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含情脉脉地抚摸聊江柔顺的短发,觉得不过手瘾,又用力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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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江再次来到了昨晚的地下空间,呼吸声骤多,是那些笼子里的女人发出来的。有人抬着他踩进了别于地面的铁制表面,脱掉了外衣,摘掉了身上的一切首饰,平放在床上,靴底和地面的摩擦发出“咚咚”的响声。那两人退了出去,锁眼发出“咔哒”一声,聊江被关在了铁笼子里。
“皇上,人带来了。”有人在洞口喊道,回声阵阵传来,夹杂老皇帝虚弱的回答。
“一刻钟后带她进来。”
“是。”
聊江沉心,能听到许多人的动静,像是一处绝对静谧的空间里有许多百足虫爬行,淅淅索索,令人毛骨悚然。
聊江身为大什族的灵子,即直系血脉,除了放在民间吃了点生活的苦头外,其余时间一直被圈养在深墙之中,被各位来人宠爱着,尚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雨。
偶尔见过一些大师、看过许多记载光怪陆离故事的话本、练就一身好本事外,聊江并未经历过其他的东西。
但他深临此种情境,进退维谷之中也丝毫不露怯,换言之为难以激起恐惧、害怕的情绪,只是静待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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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进来吧。”
“是。”
锁又被重新打开,有人进去给小姑娘嗅了菱花香,见人悠悠转醒,便架着胳膊拖出铁笼,往洞口带去。
小姑娘似乎清醒过来,惊恐地环顾四周,见到了沉默的虔世雷,尖利的声音炸起:“王爷!我怎么会在这?救救我!”
小姑娘挣扎着,可显得柔弱至极,在大汉的鉄钳里不堪一击,像溪柳又脆又嫩,被扔到了洞口里。
虔世雷在烛火的昏暗中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拂面转开了身体。
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门被关上,即使他知道里侧怎么打开,也只是机械地拍打着墙面,无助地哭喊。
“救救我!放我出去!好黑!我好害怕啊!”
黑暗更深处传来飘忽不定的声音:“进来吧,别怕。”
小姑娘被吓到失声一般,立即噤声,提着裙子迈着小碎步,摸索着shi漉漉的墙壁一步一步往深处挪动。
“小姑娘芳龄几何?”
“十、十九……”
“在哪间青楼做客啊?”
“……长泽楼。”
“哦,李鸨母是管事吧,李鸨母待你好吗?”
“好,给我点心吃……你是谁呀?”小姑娘平静下来,带着一些害怕的余韵,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进来看看我,进来吧,不要怕。”
“好。”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加快了步伐,轻快地闯进了夜明珠照着的幽暗空间。
血池里的老皇帝赤|身|裸|体,遍布鲜血的暗沉,干涸的皮耷拉在丑陋的骨架上,被枯朽死死缠住,他伸出手,道:“小姑娘,别怕,我是虔世雷,哦,二王爷的父亲。”
聊江沉默,轻轻蹙眉噘嘴,形容天真,小心翼翼地靠近血池平滑的石岸,将手搭在那只鸽爪般干枯的手上,猛然间被老皇帝一把抓紧,拽进血池里,吐出狂热的气息就要一口咬断聊江的脖子!
就是现在,最靠近的时候!
另一只手早已备好的毒药霎时间全捂在老皇帝的嘴鼻上,老皇帝浑浊的瞳孔震颤,拽住他的手,一掌将他拍到石岸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凭武力一统虔国的老皇帝为了保命的奋力一击,打得聊江胸口剧痛,后腰砸在石岸上更是突然无力。
老皇帝恶狠狠地盯着他,把他拽回,一只手就要掐住他脖子,嘶哑着声音笑道:“原来想杀我?”
聊江也不是吃素的,抬腿砸在老皇帝腹部,痛得老皇帝低吼一声,老皇帝再要发力时,却猛然发现身体乏力,喉间发不出声来。
“嗬……小嗬……”
聊江见状,怕他使诈,再给他加了剂猛料,老皇帝瞬间昏死过去。
聊江从血池里爬出来,下半身分散藏的药已经被血水溶得一处不剩,唯有大腿内侧一包救命的药被特制的纸包了一层又一层,聊江打开时没有丝毫影响。
服下白色的丹药,聊江忍着胸膛和腰部的不适,别着一只差点被捏碎了的手在血池边的物件上搜寻。
衣物、矮桌、角落,什么也没有。
聊江看向血池,毫不犹豫地脱下袜子踏进去,手上触摸壁上的每一处,用赤足一点一点巡逻池底,恍如擂台上粘腻的触感,血池里的老垢无处不在,踏足角落时,脚趾竟然深深陷进淤泥般的污垢中。
好恶心。
什么也没有。
唯一剩下的是老皇帝靠着的地方。
老皇帝仰躺在血池里,满是血ye的脸死寂地沉默。聊江费力地翻开他,在他的tun|部找到了一个柱状的物什。
好恶心。
聊江拿着物什在血池里漾几下拿起来,用洁白的上衣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