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落下,各个帐篷的士兵围在门口,升起篝火,吃完饭后嬉戏打闹。看不出战争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他们好像也并不害怕即将来临的战争。他的视线一一的扫过他们的脸庞。
“我是季晓青,你叫什么?”
上官靖煜抬头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坐在树上,晃着两条腿。
上官靖煜记得他,是上次的那个大夫。
“程靖煜。”宁致远交代过,不能说出真实名字,而死去多年的娘姓程。
“上官靖煜,我知道你的身份。你知道是我治好你的吗,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上官靖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你还问,“不太记得了。”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上官靖煜说着要回营帐。
“有空吗,我们喝一杯?”季晓青主动邀请。
晚上,宁致远安排上官靖煜睡在军营,但是他不肯。无奈之下,宁致远给他换了间厢房,也被拒绝了。
“你想怎样?”宁致远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睛眯起。
“不安全,人多眼杂。”上官靖煜回答。
这个理由,让他一时无话可说。厢房人多,住的房间是几个人挤在一起的。万一身份被识破,丢掉性命……有他在身边,谁能动上官,他是人质。
上官靖煜观察宁致远的脸色,“旁边不是有间空房吗?”
“那是林夕的房间。”林夕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住主屋,林夕睡在旁边的房间。直到林夕成亲搬出去,但这房间一直保留下来。
“林夕搬出去了。”
“不行。”宁致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住哪儿?”
上官靖煜环顾了周围的一圈,他并不介意继续在这卧室打地铺。
“那也不行。”宁致远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他那圆熘熘的眼睛从床铺扫了过去,“反正不行,我不喜欢跟别人共处一室。之前是看你受伤没地方去。”
……
上官靖煜望着他不说话。
“你接受招安的话,我就完成任务,我就可以走了。”
宁致远上前几步,习惯性的眯起眼睛,“你威胁我?”
上官靖煜感觉到压迫,像小时候面对严厉的父亲时候的慌张,让他不得不退后了几步。
“我,我,我不是……”
“你在怕我?”宁致远震惊,上官靖煜小鹿般的眼神在躲闪,他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的反应足以说明他在害怕。,
“没有。”
“好了好了,今晚你继续睡这儿。”最后在这场争执中,宁致远妥协了。想起了上官靖煜说过小时候的事,自己刚才的行为是让他想起他爹了吧。“明天我回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要是他同意的话,你就住那儿。”
上官靖煜藏在屏风后面,在上面挖了个洞,好看清楚外面的景象。来来往往的人,他们将热水倒进木桶里面。倒满了之后,宁致远脱下衣服,在桶里面坐下,闭目养神。一个下人在给他搓后背,按肩……
宁致远舒服的哼上几声。
上官靖煜按着狂跳的心透过小洞能看到胸部以上的肌肤,白色的肌肤在热水的作用下泛红。
宁致远睁开眼睛,往他的方向看过来,眼神散发冷光,似是警告,吓得他赶紧转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致远出现在身后。
“你干吗偷看我?”
上官靖煜一跳,转身看到宁致远穿上了单衣和裤子,外面的人撤了下去,他们撤了下去,木桶也被搬走了。
“我说你干吗偷看我?”见对方分心,宁致远不由的提高了音量,走到床边坐下。
面对宁致远的质问,上官靖煜觉得自己做错了,“我,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哼!”宁致远故意板起脸,鼻子哼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拙劣的借口,“我看你是憋坏了,到茅厕自己解决去。”
上官靖煜脸涨的通红,生气的反驳,“我没有。”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没有你偷看我洗澡?绝不容许有下次。”他淡淡的说。
上官靖煜在地下铺好被子,坐下。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上官靖煜无力的辩驳。
“哼!”
“你的肩膀痛?”
宁致远惊讶的回头看了上官靖煜一眼,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上午训练,给他们示范过肩摔人的时候,被林夕摔了几下。训练场是封闭的,他不可能进去的。
“嗯!”他带着怀疑点头。
“我看你看书的时候一直仰着头,刚才洗澡也是,你平时都是平视的。”说着上官靖煜起身走到他身后,“我给你按按,我小时候经常给别人打架,都是自己揉的练的。”
似乎刚才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上