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见眼前的人双眼发亮,之前的好心情登时一扫而空。
他瞳孔幽深,问:“怎么个好法?”
“主要是画面秀丽,笔下的任何一物皆是栩栩如生,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作。”温以菱大喇喇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说完这句话后,屋子里突然凝固了好几秒。
温以菱看向齐延,见他脸色晦暗,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补救道:“不过离你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差了哪一点?”齐延这次好似是认真了,紧抓着不放。
这可怎么说?
昧着良心抹黑陶公子的画技,温以菱做不出来,只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你的画……”
齐延奇怪地被这句话给取悦了,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行了,就你嘴甜。”
???
温以菱一脸莫名,她说什么了?这就嘴甜了?
不过好歹也把齐延给哄高兴了,温以菱也就不再多想,试探地问道:“那我去后山了?”
齐延心情还算不错,扫她一眼,提醒着:“去吧,等会早点回来吃饭。”
温以菱忙不迭点头,待出了院门,便雀跃地往山里跑了。
也不知陶公子的画作,能兑换多少的贡献值!
温以菱之前从山里回来时,就特意交代了周叔招待好陶公子。
此时在山顶上,周叔已经设了供陶公子作画的书案,他身边的书童也一直在旁伺候着。
温以菱爬到山顶时,陶公子那幅画已然画到一半。见他满脸专注,温以菱也就没出声,只站在他身后踮了踮脚,将那幅还未完工的画作收入眼底,见画很是不错,心中大为满意。
周叔过来请她到后面的Yin凉地坐着休息,山上风大,只要不在太阳底下,倒也不太热。
温以菱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这里的景致确实好看,要是能在山顶砌个观景台就好了,等明年果树结果了,还能顺便捣鼓个农家乐。”
这个念头刚起,她就立即打消了,这一弄,又是一大笔的花销。
想她当初买的这一座荒山,过了大半年,也仅仅只开了一半的荒。其一是因为她的贡献值不够,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兑换种子了。其二也是因为开荒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实在太多,就刚好趁着农忙,暂时缓一缓。
等秋收结束后,还得再雇人回来继续开荒,卖羊所赚的银子她一直没有动,就等着到时候发工钱呢。
温以菱满脑子都是之后怎么捣鼓山里的事情,直到前方传来陶公子的声音,她才回神。
温以菱环顾四周,周叔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马婶在她旁边站着。
她眨了眨眼,问:“马婶,周叔去哪了?”
马婶答:“周叔下山做饭去了,吩咐我在这里照应着。”
温以菱看了看天色,也确实快到饭点了,便道:“那你也快回去弄饭吧,等吃完饭后,让马三上来一趟,把该搬的搬下去就行。”
说话间,温以菱注意到前方的陶公子正和他那书童围在书案前,像是正在欣赏刚出炉的画作。
温以菱当即走了过去,还未到近前,就听到那书童正在连连称赞自家公子,只是他言辞贫乏,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词,听起来十分不走心。
温以菱就不一样了,在齐延的锻炼之下,她吹起彩虹屁来是得心应手。
此时到了跟前,只扫了一眼,便极尽做作地喊了一句:“天呐!这是什么?每一根线条都勾勒得那么恰到好处,画里的一草一木竟然能画得这般真实,就连那被草丛掩盖住的羊羔也是活灵活现!”
温以菱自觉自己拍马屁的技艺高超,脸上颇为得意。
陶则清一惊,连忙重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画,问道:“被草丛掩盖的羊羔?在哪里?”
“一幅画,不同的人看,都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温以菱故作高深道。
陶则清觉得此话听起来十分有理,赞同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
温以菱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花样百出地恭维了好几句,都是把之前哄齐延画画的话术套用了过来,只把陶则清说得晕头转向,心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等此番彩虹屁结束后,陶则清已然把温以菱视作自己的知己,见她这般喜爱自己的画作,就一定要将此画赠与她,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温以菱假意推辞了几下,也就顺势收了。
一旁的小书童看得满脸目瞪口呆,事后,望向温以菱的目光里都带着佩服。
几人从山上下来后,就在山脚处分别。
陶则清很是依依不舍,还想再和温以菱继续讨论画技。
温以菱此时却只想着赶紧回去验证一下陶公子这幅画究竟能够兑换多少贡献值,便摆了摆手,道:“陶公子,我刚刚已经和后山里的人说好了,你下次要是再想上山,直接过去就行了,缺了什么也大可和马叔他们说。”
陶则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