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去买早餐时,顺便在楼下的咖啡馆喝了两杯。」喝过咖啡的杨肖文看起来Jing神奕奕。
李以诚回头瞄杨肖文一眼,把煮好的咖啡倒到杯里,和杨肖文回到客厅坐下,拿起煎饼果子开始吃起来。
「你应该是穿西装打领带右手拿着星巴克咖啡人模人样走进豪华电梯办公大楼的白骨Jing吧。」李以诚不信奉食不语,他喜欢边吃边说。
「白骨Jing?」其实杨肖文左手还拿着公事包。
「白领、骨干、Jing英,人称白骨Jing,我这辈子大概无法成为的妖怪品种之一。」李以诚吃完煎饼果子,开始吃蛋挞。「我从来没穿过西装。」
「就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很适合我,你这样也很好,绑个马尾很有艺术家的样子。」
「艺术家几乎都饿死,我只是懒得剪,那时一直在旅行,把自己弄的披头散发,看起来穷一点,比较不会被抢。」李以诚边吃蛋挞边想,我大概是洗发Jing之类的东西,洗完就冲掉,简称炮灰。
「旅行?去了哪里?」杨肖文认真看李以诚吃蛋挞的样子。
「很多地方,一时讲不完。」李以诚拍掉手上的碎屑,一口气把咖啡喝掉,「吃饱了,走吧,带上相机出门晒太阳。」
两人下楼时,李以诚的手机又开始唱歌,他接起电话边讲边领着杨肖文往车子走去。
「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邱天真是标准的惟恐天下不乱。
「嘿嘿嘿……没有啦,别闹了……正准备出门去朱家角……对呀,就是那台梦幻小粉红,习惯就不丢脸了……我最丢脸的事就是认识你……呵,好啦。」
挂了电话,李以诚看着又陷入沉默的杨肖文,他知道对方心里在纠结什么,但那些纠结都不关他的事,他要和谁那么亲热的讲话,都只是他的事。
「出发!」李以诚露出开心的笑,开着梦幻小粉红上路。
「你对上海的路很熟。」杨肖文看着李以诚熟练的在高架桥之间绕来绕去,忍不住佩服。
「我只熟去过的地方,」李以诚开到了沪青平公路,「大部份的地方只要去过一次,我就记得路。」
杨肖文忽然再度陷入沉默,车里只剩下苍哑的男声低低yin唱着充满佛教氛围的歌曲。
「这歌很好听。」车子开到青浦时,杨肖文才开口。
「嗯,他唱的是藏语,听不惯的话,我可以换流行歌。」李以诚自从在旅行途中听到民族音乐后,就不可自拔的迷上,几乎要取代爵士乐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很喜欢听。」杨肖文笑了笑,「你变成新的人。」
「也不对,我只是变成我原本的样子。」李以诚轻打着方向盘,自在微笑的回答。
「嗯,你把房间里的颜色跟那面墙拿出来了。」杨肖文转头看他。
李以诚笑着没说话,他今天穿了亮蓝色的马球衫,眉角带笑如夏日清泉。
又过了两个红绿灯,杨肖文才开口,「我有画地图,一直放在抽屉里,想着也许有天能拿给你。」
「喔那个啊,」李以诚转头笑一下,「我已经不需要了,不过还是谢谢。」他把车滑进停车场,「到了,下车吧。」
李以诚领着路,半途经过邮局,他停在门口的邮筒旁,从包里抽出一张明信片,快速的写下「2009.6.13,朱家角,大太阳」,考虑片刻,又写上「杨肖文,狗血般的重逢!」,然后丢进邮筒里。
「要来一张吗?」他拿出另一张明信片对杨肖文挥了挥。
李以诚的背包里随时有一叠贴好邮票的明信片,用来寄给自己,他在明信片写上时间、地点、天气、人物、事件,然后寄回台北,当他回家后,就让那个时刻停留在蓝色墙上,每一个时刻都是无与lun比的回忆。
杨肖文接过明信片,靠着邮筒写起来。李以诚看着杨肖文低头写字的样子,这个人写字的样子挺好看的不知道他的字长怎样拎北从来没看过应该是笔划之间很利落不会牵来牵去不过现在也没有看的必要……
「直接丢进去就行了?」杨肖文指着邮筒发问。
「对,没寄丢的话两个星期内会收到。」他不需看杨肖文的字了,就像他不需要那张地图。
对于观光景点区,李以诚的态度是:没有不好看的风景,只有太乏味的观点。所以就算是消防栓或厕所指示牌,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他把这个想法和杨肖文分享,带着他看桥、看水、看船、看街边小店、看人包粽子、看墙上的牛nai配送盒,走累了,两人就坐在水边看房子。
带人出游这种事,李以诚一向是能免则免,他不喜欢和人结伴旅行,这几年的旅行都是独自上路,除了和同方向的背包客暂时结伴之外,剩的时间都是独自来去,他不在网路上贴游记或分享照片,旅行对他而言就像写日记,拍下的照片都是当时被感动的瞬间,是心里很私密的事,亲近如邱天,也很少听他提起旅行的细节。
但杨肖文如同他猜测的,是个好旅伴,不论是看电影、吃火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