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兰哥儿嚼了几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没有刚才酸了。”
傅里其实有些奇怪,毕竟糖葫芦这东西在巴州府确实有些罕见,毕竟这根本就不是巴州府的特产小吃。但这东西京城应该非常多才对,怎么瞧着兰哥儿的表现,他好像从未吃过一般?
但她又想着自己以前没给锦哥儿买糖葫芦的原因,不正是因为担心外面的食物不健康?所以很快又释然了,没有多问。
一大两小就这么悠闲地在街上走着,若是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便在附近的摊子或是茶楼酒楼上找个包间,上去慢慢看,看完了便直接离开;若是瞧着什么好吃的,傅里也不吝啬那几个银子,直接带着两个孩子就将东西买了。
就这么逛着逛着,等到了周公面馆分店的时候,傅里三人已经不得不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了坐人的地儿,简直一点儿空隙都没有留下。
傅里看着车厢里面堆积如山的各种小物件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来了古代,她竟然还能做一把购物狂的瘾。
锦哥儿早就累得趴在傅里怀里睡着了,就算傅里大笑也没有将他吵起来。兰哥儿却一脸狐疑地看着傅里,那眼神儿,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傅姨不会是今天花了太多钱,所以被气疯了吧?
傅里见了,一把薅上了兰哥儿的头发:“你这小子,刚才看我的是什么眼神儿?”
兰哥儿被薅了头发,虽然动作有些闪避,但瞧他眼神,却能看出几分开心。他扫了傅里一眼,小声嘀咕道:“谁让傅姨突然大笑,将我吓了一跳。”
傅里无奈摇头,忍不住又揉了他的头一下。
兰哥儿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头发尚在,悄悄松了口气。
傅里:“……”
这小子,难道她手上没个轻重,还能将他头发给薅下来?
她抬手,作势又要去薅兰哥儿头发,成功吓得兰哥儿抬手捂住自己的头,然后她顺从自己心意,果断弹了兰哥儿一个脑瓜崩儿。
兰哥儿:“……傅姨,你使诈!”
傅里一脸无辜:“我又没说还要薅你头发,你自己误会了,怎么能怪我?”
兰哥儿:“……”
成功将兰哥儿逗得说不出话后,傅里再次大笑起来。
她声音清亮,笑声轻易就破开了马车,传到了外面。
“傅娘子?”
有人听出了傅里的声音,忍不住开口询问。
傅里顿住,叫停车夫后撩开车帘,而后对上了一个熟人的眼睛:“冯大夫?”她抬头四周看了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自家分店,不禁笑了起来,“您这是刚到分店吃完面,还是正打算去吃呢?”
这位冯大夫的医术相当高超,之前傅里会知道香料有毒,就是这位冯大夫查出来的,连那毒药的药效,也是这位冯大夫告诉她的,否则一直到现在,她恐怕都不知道锦哥儿之前发高烧是中了毒。
因为冯大夫救了锦哥儿的命,傅里对这位大夫的印象相当深刻,以至于过去这么久,她仍旧只是见了一面就将他认了出来。
冯大夫见到傅里相当惊喜:“这是过去吃面呢,之前忙,一直没时间到面馆光顾你的生意,好不容易闲下来,嘴巴馋,肚子也馋,这不,刚到饭点儿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
傅里想了想,干脆抱着锦哥儿跳下马车,然后又牵着兰哥儿的手,让他跳了下来。
傅里笑着邀请冯大夫:“我正巧也要到面馆儿去,冯大夫一起?”
冯大夫看了眼兰哥儿,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锦哥儿,神情有些疑惑:“
这两个都是你的孩子?”
傅里一愣,旋即挑眉:“冯大夫,你瞧着兰哥儿与我像吗?”
冯大夫摸了把胡须,老神在在地摇头:“只看面容的话,除了好看外,你们长得倒是不像;但你们之间的氛围却有些亲近,不只是我,恐怕其他人见了,也会认为你们是母子。”
傅里摇头失笑:“可惜我们不是母子。”
兰哥儿抬头看了冯大夫一眼,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冯大夫将这一幕看在一眼,不禁觉得有趣。他抬手指了指周公面馆:“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闻着这味儿实在嘴馋,还是赶紧过去,不要在路上耽误了。”
傅里点点头:“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完转身看了车夫一眼:“周大哥,你也一起吃一碗吧?”车夫正想摆手,就听傅里笑道,“不用担心,我请客,免费。”
车夫这才笑着点头,跟在几人身后进了面馆的门。
这周公面馆里面的面条,最便宜的也要五文钱一碗呢,可不便宜,而且听说味道相当不错,他自然也是想要进去尝尝的。
因为人多,几人进门后等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占了一张桌子。
等面的过程中,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突然,傅里看着冯大夫花白的头发与虎须,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