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声音仿佛掺了蜜,“那这么说来,她不过就是一个人形按摩棒,咯?”
“……嗯。”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你有了我,按摩棒就可以扔了,对吧?”
“嗯。”
……
一股凉意从头顶迅速在体内肆虐冲刷,钟意有些撑不住自己,更维持不住最后的一点骄傲。
“所以你还在强撑什么呢,人形按摩器?哈哈哈哈!”阿和气定神闲地又吐了一口烟,“别再来纠缠了,好吗?”
X城的深秋,梧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钟意颤抖着从咖啡厅出来,她站不稳,走不直,泪流满面。
3岁到25岁,一个简单的道理她才真正明白,一颗错付的真心,就算历久弥新也并不值钱。
现实更残酷,钟意父母所在的国企破产重整了,她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和顶梁柱,连选择逃避的权利都没有。
田辛发现了钟意的不对劲,她面对他的时候竟然戴上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面具,客套,恭维,小心翼翼,满脸都是为了这份工资忍辱负重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再也联系不到她了。
每个醒酒后的早晨,他都盯着手机里N个拨通电话的记录发呆。
她再也没有接过。
田辛有些气闷,他又借着工作的借口在钟意的楼层里来回走了好多遍,甚至故意站在她旁边和她主管沟通,但她总是专注在手上的工作,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一下班她便消失了,楼外的宝马跑车总在雷打不动的等她。
“你们部门的钟意怎么一下班就不见人了,有些工作没有这么准时就结束吧。”田辛故作奇怪地向主管问话。
“田总,钟意这个小姑娘工作很认真的呀,效率又高,还主动揽了很多杂活,帮我解决了好多头痛的问题,所以准点下班也没问题的。”A主管乐呵呵地说道。
啧。
“知道了。”田辛正准备转身离去,又听到A主管说道:“小姑娘的男朋友也很好,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呢,听说好事将近了。”
田辛一阵恍惚。
钟意最终还是被叫进田辛的办公室。
“田总您找我。”钟意低眉顺眼地站着,离田辛的办公桌远远的。
田辛被她生疏的样子激到眼角一跳。“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你还叫我田总,什么意思?”
“田总,您找我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她微微抬起头,似乎耐心等着领导发话。
“你!”他吸气,“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最近打你电话都不接?”
“下班后的时间属于员工自己,如果您在上班时间找我,随时都有空。”她一脸淡然,语气平静。
“我成了你上班时间才会说话的人是不是?”田辛心里早就升起的小火苗此刻逐渐有燎原之势。“钟意,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在田氏工作,我是你的上司,找你还得预约?到底是谁给你发工资?”田辛越发焦躁,本来平常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话语也越来越不经大脑。
她被戳中脊梁骨,立马抬起了头定定地盯着他,田辛被突然的凝视惊了神,但还是接着说“你以后只需要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但必须7*24小时stand by,工资翻倍,明白?”
“田总,我拒绝。”钟意平静地回复。“我什么身份,我几斤几两,我自己一清二楚,不需要您再提醒一遍。我在田氏工作,但我领的工资也是劳动所得,不是谁施舍给我,如果作为下属一定要7*24小时stand by,那您大可开除我。”
田辛气急反笑, “哈,开除你?真有底气,那个老国企都破产了,你父母没有收入,要是你从田氏被开除,X市还有哪些正经公司敢再聘用你?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钟意,这只是通知。”
钟意缓缓走近田辛的办公桌,他的话给了她一个宣泄的缺口,她开始不在意过去心里那些跨不去的坎,她盯着他,仿佛盯着她过去所有痛苦和苦难。
她准备迎战。
“我在田氏工作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也是回报田叔叔和阿姨的一片好意,是为了答谢他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钟意微微俯身撑在桌面,和田辛平视。
这是田辛从未见过的钟意,她不急不缓,语气平和,却又充满挑衅:“我尊称你‘田总’,只是尊重你集团少东家的身份以及和田氏集团一样的姓氏,田氏是田叔叔和阿姨辛苦经营的企业,这和你田辛本人无关。”
“你说的对,我要是被田氏开除,X市没有第二家公司敢轻易要我,但是也无所谓,既然尊严百求不得那给谁都一样,当慎语的太太也是选择之一,有他在,我家的经济情况也不用田总操心。”
田辛的心脏仿佛被铁链的锁头狠狠甩了一鞭。
“总也比照顾田总的饮食起居,当田总的人形按摩棒强。”
钟意的领子忽然被狠狠揪住,眼前是田辛放大的脸,他眼里满满地都是钟意错愕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