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法阵和神将虚影的启动源都是来自花晚山在启动法印处打进的力量,花晚山越强,打入的法力越多,维持的时间便越久,威力自然越强。尽管如此,这么一顿折腾,估摸着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只听‘轰——’的一下,那金影神将被花晚山一掌狠狠拍进天门中,虚影渐渐透明,穿过石柱,跌落在风里。
面前的天门周身金光一闪,神将虚影被吸回石头之中,石头层叠而起,很快又恢复了原本执剑守护天门的肃穆模样。
郁青正以为事情都结束了,奔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倒见花晚山面无表情,抬起右手成爪,猛地朝腹部剖去,像是要活活把自己腹中东西抠出来一般残忍狠厉。
他顿时大惊,一脸骇然,抓住花晚山右手,仍有余惊,“你这是做什么!”
花晚山瞟他一眼,面有恨意,“它害本尊运力不畅。”
郁青讷讷,脑海中闪过千般劝阻的话:
它也是你孩子你怎么忍心?
它不是故意的只是‘饿’了。
你别这么伤害自己。
……
可是他没说出口,就已经预料到了说出口的结局。
这些话对花晚山来说有一丁点作用吗?没有!他只会冷笑一声,然后直接当场解决腹中那玩意儿。
指望昔日的魔尊大人有什么父爱,还不如指望天门开了智自己打开。
郁青紧了紧抓着花晚山的手,“它还对你有用不是吗?它能帮你开天门。”
花晚山不以为意,“本尊现在就把它剖出来糊到启动法印上,一个将死的神难道就不是神了吗?”
郁青没想到他能做的那么绝,满脸震惊,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也不知该如何阻止这么强势的抉择。
正当他以为无力回天时,一个小小的哭泣声在耳边响起。郁青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朝花晚山面上看去,只见花晚山皱了下眉,似乎也听见哭声了。
哭声小小的隐忍的,一抽一抽,像是害怕极了,又压不住自己的恐慌,抖着嗓子在那里可怜巴巴地哭,又绝望又无助,在这只有三个人的洞里绵延不绝。
花晚山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哭声打起了嗝,轻轻地喊了一声,“父亲……不要……”轻的像幻觉一般,让人直怀疑到底有没有人在说话。
“啧。”花晚山不耐烦地一甩手,甩开郁青的桎梏,径自飞离了此处。
郁青便知他至少此刻是心软了,勾了勾唇,连忙跟上。
花晚山心烦意乱,匆匆离开了那处天门洞,但他站在秘境里,一时也无处可去,又不想离开秘境之外。对着面前山清水秀,他干脆寻了个平地,倚着山壁,又临近瀑布。
只见花晚山从芥子里翻翻找找,找出一卷画卷来。
他拎着画轴轻轻一抖,那画卷自发绵延而去,足有一米多长,正面朝天,悬浮在半空中。花晚山手腕一转把它立起,从画卷背面蓄力,往前一拍。
画中一道青光被拍落到面前平地上,光芒散去,见风就长,原是一座山水小院。院落虽小,五脏俱全,许是从画中而出,亭台楼阁,样样都透着Jing致,别有趣味。
花晚山手臂一挥,收起已经化为白纸的画卷,不曾理会一边大声惊叹想要吸引他注意力的郁青,拍开大门走进去,入了主屋,雕花房门一关,他落座在矮榻上,闭目打坐。
在一片静谧间,他调用浑身的法力游走于经脉之间。身体无处不可见,青色的光充溢满脉络之中,如同帝皇至尊游走巡视自己的每一寸领土。
直到来到元神旁边的位置,那是不知何时在他体内开辟出的一个地方,平白装载着另一种气息的元神。虽然还是小小的一浑,却丝丝缕缕地吸收着属于花晚山的力量,和它自身融为一体。
似乎感知到被窥视,那小小的一团抖了两下,周身环绕的力量越发薄弱,本来吸食力量乐不思蜀,现在倒是装的可怜模样。
花晚山心里不免有些惊奇,甚至想再研究一下。若不是这小家伙柔弱的紧,他都想拎出来看清楚,是不是和他一样的怪物。只是怎么看都比不得他巴掌大,花晚山打量半晌,下了个结论:“和只寄生虫一般。”
又小,又弱,一根手指就能摁死,没了他供应法力压根活不下去,关键时候还会拖后腿的,寄生虫。
那小光团感觉到被嫌弃的感觉,但好歹没有刚刚那么浓烈的充满杀意的排斥感,于是只是浑身颤颤,没有吭声。
但在花晚山看来,这小东西似乎已经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还想逗弄两下,窗台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花晚山皱了下眉,调转收敛内息,慢慢睁开了眼,“你就不能走门吗?”
“你想我走门吗?”郁青笑道,往前两步,猛地俯首矮身,两手撑在花晚山身旁,呼吸相近,低声道,“你在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不与我分享分享?”
花晚山慢悠悠瞥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没呵斥,也没说话。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