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纪灼燃顿时僵硬了,他那句理直气壮的声讨瞬间成了笑话,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说道:“路识栩,你装睡!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我现在要还手了,”路识栩并不屑他的指控,命令道,“掀开,我看看。”
纪灼燃半边脸都蒙在被子里,“你到底要干什么,松手。”
“没听说过吗,雷锋说过,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寒一样残酷无情。”
什么意思?路识栩到底是给他温暖了还是残酷无情,大概率是前者,但纪灼燃并不领情,“两个字能说完的事情你和我说这么多。”
还说不是喜欢我,纪灼燃在心底哼了一声。
纪灼燃鼻息发热,又痛又痒,他用一只手牢牢地按着被子,并不让路识栩去掀他的被子,仿佛这是他的最低底线。路识栩只能当个瞎子,并不管手下的皮肤是淤青的还是完好的,一股脑地捏下去。
于是纪灼燃只感觉路识栩在完好的皮肤上别有用心地揉捏,捏得纪灼燃很想问问,他平时就是这么sao扰喜欢的人?但这想法只能维持几秒,路识栩又找到了准确的位置,他就痛得没法多想,又在心里骂,路识栩是得不到他,因爱生恨就想杀了他。
他一脚天堂一脚地狱,来回打转。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爱我爱得不行
“路识栩,你还要脸吗?”
“我还有更不要脸的,要试试吗?”
这轻佻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回一城吗?
纪灼燃刚刚平躺好,路识栩本来已经转回去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他惊讶地看向路识栩的眼睛,而对方并没有看他,视线稍稍向下。
等他意识到路识栩在看他的嘴唇时,脑袋里突然轰地一下炸开了,整个人僵住,心想路识栩真是疯了!
那天说好的他们之间就算亲过也没有任何关系,路识栩现在显然在拿这件事要挟他,他不过是在伺机而动,完全不讲道理。
路识栩的呼吸岩浆一样滚烫,整个人被烫得纪灼燃呼吸不畅,只觉得晕晕乎乎,手脚发麻。
毕竟上一次确实是他先动了手,路识栩想还嘴是理所应当的,如果路识栩想亲他,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上一次他也没觉得恶心。
不过是两片rou碰一碰,没什么不行的。路识栩这么气他,他宽宏大量地对路识栩心软了。
路识栩看见自己成功把对方吓到了,也没什么乘胜追击的心思,他不过是一时觉得好玩,想看纪灼燃生气。
他这会儿已经达到了目的,在距离还有一厘米的时候,他撑起胳膊干脆利落地一走了之。
纪灼燃被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路识栩胆大妄为、不知羞耻。
路识栩看着纪灼燃羞愤欲绝的表情,突然来了灵感,脑回路和霸道总裁无缝对接,说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为了契合场景,他默默地把女人两个字从剧本里划掉。
纪灼燃被戳中,一瞬间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刚才居然在想可以接受路识栩亲他的事情,他翻了个身,恼羞成怒道:“闭嘴!”
翌日一早,纪灼燃没在帐篷里看到路识栩,大概是出去了。他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发现有人站在他们的帐篷前面说话。
声音虽然不大,但凑近些也听得清楚。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又没接她电话,她……”
这已经是路识栩第二次被向延博堵住去路了,他神色不耐地打断向博,说道:“我现在不想聊这件事,而且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先把我的电话号卖了?”
纪灼燃没有什么偷窥欲,他是不想听,对方说话的声音还是往他耳朵里钻。
向延博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要说这么难听,什么叫我卖了你的电话号,你的电话号难道不应该告诉你妈妈吗?你就是这么想我,我做错了?”
他接下这个工作是为了和路识栩缓和关系,结果只有那天晚上有机会和路识栩聊上两句,但又被纪灼燃给搅合了。其余的时间他只能看着纪灼燃围着路识栩转,而路识栩又对纪灼有诸多纵容。
向延博不相信路识栩能离得开他,再次回到他身边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纪灼燃的出现让这时间变长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稍微平静些,说道:“你总是这样,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这不是你说不想聊就不存在的,你多想想我行不行。”
越说越离谱,纪灼燃在帐篷里听得越来越生气,而旁边被数落的路识栩却不吭声了,他看不见路识栩的脸,不知道路识栩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路识栩用装聋作哑的态度处理问题,这已经不是纪灼燃第一次见他这么干了,说好听点是避免争执、不呈口舌之快,说得难听了就是太好心太顾及脸面,但向延博显然并不明白路识栩的好意,也不怪路识栩三番五次被拉上热搜全无回应。
向延博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