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nainai说:“知道,最远不能过三辰头,路哥让我在那等他,我等了好久啊。”
路爷爷平日眼里头的Jing光一丝不剩,他点了点头转身回小院儿,对海远说:“一会儿路野回来了,你跟他一块把梅茵送回去吧。车里暖,坐车里等着。”
海远低声问海珍,说:“是不是不太对劲,爷爷为啥不让梅茵nainai进屋?”
海珍说:“嗯,别瞎打听。你跟刘超北在这等着,我进去陪陪爷爷。”
刚他们路过超市买了很多吃的喝的,海珍还从自己以前的存货里拿了件羊毛衫过来,一块带进小院子里去给爷爷。
海珍刚进去,海远扶着nainai上车,突然一堆人涌了过来。
有个中年男人吐了口痰,指着梅茵骂:“你穿成这种老妖婆样子是准备吓死谁啊?”
海远蹙眉看过去。
来的这一堆人里头有两个中年人,几个二三十的,还有几个小的,长得特别像,跟套娃似的。
那中年人还骂呢:“老了还不知道检点,又跑到这门上来,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婚呢,一天天的,你死在这家门上算了。”
梅茵静静看着儿子,好像并不认识,也并不在意。
海远一步向前,被刘超北拉住。
刘超北还是稳重一些,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帮人显然是没事儿干在家喝酒,都喝多了。
看起来应该是梅茵年轻的时候跟路爷爷有过一段什么,这帮不肖子孙大概是被邻居七嘴八舌地笑话了,有人说看见梅茵跑来路爷爷家里卖俏,他们就忍不住了。
老太太走丢半天了,他们也不出来找,这会儿嫌丢人没面子了,又出来破口大骂。
路爷爷可能已经听见了。
如果这些人现在走了,海远也就算了。
但那个不孝子还骂呢,说:“是不是给你下蛊了啊,老头子老成干了,还会用这种下三滥的门道,Cao。”
海远推开刘超北的手,一把扣住那个这位怼天怼地的不孝子向下猛压,膝盖骨冲着这人肋骨就顶了上去,直指软肋。
他也知道对方人多势众,所以就得速战速决。
刘超北真是没想到,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
立马有个年轻人反应过来,对海远伸拳头,海远拧住不孝孙的小拇指,手腕一旋,把人反手扣住。
“海远?”
海远一转头看见路野。
这么冷的天,路野穿了件卫衣,还在冒汗。
他刚被爷爷喊着拉练,绑着沙袋跑了好几公里,手机没顾上看。
路野跑回来见家门口停着车围着一堆人,以为出什么交通事故了,立马跑了过来,过来就看见他远哥又又又揍人呢。
路野打眼一扫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帮人喝多了又过来找麻烦。
一年前他已经教训过梅茵家这些人一次了,这帮人都什么记吃不记打的尿性啊。
路野喊了声海远,立马有人趁虚而入,要抽海远巴掌,路野跑过来格开此人手臂,反手就是一巴掌。
同时海远一脚踹出去,这人趴地上半天没起来。
路野上次一个人过去单挑了这家子加上小孩十来口男丁,那打人的能力实在吓人,甚至还有些不要命。
路野余威犹在,这家人酒都被打醒了,没再敢乱动。
路野瞥了眼这些人,拿了烟盒出来抖了抖,说:“消消气。”
第一个被海远顶了胃那位还泛呕呢,接过烟一脸戾气。
海远站旁边,看路野发挥。
路野挺轻描淡写地说:“梅茵nainai、您爸还有我爷爷从小一块长大的,就因为这些,我爷爷从来没怎么过你们家对吧?我爷爷心善,把你们当后辈,我这人没什么感情,你看我爷爷因为这个刚罚我呢。你们一家子的面相跟八字都在我手里呢,小心别出事。大家都是一个乡的,你们要出事,我肯定还是得让我爷爷出山,亲自给你们做场白事,是吧?”
海远给野哥鼓掌。
靠,野哥帅出新风采。
吓死这帮垃圾。
这些人之前就领教过路野了,何况他们在这地方毫无威信,路爷爷德高望重一呼百应,要真的搞事儿,他们绝对吃亏。
而且他们是很相信,路野有的是旁门左道的办法治他们的。
几个人自认倒霉,但总觉得折了面子,不想就这么算了。
这时路爷爷慢吞吞走了出来,对他们说:“晦气都打没了,新年行好运。”
然后他猛地提高声音:“那还不赶紧滚留着过年啊?”
海远被路爷爷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路野低头带笑,胳膊肘架海远肩膀上,看热闹。
有爷爷在,他通常来说都可以在旁边站着,因为确信爷爷能够替他挡大部分。
爷爷指着梅茵大儿子说:“最近是不是梦见什么东西了?丢了不下五个打火机了吧?你小时候打死的一条蛇找你寻仇来了。回家吧,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