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酒九想到的是,他可能早就能想到这一切,但就是不和他们说。所以酒九想到就气,夏祺玄这边要用着她和祁瑾闲,那边又做不到对他们全身心的信任。
其实酒九所料不错,夏祺玄对所有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得清清楚楚。也确实如酒九所说,他做不到对她和祁瑾闲全身心的信任。
特别是酒九,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不过是因为救了祁瑾闲一条命罢了。再加上她复杂的身世,又被牵扯到他们这些翻云覆雨的大事当中,他如何能够相信她?
至于他不信任祁瑾闲,是因为他到现在都闹不明白,祁瑾闲是如何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这是不是说明,秦老爷子也不可信?
当然,夏祺玄现在也都没有一个定论。
当他看到酒九这封信时,几次拿起又重重放下。
如何告诉她?
如何能告诉她?
又要告诉她些什么?
难道把他问的这些问题把答案倾囊相出?
这怕是不太可能,他做不到,而且就算他说了,酒九也不一定会全信。
两天之后,一封薄薄的信笺就到了酒九手里。
看着面色如常的林平,酒九问他:“确定这是夏祺玄的亲笔信?”
“回东家的话,原封不动。”
“好,那辛苦,林大哥,你去忙吧! ”
等林平离开后,酒九不确定的磨搓了一下信封,确定这里面真的很薄,薄的估计就只有一张纸。
酒九皱着眉,撕开了口子,展开纸,却见上书两行小字。
其实只有八个字:自行寻索,爱莫能助。
好嘛,好嘛!
明明是为了他办事,这人可好,还这样防着备着!
酒九猛地把纸拍在桌上。
这刚拍完桌子,门就打开了:“怎么了,九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还想着你也总算可以好好休息,怎么还不高兴了?谁惹你了?”
酒九看着祁瑾闲,眼神流露出心疼,开口却是:“祁瑾闲,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祁瑾闲瞧着酒九的情绪有些不对,三步两步就走到她身边,一把揽住酒九,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酒九就把自己往夏祺玄那边送信去,问他那些事情来龙去脉的事给他说了,又把夏祺玄的回信递给他。
“瞧吧,他就是这样回我的。”
祁瑾闲看了信上的内容,不禁笑出声来:“傻丫头,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事事关重大,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吐露。”
“我能够想象的到,他写这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和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气。咱们俩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他造成的吗?现在怎么,我们不过是向他了解些信息,他就不说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别太和他计较了……”
“我知道他身份特殊,一个弄不好,他以后就可能会是……但是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受不了他这么做。况且他现在还没坐到那个位置,既然这样,那咱们可就得按自己的心意来做这些事。我告诉你吧,接下来能不能随他的心我不知道,但我是要随了我的心意,不然我心里可不舒服。”
“好好好,你怎么说怎么做都行,有我在,不碍事的。”
“不过,祁瑾闲,之后的路,会很难走吧?”
祁瑾闲揽着她,点点头:“是,怕吗?”
“有点。”
“那……”
“不过,有你。你呢,怕吗?”
“嗯,有点,不过……有你,所以还好。”
“那我们……一起!”
倒也是奇了,坦坦乌林中毒的这插曲之后,他们接下来的路,倒是顺利得很。
许是路途顺利了,他们到达西北驻守军营的日子,比之前祁瑾闲预测的要早了两日。
到了军营的那天,天气算是不错。
没来得及安顿,祁瑾闲和酒九一起,送坦坦乌林一行过关门。
“这马车质量不错,我想是可以送你回你们乌坦国,我们就送到这了。”酒九代替祁瑾闲开口。
坦坦乌林深深地看了酒九一眼,转头冲祁瑾闲抱拳:“多谢,后会有期!”
对于坦坦乌林看酒九那一眼,祁瑾闲有些不搞笑,遂开口道:“希望无期。”
酒九倒是不知道祁瑾闲这是怎么了,经过之后几天的相处,她倒是觉得坦坦乌林这人还不错。
都把身份放下,把心态摆好,像朋友一样相处的话,还是轻松的。
坦坦乌林对于祁瑾闲不待见自己倒也没在意,但是接下了馈赠的马车。
一阵尘土飞扬,坦坦乌林带着他的使臣们,启程回去了。
而在回驻地大营的路上,酒九坚持自己骑一匹马,祁瑾闲倒也没有强求。
酒九知道他心里一直压着事,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沉默着,最后还是酒九先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