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试出来答案是否定的呢?”系统惊恐,“你可不能撂挑子不干啊!”
“你想什么呢,”燕梨嗤笑它,“我既然选择跟你来了这里就不会半途而废。”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可她却似整个人都湮没在了Yin影中,“是我摧毁了他好不容易对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善意。”
“是我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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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
柳夫人默默垂泪:“安儿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就日日以泪洗面,连饭也不好好吃,这才几天的光景就瘦了一大圈,老爷,此事真的无法转圜了?”
“那怪她蠢!”柳元轲怒道,“她以为她是谁?敢对陛下的人说三道四?还是她以为她在宫里说那些话陛下不会知道?愚不可及!”
“可安儿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女儿啊!”柳夫人也提高了声音,“别说安儿自幼心气就高了,便是我也看不上永安侯的那个二儿子。”
“你们就是因为心气太高才惹下如此祸事!”柳元轲怒极将茶盏摔在地上,迸裂的碎瓷几乎是擦着柳夫人的脸颊飞过去。
“你之前是在给安儿相看亲事吧?”柳元轲见差点伤了老妻有些愧疚,但他又拉不下脸去道歉,便只继续梗着脖子跟她解释,“你相看的都是什么人家?齐国公、平南王,还有镇国公!这几家哪一家不是随着陛下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哪一个不是手掌数万军队?我一个文臣之首要去跟这样的人家联姻,你要陛下怎么看我?”
“可,可这几家我都只是私下相看过,陛下怎么会知道?”柳夫人声音打颤。
柳元轲冷笑一声:“长安城中事,哪里有陛下不知道的?”
柳夫人被他说得脸色发白:“我,我不懂啊,那,那应该怎么办?”柳夫人出身不算太好,之前柳元轲知任一地时她尚且能应付,可柳元轲这些年跟着顾珩一路平步青云,这一潭浑水般的长安城她是真的看不清。
她快要哭出来:“你说过陛下不会纳安儿,我只是想给安儿找个最好的人家啊!”
柳元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政事繁忙他无暇顾及家里,可他一向自持家风清肃,谁想到会惹出这样的风波。
“陛下这是在拿安儿的婚事警告我。”柳元轲道,“但既然陛下只是警告那说明他对我还是有信任的。你去劝劝安儿,这婚事我们只能认了,而且还要高高兴兴地认,这样日后谨言慎行,陛下想必还是会给我一个体面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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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
顾珩正在伏案批奏章,忽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快步走进来,对李德福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李德福当即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燕姑娘病了。”
“病了?”顾珩霍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
他的个子比李德福高太多,李德福急急地迈着小碎步小跑跟上:“说是突然发热了,一直降不下来。”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顾珩目光幽暗地像要吞噬一切,“你回头去查查,看有没有人动手脚。”
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杀意:“朕倒要看看,是谁三番两次地挑衅朕的阿姐。”
李德福有苦难言,在他看来伤寒而已,谁会用这个来害人,八成就是燕姑娘她自己一时不查着了凉,可陛下显然已经犯了疑心病,他若是找不出人来只怕不好交代。
顾珩毫不在意李德福的苦处,他心急如焚,肩辇也不乘,大步流星地赶往长信宫。
燕梨烧得脸颊通红,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气若游丝地质问:“你,你不会真把我给烧死了吧?”
“怎么会呢,你要相信我的控制力。”系统信心满满,“小病不疼不痒地管什么用啊,宿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成败在此一举啊!”
燕梨无语:“你这样真把他吓到怎么办?”
“往好处想想宿主。”系统悠悠道,“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慌呢?”
燕梨:“......”
系统顿时有了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呀任务目标来了。”系统提醒她,“宿主你快点装得我见犹怜一点。”
燕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事实上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用装,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病得很重。
顾珩几乎是奔到了她床边:“阿姐!”
他颤着手去探燕梨的额头,顿时被烫得一抖。
“太医呢!”顾珩怒喝,“这是怎么回事!”
燕梨望着他暴怒的面容,脑子忽然不受控制地脱线了一下,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说出著名台词:“治不好她你们整个太医院就等着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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