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噗嗤笑出来。
这小孩,太好哄了。
然而温馨的时间短暂,他们的船没划太远,就在涛涛水面见到了一艘较大的船,屁股后面还坠着一溜小船,上面坐满了十多个满脸横rou的女人,手里的武器折射出凌凌的光。
水匪见到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狼一样盯着他们。
他没有怕的,还收好了船桨,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武器,检查各种物资。
“师父啊,金疮药……”
话还没说完,破旧的小船陡然剧烈摇晃了一下,船头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水匪们哪次出来‘接活’,不是对面瑟瑟发抖,鹌鹑般的认宰认杀?
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见到她们不怕,竟骤然暴起,飞跃水面,直接从另一条船飞到水匪船上的!
寒光在空中,便挣脱了满是灰尘与油渍的布料。
站在船头狞笑拎刀的水匪来不及反应,脸上的诧异放大的瞳孔,全部被当头砍成了两半……
血,脑浆,半个头。
啪叽糊在船板上的半拉脸,眼珠子鼓鼓地要滚出来一样。
空气静默了几秒,随后船上爆发出恐怖的尖叫!
“啊啊啊——”
……
………………
“师父啊,我说师父啊。”
少年趴在破船边,两只手拎着刀把,让河水冲走上面的血迹和rou渣。无奈地喊着坐在船头喝酒吃rou的女人。
当女人看过来,少年把刀收回来,边擦边用下巴示意她看船头。
“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
“残忍吗?我看挺好的。”
放下酒葫芦的女人擦了把嘴,笑眯眯瞅向船前,三个膀大腰圆的水匪争先恐后地往前游,她们腰部拴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则绑在船上。
闻言少年:“……”
算了,他撇嘴,反正都是不值得同情的匪徒。
人-rou马达把他们载到了老巢,差点累死的水匪们趴在泥巴里呼哧呼哧喘气,脸青的像鬼。
“我,我们已经照,照你说的做了,放过我们!放过我们!”
“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英雄,我以前也是好人,要不是家里有老人和孩子要养,我不会做水匪……”
“对对对,我也是!英雄放过我们吧!”
三人噗通跪在地上砰砰往泥巴里磕头,嘴里哭喊着求饶。
少年看着他师父,笑眯眯的无声抽刀,对着三人的脖子剁了下去……
少年抱着包袱,表情未变。
他跟师父很久啦!
这样的匪徒没碰上一千也有几百。
你看着他们说的很可怜是不是?被他们jian-杀掳掠的无辜路人,当时求饶的姿势恐怕比他们还惨呢。
女人直接砍死,小孩卖给人贩子。
男人轮流玩够了后,长得好看的拖回去和狗一样用锁链拴到地窖,哪个水匪都可以上,长得不好看的强暴完了抹了脖子,往水里一丢——
就她们?
死八百次都活该!
“老样子,先解决岗哨。”
来之前他们也打听过水匪的人数,但渔民们也不清楚,只说有很多。
不过水匪老巢他们见过不少。
其实普通水匪人数不多,大多居住在小岛上,撑死能有200多人,可里面真正出门抢劫的只有四五十,剩下的不是抢的百姓,就是水匪的家属。
所以他和师父没有紧张。
可谁知道,到了小岛他们才发现这里的水匪多的简直离谱,站岗的就有好几十,还都带着武器。
岛上远远可见规模很大的寨子,人像黑点点在其中密集的活动。
少年嘴巴张的老大:“这,这得多少人啊……”
他师父给他比了个数:五。
五百人。
里面的水匪起码有两百,这是什么概念呢?在这个时代,差不多是一支小军队了。
少年:……
他诚恳地看着师父:“我们跑路吧师父。”
找什么不行,找死。
女人低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弹的少年呲牙咧嘴。
“等到晚上天黑了,解决掉岗哨,从寨子后面进去,最好找到厨房,然后把包袱里的药扔到他们水缸里,等他们乱起来我会放一把火,让他们乱上加乱,到时候你负责去地牢把人放出来。”
“那你呢?”
“我去解决剩下没中药的水匪。”
“可是……”太危险了。
飒爽的女人摸摸猫儿眼铮亮,看着自己的少年的脑门,那是她刚才弹的地方。
她笑眯眯地道:“放心,你手脚麻利点还能过来帮我,好~徒~弟~!”
少年:“……”
少年看着她的笑,脸红红地磕巴:“好,好吧,谁让我是你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