?
贾赦在京中横行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下意识就想让人将这女人捆住直接带走。
然而他还没开口,就见面馆里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贾赦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傅里直接迎了上去:“冯大夫,您吃好了?”
冯大夫点头:“吃好了。嘿嘿,你这面馆里面的面条味道可真是不错,尤其是小面,非常符合老夫的胃口,就算是再吃几十回,老夫也一点儿不会腻。”
“不知……”
“喔,治病啊?你放心,等我回到医馆里交代一下,马上就和你一起过去。”
傅里顿时喜不自禁,转头和车夫说了一声,便直接搀扶了冯大夫往他医馆的方向走。
马车动了,却不见傅里进来,兰哥儿与锦哥儿忙从车里面探出头:“傅姨,你不进来吗?”
锦哥儿眨巴眨巴眼睛:“娘亲,你不坐车车吗?”
傅里看着锦哥儿,摇摇头,笑道:“锦哥儿和兰哥儿在马车里面好好坐着,不要随便探出头,一会儿到了目的地再出来。”
兰哥儿点点头,很快又将头缩了回去。
锦哥儿疑惑地偏了偏头,忍不住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已经被马车内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孩儿吓得目瞪口呆的贾赦身上。
贾赦羞得面色通红,他刚才竟然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在调戏他们的长辈?就算一向在男女之事上没什么节Cao,这也实在有些突破他的底线。
傅里根本懒得看贾赦一眼,目光落在锦哥儿身上,皱了皱眉,转头与冯大夫说了一声,赶紧上前将锦哥儿摁回了车里:“兰哥儿将锦哥儿看着些,不要让他出来。”
兰哥儿点点头:“傅姨放心。”
等人进了马车,傅里才转身走到冯大夫身边,继续搀扶着他往医馆的方向走。
周大哥驾车的手法不错,两人走在前面,马车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马蹄哒哒哒,车轮咕噜咕噜地,听着倒还挺有趣。
眼瞧着人都要走远了,贾赦赶紧追了上来:“这位夫人请停一下!”
傅里充耳不闻。
贾赦没辙,只能试探着叫了一声:“不知这位老先生,可是冯御医?”
傅里与冯大夫纷纷停下脚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