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人从来都不需要伙伴、队友,我独来独往,自己做所有的决策。
任何关系只会拖累我,只会绊住我往前走的脚步。
我不需要倾诉,也懒得倾听。
我很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讨厌那些自以为懂我的人。
所以,我理应开始讨厌靳盛阳,把他踢得远远的,无情地嘲讽他,对他表达无限的厌恶和不屑。
然而,我颠覆了自己本该有的反应。
靳盛阳的话让我突然之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很怕这种被人识破的感觉。
“怎么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他发觉了我的异常。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把我箍得很紧,我根本没办法挣脱。
“想跑了吗?”靳盛阳带着戏谑的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是,我原本也这么以为。
我惊恐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失了神,趴在他怀里短暂地大脑空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抽出了茶几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我们黏糊糊的身体,然后说:“走吧,洗澡。”
他没有继续拉着我,自顾自地朝着浴室走。
我躺在沙发上看他,总觉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我一直没动,听着浴室传来水声。
靳盛阳倒也不管我,自己洗澡,洗完了瞥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我一直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开始放空,之后回忆我们发生的种种,试图从这些回忆里摸索到蛛丝马迹——我是什么时候被他看透的?
也或许,他并没有看懂我什么,只是自以为是的男人在自说自话。
就这样躺了很久,天的边缘都开始泛出光来。
我听见卧室有声音传出,很快,靳盛阳走了过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我说:“还以为你死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真以为你性能力好到能□□我?”
他也笑了,那样子,是真的轻松。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烟吗?”
我费劲地起身,随手拿起被丢在一边的衬衫穿上,四处看了看,去到了一扇窗户边。
靠近餐厅的窗户不是落地窗,我打开,趴在窗台对着外面抽烟。
靳盛阳跟过来,直接趴在我背上,他笑我:“我的衬衫好穿吗?”
“脏。”我说,“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他明显疑惑:“什么男人?”
“你跟别人打架,染上味儿了。”
他在我身后笑得不行,笑够了也就不说话了。
等到这根烟抽完,我也终于放弃抵抗,直接用手指碾灭了烟头,把烟头放到他的手心里说:“昨晚说的事儿,还算数吗?”
“什么事?”
“交易。”我转过身来,让他站在我两腿之间,衬衫的衣襟还敞着,我知道这副模样的我自己看起来有多浪荡不堪,“我可以对你随便提要求。”
“说清楚,”他纠正我,“是你可以对我随便提一个要求。”
“你还真的很斤斤计较。”
“当然,防止你赖账。”
我笑了:“在你心里我是会赖账的人?”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无赖。”
我圈着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笑,不得不承认,他看人还是挺准的。
“好吧,那就一个。”
他盯着我看,对我说:“既然交易达成,你现在可以对我提要求了。”
“暂时没想到。”我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他的手抱住我的腰,我们贴得很近:“我以为这就是你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我索性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让他抱着我,“这种事我根本不需要对你提要求,只要我用点伎俩勾引你,都不用多说什么你就脱裤子上了。”
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抱着我离开了餐厅。
“干嘛?”我问他,“打算把我就这样丢出去?”
他没回答我,而是抱着我去了浴室。
“洗澡。”他说,“我洁癖,你别脏兮兮的在我家晃悠。”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想说我被弄脏难道不是因为他,头顶温热的水直接淋下来,我被吓了一跳。
“Cao。”
“不c。”靳盛阳依旧对我冷言冷语,“洗不干净这辈子都别想让我c你。”
我站在水下笑着骂他,看着他离开了浴室。
等我洗完澡,靳盛阳点的早餐外卖已经到了。
“我以为你会亲手做早餐给我。”我光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他去一边拿了毛巾过来丢到了我脸上:“擦擦头发。”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凑过去看他点了些什么:“太没诚意了,你都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床伴的?”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