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遂听他冷声自持地说:“那就闭嘴,安静。”
*
桉树还没来得及把刚谈好的单子汇报上去,就被徐照的人从休息室被带走。要把她带去哪,她不清楚,但对象是徐照,她就一百个不愿意。
“你松开!”桉树也不管和徐照是久别重逢,还是恶人相见,反手就是掰着他的手挣脱,“我说话你听见没?”
黑色豪车的后座车门被随行保镖拉开,徐照褪尽一贯的温文尔雅,抬手就把桉树甩上车,也没管她的头是不是磕碰到了车顶。
没控制好方向,桉树被长裙绊了下,踉跄地坐在靠内座位上,眼见徐照上车后,车门关闭上锁,受困的发展像是一气呵成。
对于徐照这种行为,桉树脸上那点待人自善的淡笑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疏离深足的冷漠。
“你什么意思?”是她的质问。
话落的刹那,徐照吸了口气,浅薄的呼吸,而后又是落针可闻的沉静,不过这次沉静,藏着对峙,静得有几分可怕。
桉树见徐照当她话耳旁风,和他同处一个空间都莫名觉得烦躁,想开车门,但被上锁,她干脆起身,要去驾驶位置按键。
但这个动作刚有做出,就被睁眼的徐照一眼捕捉。他伸手,把她拽回原位,用力过大,桉树的右手手腕红了整片。
她瞪着他,半天等到他低声的一句:“耍够了?”
桉树没出声。
徐照这才正视向她。
“我给你两年机会,你还我这个?”
桉树不蠢,她知道徐照那所谓的较真是对于她从于程控手下,“我还你哪个了?说要做戏人尽皆知的是你,说要到点收手的也是你,徐照,你是觉得我很好拿捏是吗?”
徐照盯着她。
桉树还没说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这话听着挺有意思,徐照看她,一句反问:“我在搞什么把戏?”
这种问题,桉树想都不想就能给出答案:“你让我演戏,不就为了风头掩盖?这两年,所有人都可怜我,觉得我是瞎了眼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但可笑了,我有什么好可怜的?是,我当年是瞎了眼,选择和你合作,但我如果知道过海的那艘船是你动的手脚——”
这话还没说完,桉树的下巴就被徐照一把狠力掐住。他皱眉,眉宇骤然充斥戾气,“你说什么?”
桉树盯着他笑了,含糊不清地艰难说:“你动手脚搞死了我对象,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以卵击石,真有意思。
不知想到什么,徐照单手甩开桉树的脸,戾气自我抑制地消散后,他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指腹上的脂粉,“不会放过我?”
他没看她,纯粹是笑了下:“能有多少本事,我拭目以待。”
而这一切对话,都被车上自安的屏蔽器阻绝彻底。
桉树身上安置的窃听装置,这一秒开始,全线失效。
另外的定位,程控想要,徐照不介意暂时保留。
*
而桉树和徐照之间的秘密,苏婥早就知道。
苏婥曾是徐照择选的“帮手”,不过现在,有祁砚这一层关系在,徐照自知不可用。
她知道今天日子特殊,徐照必定会来。
她期待过这场大戏会怎么走,只是没想会是这么的索然无味。
没意思。
苏婥收了心思,准备离场。
但就在她转身时,那个和桉树谈好生意的男人,主动找上门来。
是顾森,成烟市场的负责人。
两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谈合作并不算合拍。
顾森想要苏婥手上一条临海运线,开的价却低于市场太多,数目在苏婥这无异于空手套白狼,做梦。
另外,知道顾森那边有一条线是程珈书曾经带过的,苏婥最近在查苏琼的痕迹,查到顾森那边。
而顾森明知事实,却还在兜她走。
苏婥知道,他上面有人,有的话根本就套不出来。
所以这条路断了,这次就算匹配到一起,苏婥也兴致缺缺地并不想废话。
谁想顾森却是有备而来。
抛开常态的礼仪分寸,他说:“合作不成,朋友如何?”
苏婥笑得敷衍:“抱歉,我没有和男人做朋友的喜好。”
顾森并不意外她这么说,但还是照旧拉起进度:“那我们换个话题?”
苏婥挑眉看他。
顾森问她:“听说你最近在等一笔生意?”
这话一出,苏婥的表情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最近是在等,但对象她走的私下,没让别人知道,顾森这话一下把苏婥的警戒线拔高。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森像是打算好了和她打哑谜,兜转半天,只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顶奢酒吧的介绍名片,递到苏婥面前,“后天晚上八点,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