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祝谣惊讶地盯着自己,宁思洲摆出沉痛的表情,“别提了,问就是美貌欺诈,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弟。”
祝谣不知道如何评价,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仿佛怜悯地道:“原来你不是长大才瞎的啊。”
……
宁思洲原地回血,习以为常地拔掉冷箭,尝试辩解道:“他小时候很漂亮啊……”
“喻晟央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搬到他爷爷家这边来过暑假,我们那里所有的人就他长得最好看了。我厚着脸皮和梦中小仙女报了同一个课外班,结果跟了一个暑假一句话都没好意思说,等他搬走后我还惦记了好久…… 结果第二年再来的时候喻晟央长开了好多,我才知道仙女原来是个男的……”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啊!多好的机会!” 宁思洲心痛地把手搭在祝谣的肩膀上,“红颜薄命!女大不中留!怎么才一年就长成了一个臭男人!”
“你也是臭男人。” 祝谣拍掉他的手,面无表情地道,“我以为你们真是发小,结果编出这么一个段子,还好意思引经据典。”
“不是段子,再说本来就是发小,他打架还是我促成的呢。” 宁思洲感慨道,“不过分开这么多年,喻晟央虽然长成了美男,但没长成娘炮,有一半都要仰仗他有一个好竹马啊。”
宁思洲挑起眉,对祝谣得意道:“我小时候想追他,去求他爷爷问他的地址,给他写情书,送了他好多裙子,结果第二年他全部都带回来了,逼我一条条穿给他看,还揍了我一顿。爷爷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他打架呢。”
祝谣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原来是你培养的啊。”
“?” 宁思洲道,“什么我培养的?”
“没什么,” 祝谣十分心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离我远点的?”
宁思洲一愣,眉头蹙在了一起,“你讨厌喻晟央啊……?”
“也不是,” 祝谣垂下头,“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事。”
宁思洲安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道:“他对你这么好,不是有什么大矛盾的话,不要讨厌他吧……?”
上课的时候,祝谣瞪着手机,一直在想两件事:
1. 喻晟央对自己好吗?
2. 没人瞎讨厌他啊,只要他能自己不这么找揍。
盐水盐:怎么不回了?
盐水盐:你不喜欢?
盐水盐:那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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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谣忍无可忍,飞快地看了一眼讲台,发现老师正在专注地讲课,便悄悄拿起手机开始打字——
zy:停
zy: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我不穿女装。我没有这么特殊的癖好……
盐水盐:我刚刚才跟我哥聊完天,他说你下周要拍摄
zy:……
盐水盐: 我明白 会保密的
盐水盐:你放心 [棒]
……
小课间时,彭聿争分多秒地从教室另一头跑过来,想约喻晟央放学后去打游戏。
四个人有三个人都坐在窗户边上,让坐在靠门一侧的彭聿经常觉得自己在电影里缺席姓名。
结果宁思洲动作比他还快,还没等彭聿开口,就先行截住了喻晟央,他面色严肃,郑重地放了一瓶东西在喻晟央桌子上。
“谣谣的话提醒了我,” 宁思洲一脸认真地道,“我一直没有走出过去的Yin影,跟你告别。这个给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会珍重那段美好的感情。”
坐在前排正在喝水的祝谣噗地一口全喷了出来。
等宁思洲风一般地飘回座位,彭聿看着桌子上那瓶青梅绿茶,茫然地道:“他俩什么意思?”
喻晟央比他还茫然,但是不愿意承认,抱着胸一脸冷酷,“我怎么知道。”
放学后,喻晟央最终还是没有和彭聿一起去打游戏。
衣服还不算送出去了,到底哪里有问题,他要找祝谣问清楚。
祝谣在刚一放学,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宁思洲今天做值日,彭聿干啥都一缺二,索性一起在教室里打发时间。
喻晟央在帮祝谣扫地,看到他们不耐烦道:“你俩快滚。”
宁思洲瞥了他一眼,“你要干嘛?”
喻晟央头也没抬,当没听见。
彭聿仿佛永远都在擦黑板,这会儿看热闹似地回过头,了然地道:“等祝谣吧。”
宁思洲奇了怪了,“喻哥哥,我一直有个问题。谣谣很好玩我是知道的,可是我都磨了整整一年才和他熟起来,你凭什么觉得能从我这儿横刀夺爱呢?我看人家也不是很爱搭理你啊。”
彭聿附和道:“是啊喻哥哥,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