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岑抱着画,看着他:“云岑不知犯了何事,您让我跪,若是有错,还请您告知,不然云岑不服。”
这话,彻底把严项之给惹怒了,他看向谢云岑身后那人:“朱坚。”
朱坚会意,按住谢云岑的肩膀,朝他小腿一踢,强行让他跪下,不过没跪在跪垫上,而是地上,谢云岑手里的画落地,他试图挣扎着起来,但是朱坚完全不给他机会,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
他瞪着严项之。
严项之一怒之下,站在他的面前,一巴掌打在云岑的脸上:“逆子!你就是以这种态度对待你爹!”
在旁坐着的王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严项之的手:“老爷您手没事儿吧?”
她看着谢云岑,满是讽刺:“您就别和一个乡下长大,不知礼数,没娘教的毛孩儿一般见识。”
无论这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是他母亲,谢云岑抬眸:“你一个爬床的妾,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
“你!”王氏气得不知该怎么说他,立马装得委屈转向严项之,用帕巾假意擦泪,“老爷,你看他,我不过是站在长辈的角度说道他几句,他就这般侮辱我。”
说话间,还不忘往严项之怀里蹭。
谢云岑看着这一幕,只一个想法:恶心!
“好了好了,没事儿,我替你教训他便是。”严项之看着怀里的人儿,满是心疼,拍拍她的手,随后看向谢云岑,“好歹她也算你母亲,你怎可这般说她!”
“我母亲死了!”
只这一句,他没再多说什么。
在严项之怀里的王氏,见他这般嚣张,不服管教,更加来气,捏着手帕的手,握成拳轻敲在严项之的胸口:“老爷,他就没打算认我这个母亲,我心里难受啊。”
老白莲作妖,更加让人作呕。
云岑抢在严项之之前开口。
“我母亲,她死了!是你和她一起害死的!是你们把我们赶出去,害得我母亲病死在城郊,一个害死我生母的人,我凭什么叫她母亲!而你,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惜休弃自己的结发妻,还将病重的她赶出府,我又凭什么要叫你父亲!”
他在说这些话时,几乎是忍着泪,咬着牙的,他五岁那年的种种,就如果昨日发生的一般,清晰的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这些事,他记得很清楚,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严项之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只是一丝,一瞬:“朱坚,你来用家法,我累了,之后把他关进柴房三日,只送水。”
这就让朱坚高兴了,他早就看不惯云岑了,这次终于能让他光明正大的教训他了。
他把谢云岑一把拉起,云岑没有反抗,还不是时候。
柴房门口
为了省时间,朱坚直接在柴房门口用家法。
他让谢云岑跪在地上,从旁的桌上拿了一条约一米长的细鞭,在水里浸了会儿,在一鞭一鞭地抽在谢云岑的背上。
他倒是抽得高兴,但云岑的背在他的几鞭下,已经抽破了衣,然后抽在了后背的rou上,已经见血。
谢云岑紧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柴房的大门,他的手放在大腿上,紧抓着衣服。
朱坚见抽出了血,便停下,弯腰去查看谢云岑的背,确实见血rou了,他叹气摇摇头,以为他要停了,但是并没有,这才只是开始,三十鞭,前十鞭他是按着家法来,但是后二十鞭,全是他的私心。
他重新将鞭子在水里打shi,然后从旁一个碗里,取了点盐撒在上面,他撒得很仔细,每一寸地方他都不打算放过。
在他撒盐的时候,谢云岑才有一点缓和,结果突然一鞭下来,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而几鞭下来,他的额上满是汗珠。
见他还没反应,朱坚直接十几遍连着下去,还剩几鞭的时候,朱坚停了,他仍不服软。
朱坚直接将鞭子丢在旁边,端起剩下的小半碗盐,一点点撒在云岑满是鞭伤的背上。
“性子倒是倔啊。”他也懒得一点点撒了,直接将剩下的盐,全撒谢云岑背上,“这是你对夫人不敬的后果!活该!”
然后将碗交给旁的下人,吩咐他们把他架到柴房里,然后就离开了。
下人们看着倒在地上的谢云岑,背上满是鞭伤,那伤口处还有被血色浸好的盐粒,摇摇头。
“服个软也就不必受这般罪,可怜。”
那两名下人也算得上好,他们背着朱坚,悄悄地去打了盆水,简单地替谢云岑擦去背上的盐,让他能减少点痛苦,然后才把他架进柴房。
——
入夜,宁王府内
楚煜此刻正在静心院处理公务,而林翕坐在软榻那,趴在桌上看着他。
颜柒冲进来了。
“主上,谢谢你!”
这一来就谢他,怎么回事?
“谢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折子。
“今日嫂嫂带我去了,他同我说那酒楼是你送我的及笄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