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宁王府林翕屋里。
楚煜坐在软榻上看书,林翕则在旁趴在小桌上,盯着茶杯发呆。
“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一直这副模样,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楚煜伸出一只手,轻敲他的脑门。
“楚煜,你会害怕死亡吗?”
楚煜顿住了,转过头看着他,疑惑道:“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
“那天,我看到爹躺在床上,他的脸很苍白,和我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我跪在他的旁边,紧紧抓着他的手,我害怕我一松手,就会是不好的结果,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害怕。”他说话时,在抖。
楚煜揉揉他的脑袋,安慰他:“不要想那些,不会发生的。”
死亡是人必经的阶段,它最迟但到,不过什么时候到,也许是很久之后,也想就是下一刻,时间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
林翕抬眸看向他:“我不喜欢至亲离开的感觉,所以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楚煜的手停在他的头上,他看着林翕的眼睛——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直陪着他,或许他那一天就离开了呢——但是如果可以,他肯定。
他将书合上,轻声温柔的回答林翕:“会,就算不能,那我也必须在你之后离开,我不想让你有那种感觉。”
他们俩四目相对,屋里的烛火跳动着,听着外面的微风拂过,夜已深,点点星光,不再显得较小,黯淡,皎洁的月光从树枝间掠过,石桌上新叶的倒影。
翌日
林翕依旧跑了出来玩儿,不过没逛多久,就瞧见了慌乱跑过来的谢云岑。
林翕拉住了他,他的衣服都弄脏了,而且还见了血,手臂处的衣服也破了,里面的青一块红一块的淤青,很明显是被人打的。
“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伤口?”
谢云岑连忙遮住身上的伤,别过脸不看他,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没,没事儿。”
“谁打的,姓严的?”
他没说话,林翕就当他默认了。
“哪有这样的爹啊,要不然你跟我走,去我家住几天。”
“不用,真的没事儿。”他拒绝了。
人林翕怎么可能会管他的啊,说完就拉着谢云岑往宁王府走了。
今日萧然没同他出来,所以他也不用被管着,自然胆大了些。
好巧不巧,刚进门就瞧见回来的楚煜。
“楚煜!”他松开谢云岑朝楚煜跑去,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没陪皇兄下棋,所以下朝便回来了。”他低头牵起林翕的手,“今日怎么又跑去玩儿了。”
在他们背后的谢云岑轻咳了一声,你俩悠着点行吗?这儿还有个单身狗呢。
两人转头,林翕刚一看见楚煜这么早回来,有些高兴差点就忘记正事儿了,刚想介绍的,楚煜就先问了。
“这位是?”
“他就是谢云岑,同你说过的。”他又看向谢云岑。
“前几日的宴辰上见过。”楚煜点点头回应,他打量着谢云岑,见他手臂上的伤和有些破烂的衣衫:“他这是怎么呢?”
他挣开楚煜牵着的手,来到谢云岑这么,指着云岑遮捂的地方:“严项之打的,他现在没地方可去,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让他先住在这儿一段时间,可以吗?”
楚煜看着谢云岑,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肯定不太想让他住这儿,但是碍于林翕那‘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的眼神,他妥协了:“好,你安排吧,我还有事儿,先回书房了。”
说完就离开了。
林翕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念叨:“今日怎么感觉怪怪的?”
“要不然,我还是走吧?”谢云岑说着,就准备转身,是林翕再次拉住了他。
“那不行!我都带你回来了,他也同意了,再说了你不可能回去还想要被姓严的打吧。”
“这……”
“别这啊那啊的,我带你去找间房间。”他把谢云岑拉走,同时还叫萧然去准备水,药,还是换洗衣服,他瞧着谢云岑跟他差不多的身材就让拿他的,反正楚煜给他买了好多。
林翕将他安排在静心院的的一间客房里,就萧然隔壁。
正好趁谢云岑沐浴时,他去问问楚煜刚才怎么了。
书房
林翕跑来了,他拿开楚煜手中的书,双手撑着桌上,凑近询问:“刚才你怎么了,是不想让他住进来吗?。”
楚煜抬眸,对上他的眼神,嘴角带笑:“你觉得呢?”
这……醋坛子打翻,酸得很啊。
但是林翕哪懂这些。
“我觉得是。”他忙着解释,“你看啊,他都被打成那样了,总不可能作为朋友看见了不帮他吧。”
“朋友?你们才认识几天啊?”
这算怎么回事儿?
林翕站直身,情绪有点大:“怎么就不能算朋友了!哪怕认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