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强扫视了一下会议室,看桌椅摆放整齐,井井有条;然后又自然地把手放在会议桌上,发现竟是纤尘不染。“小伙子做得不错。”张志强给出一个好的评价。
见张哲源还站着,张志强又和蔼地说:“来来,坐小伙子,别紧张,坐下来说会儿话。”
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张哲源坐下来和张志强攀谈。
张志成笑问:“小伙子姓什么呀?”
张哲源答:“我姓张,弓长张。”
张志成略一沉思,故作惊讶状:“你也姓张啊!那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哩!”
什么是平易近人,张哲源也总算是见长见识了,于是微笑点头。
随后,张志成又夸奖张哲源。说:“小伙子挺喜欢看书的,难得啊!一般像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年青,能静下心来做一件事真是越来越少了。”
张哲源突兀地笑了一下,忙遮掩说:“我这也是闲的。”每当有人夸奖他时,他总是这么说。
见张哲源挺谦虚,张志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教诲说:“如果一个人想做成一件事,只要你耐得住寂寞,肯下功夫,成功也就离你不远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哲源又恭敬地笑了一下,感觉张书记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洞彻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真是让他有点儿无所适从。
末了,张志成慷慨地说:“既然小伙子喜欢看书,随时可以到我屋里来拿,我那书可多着呢!保证有你喜欢的,也希望能帮的到你。”
张哲源忙不迭地说:“行行,谢谢张书记。”
张志成和蔼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指着办公桌上的书籍说:“行,你继续看,不打扰你学习了。”
送走了张书记离去,张哲源这才嘘出一口气,感觉领导的风范真是令人不怒自威。
张书记走了,张哲源又愣了一下神,恍惚间感觉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当他远远地看到江花和王若华办公室前已经是汪洋一片,于是在心里暗叫糟糕:“坏了坏了,给人家两个女孩子浇花的水管儿怎么忘收了,这下大水可冲了龙王庙了。”
承德平泉公司办公室内,江花在埋怨张哲源。
江花嗔怪道:“这小孩儿,叫他给咱们浇花他不浇,没让他浇,他倒给咱们发洪水淹咱们。”
王若华莞尔一笑,不置褒贬,只是觉得张哲源这个人很有趣。
见王若华充耳不闻,江花更来气了:“笑,笑,就知道笑,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张哲源觉得特别有意义,不但接触到两位漂亮的美女,还受到领导的赏识。
天傍黑的时候,张哲源悄悄地从曲阳三建生活区后门溜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远处一间孤独的小屋。这个小屋是三杉欣欣家园工程所启用的水泵房,整个工地及生活区的用水都来源于此,他的一个工友就坚守在这个岗位上。
小屋置身在荒芜的沙野中,放眼望去显得特别孤寂,几缕惨淡的光线从屋里投射出来。四十多岁的张秀成坐在门前,惬意地听着收音机内的节目,倒也安于现状。
“张师傅!”
张哲源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送了过来。
看到来人,张秀成喜出望外。忙说:“哲源,你都好几天没来了,快陪我杀两盘。”
两人都爱下棋,且又喜爱诗词,他们的忘年之交也许由此而建立吧!
“今天不行了。”
张哲源微笑推脱,随后说明此来的目的。问:“张师傅,你这还有感冒药吗?”
张秀成问:“怎么,你感冒了。”
张哲源摇头说:“不是,是我那个朋友。”
张秀成略一沉思:“就是昨天晚上睡在你铺上那个戴眼镜的小年青。”
张哲源点点头,这才说明原委:“他在我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落山。醒来他第一句话就问我,张哲源,天怎么还没亮。当时我一听就蒙了,想这朋友肯定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这不向张师傅求救来了。”
朋友生病,张哲源本应该寻医问药,怎耐囊中羞涩,这才向张志成求救,以解燃眉之急。
张秀成进屋从包里翻出一些药,递给张哲源。并夸奖他说:“哲源真是古道热肠的人,对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就这么关心!”
张哲源则诙谐地说:“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张师傅才是助人为乐,功不可没啊!”
张秀成是甘肃人,曾在某部队服过兵役,是一名军医,退役后竟也背井离乡来到北市打工;比张哲源大出一倍的年龄,两人却相谈甚欢。
陈昌旺在张哲源的床上一连休养了三天,张哲源一直耐心地守候在身边,端茶送饭,没有半点不怠。当别人问起什么情况,张哲源就会说,这是我的朋友,并深以有一个知识分子朋友为荣。
第5章 意惹情牵
夜晚,三杉欣欣家园工地上灯火通明,一排排电钨灯凌空高照,让黑夜俨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