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骨其实跟舍利子差不多。
但舍利子需要在高僧坐化圆寂之后,将rou身焚烧方能得到,佛骨则是本人达到了一定修为后,身体纯净而没有杂质,又受灵力滋养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人死之后万年不朽,也是除魔辟邪的圣物。
甚至有人曾经以此制作法器,只是此物太过难得,更加不好弄到手,这种情况就少之又少了。
景非桐问道:“小嘉,对于师尊当年袭击你时的情况,你还有印象吗?”
舒令嘉道:“当时太混乱了,我又是背对着他,随后便被袭击手上,具体细节想不起来。我现在怀疑师尊也是入了魔,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行为?”
“当然了,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这么想,入魔的人也太多了,还都是我的师父,我有点接受不了。”
景非桐笑着摇头,拍了下舒令嘉的后背,聊作安慰。
舒令嘉将佛骨放回到景非桐手里,说道:“不过刚才我遇上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把自己在幻境中将何子濯和佛圣混淆了的事情讲给了景非桐听。
一开始舒令嘉还以为这是何子濯搞的把戏,但后来破除了幻境,何子濯看到他,竟然也同样表现的很惊讶,舒令嘉就不敢确定了。
景非桐本来就觉得何子濯会不会是特意到山谷中寻找当年西天变乱之后的遗骸,然后进行什么Yin谋,听舒令嘉这么一说,愈发奇怪。
“你说他会不会跟师尊有什么渊源?”
何子濯,佛圣,都是舒令嘉的师父,都想杀了他,都有过曾经慈爱的时候,又言行逐渐偏执,不能确定是不是入魔了……仔细想想,巧合是非常多的。
景非桐道:“我这些年没有记忆,以前的事情也就没有及时调查,直到这回想起过去那些事之后,我就怀疑师尊会否也受到了魔魇的影响。毕竟当年他虽然没有参与最后对于纵无心的封印,可魔魇之祸到处都是,修真界这些前辈没有一个不曾参加过除魔之战的。”
他缓缓将手中的袈裟碎片收起来:“当年我情急之下出手偷袭,将剑捅进了他的心口,那个瞬间,他的手也掐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以为会和他同归于尽,但是并没有。”
舒令嘉定定地看着景非桐。
景非桐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他手下留情了。我跟他对视的那个瞬间,感觉他的眼神仿佛从狠戾恢复成了过去的样子。不过随后便是天劫降临,我不确定是不是幻觉。如果何子濯当真是为了寻找师尊的遗体,那我觉得,其中大有玄机啊。”
舒令嘉道:“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
景非桐摇摇头,温柔一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没有你我就没法活了,这可不得拼命留人么?”
舒令嘉失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说道:“总之说来说去,咱们两个都是怀疑何子濯入魔了嘛。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才会一边受到影响,一边又极力寻找办法……这倒好办,试试便知。”
两人对视一眼,景非桐点了点头。
此时,何子濯将舒令嘉的身世说出来之后,顿时引起了不少反响。
有一部分人不以为然,觉得这种事情过于虚幻,也有一部分人当初被各种天劫和灾祸吓怕了,立刻站在了何子濯一边,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迦玄为君多年,从来也不是同他人讲道理的人,眼看何子濯有心在众人面前煽动情绪,把他自己包装的大公无私,正义之极,一帮不知道真相的蠢货还跟着附和,就觉得十分不耐烦。
迦玄冷笑道:“孤让你自废功力卸任掌门赎罪,你不敢直说便是,拉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既然如此,今日便一战见分晓,谁赢了谁便是道理。来吧!”
他身如御风,话出口的同时,已经飘身到了何子濯的面前,一掌向他劈去,掌风扬起,迅猛澎湃。
何子濯侧身架住,手中长剑出鞘,顿时剑光激荡,裹住迦玄周身。
眼看说着说着又打了起来,周围交谈的众人一时静默下来,面露犹豫之色。
若是要讲道理,讲大仁大义,他们是擅长的,甚至可以说上个七天七夜,但当真动手的话,眼下可是在魔族的地盘上。
别说很多门派人都不全,青丘和碧落宫看起来又是站在魔族一边的,说实话,还真的打不过,所以这个时候该不该出手支援何子濯呢?
明绮转身对着青丘的族人说道:“舒令嘉是我的孩子,迦玄是我的丈夫,我一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不过你们是我的族人,我也同样不愿意让你们因为我的私事卷入争端,大家现在可以随时离开。”
狐族的人互相看了看,纷纷道:“族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少主找回来,那是狐族的继承人,怎么能不管?!”
“就是,我们不走!”
景非桐没说话,抬了抬手,碧落宫的队伍便向后退了几步,彻底与仙门形成了壁垒分明的对立之势。
修士们那边议论纷纷,眼看何子濯渐落下风,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