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戈拉斯打起Jing神,直起腰,让自己的脑袋重新运转。如果他还想打完比赛,那利西恩和图林都不能知道他受伤了。他用那只好手抓住扶着自己的胳膊。“我们得赶在其他人之前回到伊姆拉崔,艾斯特尔。你——你得帮我把伤口缝起来。”
艾斯特尔摇摇头。“我父亲会来缝针,塔沙。不是我。我没有这个能力,相信我。伤势不容乐观,你没听我说么,它砍伤了你的——”
“我听到了,我不在乎,”莱戈拉斯断喝道,他害怕所有一切努力都要付之东流,加上伤口传来的一次次阵痛,他的脾气暴躁起来,“你父亲看到我受伤,是不会让我参赛的。”
“没错,换我我也不会。”
“但我必须去!我别无选择,”莱戈拉斯喊道。
“塔沙,别说笑了!不可能的。我不觉得你能克服疼痛,哪怕你能,你也会挣破缝线,再次撕裂肩膀处的肌rou。就算你没有失血而死,你也很可能给胳膊带来永久性损伤,射箭什么的就更不要提了。”
“我必须去。我别无选择,”莱戈拉斯重复道,“如果我不去,我——我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就是个比赛,塔沙。一次游戏而已。你下次还能再来呀。”艾斯特尔安慰他道。
“你不懂。如果我让我——我的国王失望,他就再也不会派我参赛了。事实上,他再也不会我走出密林。求你了,艾斯特尔,”他央求道,“你能帮我,我知道你可以!你的技能全由埃尔隆德大人亲自教授,这是你自己说的。”
艾斯特尔摇摇头。“这不是小事,塔沙。正如我之前所说,这样的伤口需要手术缝合。我做不到。”艾斯特尔听到身后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迅速起身,转过头去,手中紧紧抓着佩剑。一个高挑、轻盈的身影从树影中显现。
“但也许我能做到。”
“艾罗赫!”艾斯特尔冲上前,紧紧地抱着他的哥哥,“感谢梵拉!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很简单,”黑发Jing灵用胳膊紧勒了一下他的弟弟,然后把他放开,接着跪在莱戈拉斯身侧。刚刚艾斯特尔一走开,莱格拉斯就跌倒在地,所幸没有摔个狗啃泥。“我在离这五十里格的地方搜寻剩余的兽人,结果是你们俩先找到了它们。梵拉在上,真的是你们找到的!你们哪来的好运气?”
“好运气?”莱戈拉斯哼了一声,哼声马上变成尖声一叫,因为艾罗赫正在按压他的肩膀,力道可没有艾斯特尔先前那么轻柔。“唉,艾罗赫!我觉得我已经接受足够的惩罚了,不是么?”
“我觉得还不够,孩子。你们俩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做什么?Adar会揍你,以及塔沙,利西恩和图林会揍你。我记得他俩告诉我,你跟他们保证你会守规矩。这就是你所说的守规矩?”
“有人又把马放出来了,”艾斯特尔解释道,“我们一直跟着母马和泰普拉的小马。兽人杀了母马。小马在那边。”他朝河流那边点点头。
“谁会做这种事?”艾罗赫问,虽说他的注意力仍旧在莱戈拉斯的肩膀上,看都没看一眼小马驹。艾斯特尔由此便知,伤口就如他之前推测得那样严重,甚至比他想象得更严重。
他也跪在两个Jing灵身边,把剑摆在自己够得到的地方。“也许是你身上的臭味把兽人吸引来的,塔沙,”他故意打趣道,想帮他朋友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哥哥一定在检查的过程中把他弄疼了——Jing灵的脸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流下,滴在他的上唇,“你之前想洗澡,但没洗成的嘛。”
“我臭?”莱格拉斯怒冲冲道,艾斯特尔的策略显然很有效,因为Jing灵热情洋溢地辩驳起来,“要是这儿有什么东西是臭的,人类,那一定是——唉!”莱格拉斯在艾罗赫的按捏下猛地瑟缩了一下。艾罗赫抓住他好的那边肩膀,不让他退后。
“别动,朋友。我要评估你的伤势才能知道能不能由我医治。如果不能,你就得去见我adar,到时候就没什么‘如果’,‘而且’,‘但是’了,无论你想不想,你的比赛都得改换到下次。”莱格拉斯立刻一动不动,咬住下嘴唇使劲儿忍着痛。
艾斯特尔的关切转为难以置信。“你不是认真的吧,艾罗赫!他都受伤了,怎么参赛,哪怕你把他缝好了也不行!”艾罗赫没理他弟弟,而是解开了莱格拉斯的外衣扣子,轻轻把它扯开。里面的衬衫有点难脱,得要莱格拉斯举起胳膊,才能从头上脱下来,可他现在没法做这个动作。黑发的Jing灵从腰带间抽出一把匕首,把衣料割开,小心翼翼地从上至下地把它分离。遍布在莱格拉斯胸前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内衫剥除,莱格拉斯间或的痛呼和紧咬牙关的响声会让他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非常认真,艾斯特尔,”他边忙碌边说道,“这很重要。我们年轻的朋友将要成为全中土最伟大的弓箭手。我们不能让区区一个伤口阻止这一进程,不是么?”莱格拉斯在艾罗赫的手下绷紧身体,他抬起眼,看到艾罗赫用温和的眼神直直看着自己。“不是么?”艾罗赫又问了一遍。
“我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