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少爷,先别说话,我们到海淮国门口了,那个蛮夷正在和门口的士兵交涉。”福满小声的说道,“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
朱钰皱了皱眉,要是按照卞焱的说法,阿默应该是属于海淮国的通缉犯,他本以为卞焱会有什么秘密通道带阿默回国,但是没想到卞焱竟然如此胆大,就这样大明大放的从大门走,难不成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朱钰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马车上,然后凑近车帘,从缝里往外看去,只见卞焱一脸淡定的和一个守门的士兵说着什么,那士兵声音很大,手一直指着马车,看样子是想要查看马车,而阿默坐在马车的门口,刚好是能挡着朱钰的位置。
其实士兵来检查朱钰也无可厚非,朱钰又不是逃犯,车里又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阿默也真是胆大,往眼睛上蒙了一块布就敢坐在外面,万一要是被国主的眼线发现了,那就算能进了大门,也是危机四伏了。
卞焱又不知是说了什么,士兵看上去依旧很坚持,卞焱叹了口气,走到阿默身边拍了拍他,像是要让阿默让开,阿默本来没动,但卞焱附耳在阿默那说了什么,阿默这才下了马车。
那士兵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掀开车帘,阳光骤然撒进昏暗的车厢,映出了朱钰因为生病有些苍白的脸,朱钰此刻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倦容,五官又生得好,倒是有几分病美人的感觉。
那士兵看见朱钰,愣了一会,又看了一眼卞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接着又去掀另一个马车的车帘,朱钰心中不禁担忧起来,那辆马车里可是他救下的那位美少年,这士兵见到他都能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要是见到那少年可不就……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士兵看到那少年的表情不是惊艳,而是惊恐,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哆哆嗦嗦的往后挪,而那车里的美少年也毫不客气,直接跳下了车,狠狠一脚踢在了那士兵的胸口,而那士兵却根本不敢还手。
这是什么情况?朱钰懵了,再看那个少年,早已经没了在马车上哭哭啼啼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没有任何一人敢与他对视,那少年又开口说了什么,那士兵便连忙点头,弓着腰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卞焱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他跳上马车,大摇大摆的在前开路进了城门,阿默也驾着马车紧随其后,一行人就这样进入了海淮国的主城,顺利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马车一直驶进了一处僻静的宅院,阿默扶着朱钰下车,福满跟在后面,卞焱则是带着那少年前去扣门,朱钰打量了一下这个宅院,四周都用高墙围起,通体黑色,地处郊区,马车进城后也行驶了很久后才到了这里,门上没有匾额,也不知道是谁的府邸,但看起来这个府邸的主人并不想让人知道这里。
卞焱扣了三声门后,很警惕的查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自行推门走了进去,朱钰带着满腹的疑惑跟在后面,这个府邸这么大,大门竟然会没有人看守,而且连锁都没上?
但很快朱钰就知道为何这个府邸不上锁了,这进入府邸后竟然有长长的走廊,九曲十八弯,到处都是岔路口,卞焱走在最前,一路上都在各种假山花草上摸索,大概是只有这些东西上面才会有正确路线的提示,直到走的朱钰都快晕了,一座竹屋才在朱钰他们面前显现出来。
这竹屋清静素雅,和这大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侍童,看见朱钰他们过来,连忙上前把他们迎进屋,屋内也如外面一样,竹桌竹椅竹塌,侍童为朱钰他们端上了热茶,之后便退出去了,卞焱把手中茶一饮而尽,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看来这里应该便安全了。
“那边那个蛮夷,你把我们带到了什么地方,冷飕飕的,连个人气都没有,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不会是什么做地下交易的地方吧?”福满缩在朱钰身旁问道。
“我发现你这个小胖子别的本事不行,胡思乱想是第一名,就这,这么高雅的地方能是你说的做地下交易的吗?这里是地下吗?”卞焱恨不得直接敲福满的脑袋一下,“再说了,殿下还在这呢,我怎么会带殿下去危险的地方?”
“那谁知道呢,刚才在大门口你是故意引那个士兵来看马车的吧?明明可以找个小道进城的,你非要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安的什么心啊?”福满不服气的说道。
“你懂个锤子,这就是我和你这个笨蛋的区别,我要是手里没东西,敢从大门走吗?”卞焱指了指身旁的美少年说道,“有了他,在海淮国的主城内,我们是想去哪就去哪!”
“从刚才我就想问了,”朱钰看了一眼那少年,开口问道,“他究竟是何种身份,为何守门的士兵都怕他?”
“这可是机密,怎么能告诉你这个外国人。”卞焱往天上翻了翻眼睛,明显是不想告诉朱钰。
“他是提督统领的大公子,所以这座城里除了国主,没有人敢动他。”阿默看向朱钰说道,“早上卞焱告诉我的。”
“殿下!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呀!”卞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