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齐延只要一冷着脸,她就莫名开始发憷。现在想来,这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所以她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齐延听后,自是一阵语塞,他是个聪明人,转念间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过了好半晌,他勉强想到了一个还算理由的理由。
他道:“你我二人已经成亲。”
温以菱浑不在意地撇过了头:“那我也不听你的话!”
说到这些,她语气更冲了,“而且你还是个大骗子!你的腿明明已经好了,还一直瞒着我。”
温以菱恨得牙痒痒,她费尽心思地攒贡献值,还不就是为了给人家治腿,结果人家把她当傻子耍呢。
自己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温以菱又气又难过,她怒瞪着齐延:“你为什么要骗我?”
面对着温以菱的逼问,齐延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温以菱看着齐延,算算日子,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为了偷懒!”
齐延:……
温以菱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道:“你一定是眼看着家里的羊要出栏了,不想干活,所以就继续装病。”
齐延听后,很是气馁,不知为什么,自己在温以菱心中的形象,总是和懒挂着钩。
温以菱还在兀自抱怨:“你不下地也就算了,在家里作画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总是吩咐我给你端茶送水。”
思及此处,温以菱突然开始挣扎,双手猛力去推齐延的手臂。
嘴上还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这种人,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让他们也看看你的真面目!”
齐延见她突然发飙,身体稍稍往后避了一些,只是双臂一直未松,迎着温以菱的击打,反倒拉着轮椅往床边拖。
前面就说了,温以菱大半个身体都瘫在轮椅上,一双脚也并非放在脚踏上,反而极不安分地拖在地上。此时一看齐延的动作,便哎哟哎哟地胡乱叫唤:“我脚疼!”
齐延听到声音,并未说话,动作却是一缓。
温以菱心中一喜,正准备找机会溜走,谁知齐延突然伸出一只手,径直揽着她的腰往上面提了一把。
温以菱从不知道,体弱多病的齐延,什么时候竟然练了这么一把子力气。
眼看自己的反抗在齐延面前无效,温以菱索性不再抗争了。十分有骨气地把脑袋一扭,也不看齐延,做出一副拒绝和他沟通的架势。
齐延没再继续拖动轮椅了,先行到床沿坐下。总共也就几步路,他帮温以菱调整坐姿的时候,两人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温以菱此时正好坐在齐延的对面,因齐延防备着她偷跑,所以长腿一伸,直接用脚勾住了轮椅。也因为这般,两人的腿不可避免会碰着。
温以菱的身上好像突然长了倒刺,齐延的腿一挨到她,她便故意发出“啧啧”声,此举主要是为了表露自己对齐延这个人的嫌弃之意。
齐延见状,不由苦笑,只是想到自己做事确实不地道,对方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他之前本想出言好好解释一番,谁知温以菱情绪忽然失控,在这样的状况下,谈肯定是谈不成的。
他索性挟持对方过来,两人面对面地坐下,应是能解除掉今日的误会。
屋里一片静寂,温以菱还在气头上,自是不会说话的。
齐延见对方的脑袋还撇在另一边,咳嗽一声,起了话头:“我装病,其实是有难言之隐。”
温以菱闻言,冷嗤一声:“编,你慢慢编。”
齐延顿住,只觉这话莫名熟悉。
好一会后,他才继续道:“我的腿疾自你上次医治后,确实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那时还无法站立。能够独立行走,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装病,此事说来话长,且事关我全家人的性命,因为不能出现任何差池,这才一直瞒着大家。”
温以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齐延道:“详细的我并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件事乃上一辈人的恩怨,和你我无关。我是废人,也能放松那些窥伺齐家之人的警惕性,瞒着你,也是为了不牵连于你。”
温以菱一脸迷茫:“牵连我?”
齐延点头:“是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并非我故意欺瞒你。”
温以菱似懂非懂,不过听齐延说的,好似十分厉害的样子。
齐延认真地看着温以菱,说:“我这么做,也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
这话温以菱倒是听明白了:“可是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你知道吗?我为了给你治病,花了多少工夫!”
齐延供认不讳:“这确实是我的错。”
温以菱瞄他一眼,见他认错态度端正,倒是小小地消了点气。
谁知齐延紧接着说道:“不过,我双腿痊愈的事暂时还不能走漏风声。”
“什么?意思是我现在还得帮你保守秘密?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