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剩下这一小小城镇还未被占领,可能由于小城的落魄早已使人们将它忘却,没人知道他是谁了,没人关注他是谁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吃不喝坐在树下多年的老头了。当军队出现在百姓的视野中时,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万分的惊恐,只见一坦荡荡的老头拿一铁剑,别一葫芦走出城外,人们从他眼中看到的是豁达的眼神,这眼神,从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老头眼中,但又好像只出现在这老头的眼中。他出了城,看见那杂草丛生的墓碑,把葫芦放在墓前,他喝一口倒一口,依在城墙边,一手靠着墓碑,自言自语道:“老头儿,我也到了今天啊,这酒是从你最爱的客栈里打来的,说实话真不咋地,这么多年了也难怪。如今我也成老头了,今天我就下来陪你,哈哈,哈——哈。”
杀过来的士兵怒喊着,只见老者轻手一挥断开的锈剑,一道道剑光飞过,死伤无数。士兵一波接着一波,他厉声喝道:“呔!尔等小贼,岂敢在此放肆!”血流成河的土地上尸横遍野,他这老头,早已在敌阵成了魔一样的强大,以一人之力可敌万马千军,其剑法,桃花影落飞神剑,惊如苍龙,绵如细泉,刚似艳阳,平如秋叶。观其身法,柔如柳叶赛天雀,临于金凤,高过青云。其气势,一手似可翻天覆地,一脚似可登云踏月,振泰山扬宏威,扰得天宫翻得地府。赛孙猴,比如来!颤!
在敌军撤走后,他看了看锈剑,对着墓碑说:“老松树啊,我来陪你了。”说罢,慢慢闭上眼睛,安眠于城墙之外。几年后,商人经过瑨国的檇斉城时都能看见一棵松树依着一个墓碑,却毫无Yin森感,只有光芒刺心时的震撼和在一家大客栈前台有一把锈剑,无论怎么打磨也仍旧是锈着的剑。
洛子胥曾亲自走出山林就是为了这把锈了的断剑,哪知却不能将其打磨,无奈只好将其归还给店家,蹲在前辈的墓前以示抱歉,自己作为剑宗归隐的后人却无法将其重新打磨为一把好剑,属实可惜了。
慕秋杰摸着下巴静静地倾听着,也许这种断了的锈剑只有握在其真正主人的手上才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实力吧。
顾半卿同慕秋杰坐在一旁,想来蛟龙剑也许也是这样,但蛟龙剑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就不好说了,也许其主人因为纷争而离世,又或许不愿其打乱自己的生活便隐居在某地。
他开口询问蛟龙剑的由来,哪知洛子胥刚刚在喝茶的时候被这一问题惊得呛了下,那样子与传闻中病弱美人的形象越发的贴近了。
“咳,那蛟龙剑.......是我铸造的.......”洛子胥尴尬地挠挠头,似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闻言,慕秋杰顿时感到不可思议,让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蛟龙剑,竟是由这位传闻中的美人铸造的。可光是看他那细胳膊细腿,任谁都会以为他连锤子都拎不起来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慕秋杰看向窗外的小院,却看到被扔在一边的铁锤,这才相信了洛子胥的话。
“那请问前辈,这蛟龙剑是由什么铸造的呢?”
只见洛子胥伸出三根手指,朗声道:“普通的生铁,接着便是妇孺的鲜血和男子的眼泪。”
慕秋杰感到奇怪,转头打算询问顾半卿,但顾半卿却不作声,眼神一直在躲着他,避免与他有目光的接触。洛子胥见状,自然是认为二人的关系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只认为顾半卿是做了什么伤了慕秋杰的事情,也不询问。
洛子胥回答了他的问题,说:“这三样东西是这世间最难得到的,妇孺的鲜血还算容易,但在人们的言语中,男子都是被禁止流泪的。”
男子被禁止流泪,因为若是作为男子的你哭泣,便会被人们认为成娘娘腔,让人感到格外的拘束。就算男子要哭,也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低声落泪,还要警惕自己的四周是否有人在偷看。
顾半卿闻言,微微点头,似是在思考着蛟龙剑准确的铸造方法。见顾半卿思考得出神,洛子胥拍拍自己松散的衣服,将手负在身后,才有了前辈的样子。
“灵力的多少并不在于武器的好坏,你看看,松针用那锈掉的断剑还能虎虎生威,你们用这些剑又如何呢?”听着洛子胥的叨叨,慕秋杰却想起了儿时慕龙首将自己从废墟中抱出的记忆。
这一记忆于他而言特别模糊,但自己失去一大段记忆后,这一幕却变得十分清楚,就像回到了儿时一样。
“乖,不怕了。”慕轻鸿曾是温柔地对待他,似是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小时候的慕秋杰初生之犊不怕虎,抓着他的衣角就唤着要抱抱,根本就没有害怕的神色。
顾半卿的儿时却不那么好过了,被流浪狗追着咬,被人们追着打的日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但他却不选择报复他们。因为被顾瑶之带回了影扇后,他就遇到了他最重要的人。
可以将他视为生命的人........
☆、凤凰无罪却问斩
慕秋杰打算再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便回到檇斉城去。刚想询问洛子胥自己能否离开时,却见他正懒散地躺在地板上,袒胸露ru,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