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素和熙解去裴玉质的下裳,而后垂下了首去。
裴玉质一身悸动,双手胡乱地将奏折以及笔墨纸砚尽数扫落于地。
最终,他的手指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由于过于用力,指节泛起了苍白,与此同时,双目水光潋滟,唇瓣朱色流淌。
素和熙抬目望向裴玉质,指尖磨蹭着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启唇含住了素和熙的指尖,细细舔舐着。
素和熙低声一笑:“裴玉质是素和熙的。”
裴玉质含含糊糊地道:“嗯,裴玉质是素和熙的,素和熙要对裴玉质做什么都可以。”
“却之不恭。”素和熙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城略地。
裴玉质神魂尽失,这是素和熙第一次主动地向他索取。
一回后,素和熙为裴玉质擦拭干净,收拾妥当,并将裴玉质扫落之物捡起来,一一摆好,继而温言细语地道:“陛下该当批阅奏折了。”
裴玉质面色绯红,嗓子发软:“朕现下根本不想批阅奏折,只想再宠幸子熙一回,子熙堪称惑国妖后。”
素和熙失笑道:“臣妾当定这惑国妖后了。”
裴玉质浑身无力,于素和熙怀中休憩了好一会儿,方才提笔批阅奏折。
次日,裴玉质与素和熙一道上早朝。
由于素和熙并非地坤,自然无须垂帘,仅是听政。
素和熙毕竟曾是敌国太子,且战功赫赫,手握不计其数的人命,对于素和熙不满的朝臣当然不少。
裴玉质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三五朝臣不约而同地向严太后抱怨,求严太后主持公道。
严太后不可依仗于裴瑾嘉,且被素和熙抓着把柄,又因素和熙武艺高强,除不掉素和熙,敢怒不敢言,只能当和事佬。
正躺于床榻上的裴瑾嘉听闻动静,出得房间,欲要言语,却被严太后命人扶回了房间。
待朝臣退下,严太后去见裴瑾嘉,裴瑾嘉面露癫狂之色:“母后,我们为何不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yin月?”
严太后问道:“如何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yin月?”
裴瑾嘉咬牙切齿地道:“我收到消息,近日云麓有异动,云麓国君——素和熙的父皇或许早已暗中联络过素和熙了,要素和熙里应外合,即使云麓国君并未联络过素和熙,只消我国兵败如山倒,我再命人放出消息是素和熙泄露了军机,素和熙自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么素和熙手中母后害死父皇的物证、人证便不会被取信,曝光了亦无妨。”
严太后震惊地道:“瑾嘉,你可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
裴瑾嘉愤愤地道:“我不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我日思夜想的皆是如何教素和熙死无葬身之地!”
严太后扬手扇了裴瑾嘉一巴掌:“瑾嘉,素和熙那恶徒毁你一生,你想教他死无葬身之地并非过错,但你不该让大好江山,无辜百姓为素和熙陪葬。你若想对付素和熙,再想想旁的法子吧。”
裴瑾嘉吃力地抬起左臂,覆上了自己的左颊,盯着严太后道:“母后,你受素和熙所威胁,难道不恨素和熙么?”
“素和熙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哀家怎会不恨素和熙?”严太后将裴瑾嘉抱入了怀中,“瑾嘉,与国家相较,个人恩怨轻如鸿毛。你且仔细想想,万一不能收复失地,万一yin月被云麓吞并,你与哀家皆会成为亡国奴。就算如你所愿,素和熙成为了众矢之的,裴玉质十之八/九会护着素和熙,素和熙若能在云麓兵临城下前保住性命,素和熙作为云麓的前太子许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裴瑾嘉陡然想起一事:“母后,那素和熙伤了腺体,绝不可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严太后疑惑地道:“你怎知素和熙伤了腺体?”
裴瑾嘉有理有据地道:“裴玉质雨露期之时,我去见过裴玉质,当时我仅仅嗅到了裴玉质的信香,却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且一般而言,雨露期的地坤若与天乾结合,定会怀上身孕,为何裴玉质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你确定当时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见裴瑾嘉颔首,严太后满腹疑窦地道,“倘若素和熙伤了腺体,不能散发信香,不能让裴玉质怀上身孕,裴玉质为何要帮素和熙隐瞒?是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不成?”
裴瑾嘉思忖着道:“或许并非因为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而是素和熙答应帮裴玉质坐上皇位。”
严太后有了主意:“哀家这便命人将此事散播出去,且看素和熙与裴玉质如何应对。”
三日后,素和熙腺体有损一事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裴玉质置若未闻,直至于丞相当朝质问此事,他才不解地道:“梓童嫁予朕之前,乃是童子之身,他人怎会知晓梓童腺体有损?”
于丞相恭声道:“陛下可否允许老臣传证人觐见?”
裴玉质瞥了眼坐于身侧的素和熙,颔首应允。
少时,一大夫模样的老叟踏入了金銮殿,跪地道:“草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